鍾迦腳步釀蹌,被不容拒絕的力道推著雙肩抵到門板,下一秒,聽見落鎖的聲音。
她微仰著頭,摟著謝迎年的脖子,吻了對方的唇角,明知故問:“想我嗎?前女友。”
如果說以前她的問題是問題,抱有對方如何去回答的忐忑與期待,那麽現在她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妙雲寺沒去錯,她苦心去尋的線索終於有了頭緒。
謝迎年扣著鍾迦的腰,將對方帶離了堅硬冰涼的房門些許,用另一隻手護住了她的後腦杓,以免接下來會連呼吸也一塊剝奪的深吻弄傷她。
手指微微向內蜷,穿過發間縫隙,確定這個人牢牢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預想中要晚一點的,見一面嗎的答覆不該如此輕易地如了她的願,謝迎年以為一切照常進行,卻在這一刻意識到自己也失控了。
她迫不及待去索取,讓她不好受的人,也該嘗嘗難受的滋味,這才是等價的回饋。
“我教過的,記得嗎?”謝迎年松開鍾迦,卻捏住了她的下巴。
回憶那麽多,鍾迦卻從壓迫感十足的動作裡嗅到了幾分熟悉,想起在崇鄉,在郊外,在車上的那一夜,她嗓音下意識地收緊,望進了對方情緒難辨的眼中:“……感受你的喜歡。”
放到這個語境,她再次張口,聲音被曖昧又緊張的氣氛弄得發澀:“感受你……唔……”
沒來得及說出的“想念”被謝迎年用唇堵住,她拉住鍾迦猝不及防之下在空中亂舞的手,順勢握緊,抵在了對方的頭頂。
吻在遊移,手背觸碰到一片冰涼的瞬間,鍾迦聽見謝迎年以不由分說的口吻命令自己:“別亂動,抱緊我。”
作者有話說:
音樂學院的論壇大概人均眼瞎,以為陳況是1,以為鍾迦也是1
第52章 求你平安
這一瞬間, 鍾迦有點懵。
她的雙手被謝迎年握緊了並住,抵到門板上,“別亂動”的命令實際已經在對方的強迫之下被徹底執行, 至於後半句, 抱緊……我怎麽抱?
手腕上附著謝迎年的體溫,鍾迦一面承受對方毫無規律可言忽深忽淺的吻, 一面嘗試去掙脫些許, 好去聽話地抱抱她,抱抱這個自己兩個多月沒見到的人。
才付出行動,又被細瘦有力的觸感更嚴密地扣住,休息室的燈光歪歪斜斜照過來,將牆上兩個人的影子投入余光。
鍾迦見到了謝迎年的手,先是半握拳, 再在那一片沉默的黑影中無聲地向外伸展, 根根分明勻稱, 她呼吸逐漸不穩,卻忍不住側過臉, 看著對方再次扣住了自己, 親眼目睹她稍有逃離的念頭是如何被極富美感的那隻手掐滅在掌心——
謝迎年在告訴我, 不準逃,也逃不了。
腕骨輕輕叩響了門,鍾迦覺得不只是兩隻手, 心臟好像也被謝迎年握住了似的,回血回得慢, 身體各處都在發燙, 她緩緩閉眼, 腦海裡一幀幀地慢放分秒前自己被束縛失去了自由的畫面。
好難形容這樣的感覺, 怎麽會有人將凌駕者的角色駕馭得這麽恰如其分,眼神與舉動無不訴說著危險,偏偏每一次的觸碰那麽溫柔,熾熱卻克制,她快陷入這份迷人的矛盾裡被溺死了。
“走神?”謝迎年輕聲開口問,不等鍾迦回答,懲罰一般在肌膚細膩的頸項上咬了一口。
鍾迦忍著疼,緩過喘息才說:“沒……我,我沒法抱你。”
她說得磕磕巴巴,只因聽見了不屬於自己的聲音,意亂情迷這四個字浮現在眼前,渾身一顫,那些細碎的喘息不由自主地從喉間發出。
溜入耳中,謝迎年無疑被她的反應取悅了,無論是受製於人卻仍乖順的模樣,或是此時此刻情難自禁的脆弱。
隻屬於我,別人無緣親見。
“不用抱了。”
謝迎年略往後退,跟鍾迦隔開一點距離,她用落在唇間的吻作為誘餌,一觸即分,勾著雙手受限的女孩只能仰頭去回應。
一次又一次的刁難,不給親,聽見鍾迦氣惱難受的悶哼,謝迎年眼角堆起笑意,終於等在原地,與對方急不可待的吻會合,然後輕松地主導了這場久違的親密。
她當然知道如果此時此刻松開手,將會收獲一隻勾著她衣袖小聲喊她名字眼中充滿渴求的貓咪,很劃算的買賣。
但她同樣清楚,自己這麽快答應見面的原因是什麽。
懲罰跟獎賞涇渭分明,她想要,我就一定得給麽?
誰容許你在我面前對別人說喜歡的?
連脊柱都變得酥軟,鍾迦難耐地眯了眯眼,她的白色西裝從圓潤的肩頭滑落,呼吸應和著親吻的節奏,經過上一次,她無師自通了反控局勢的技巧。
鍾迦越來越明白,謝迎年明明也抵抗不了她給的誘惑。
柔聲地叫喚,甚至是有點嬌媚的,鍾迦沒想過這樣的詞也會用在自己身上,她又喊了一聲:“謝迎年……”
女人的眼睫半垂,眼瞼下方投出一片陰影,叫人看不清情緒,謝迎年:“再叫一次。”
鍾迦耳朵發燙,輕咬著唇,強忍害羞與不適,用更勝一籌的聲線再次輕喚。
“嗯,很好聽。”謝迎年終於松了手,輕柔地撩了撩鍾迦發汗的劉海。
等了好半天,落在頸間細細密密的吻也停下來了,她想給的似乎只有這個。
……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