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就知道了。”洛溪說,“花點錢,買通裡面的服務員,讓他進去送水的時候偷聽一耳朵。”
不愧是惡毒女配想出來的招。
反正那邊說的也不是什麽機密,能偷聽就偷聽一下,嚴晴秋說:“可惜沒有帶錄音筆。”
“誰出門攜帶錄音筆,那也太怪了吧?”
嚴晴秋說:“你出門一直帶望遠鏡就挺怪的了。”
“我……”
算了不跟她杠了,嚴晴秋心裡肯定很傷心。
洛溪坐回旁邊的椅子,又去夾了一點茶葉放在爐子裡,她的位置靠窗戶,她拿著手機對著湖面拍攝,她喊夏春濃說:“你晚點再發朋友圈,誰知道圈裡有沒有大嘴巴,誰把照片轉給扶桑,那她就知道我們在對面了。”
“嗯,你說得有道理。”夏春濃也覺得是該謹慎些,“反正我是想不通,這個扶桑是哪裡有毛病,現在還想著和傅曄結婚。”
“估計不是結婚,就是訂婚吧。我聽外面說她欠的傅家一筆錢。她要是跟傅家結婚的話,大概這筆錢也不用還了。對她來說肯定是好事。”
“那我還是想不通,她就因為一筆錢把自己給賣了,這何苦的呢?之前嚴晴秋還把傅曄給得罪了。腦子有坑。明知道是火,還要往火裡面跳。”
說著說著,這兩人突然反應過來了。
這個扶桑是不是要取代嚴晴秋,用她的身份結婚,還打算用她的身份生活?那嚴晴秋之後豈不是個沒有身份證的人?現代社會沒有身份證挺可怕的,從此她經歷空白,人生空白。
這女的心也太壞了,難怪她願意跟傅曄結婚。
之後她們沒有跟嚴晴秋吵架,也沒有跟她爭搶什麽,連喝茶的第一杯茶都直接讓給嚴晴秋喝的,弄得嚴晴秋挺不好意思。
兩邊推來推去,有點兒喝茶讓賢的意思。
洛溪真的買通了一個服務員。
女服務員偷偷過來送消息說那邊的情況,那相親的兩個人看不出來有什麽曖昧,都是雙方父母在說,兩個人不停的提意見。
“那個女的說,兩個人訂婚,男的不能在外面亂搞。之前的那筆錢要簽合約,不管什麽情況,他們不能再把這筆錢給要回去。那個男的沒怎麽說話,就是一直盯著她。眼神看起來很懷疑,具體懷疑什麽又說不清。”
傅曄懷疑她也很正常。前一段時間兩個人還聯手,這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得訂婚,而且扶桑還成了嚴家的小姐,甚至曾經跟他相戀的就是扶桑。
這一串的邏輯下來,他好不容意養好的身體又快燒壞了,腦CPU都快乾冒煙了。
“哦,對了,還有男方也提了條件。說是叫嚴晴秋的不準再進家門,而且跟他結婚那個女的必須用這個名字,不然他們一定走法律程序,把這筆錢給要回來。中間那個嚴晴秋什麽的我沒聽懂,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這個雙方在交換條件,看著是雙方的家長在談,實際是這兩人又在狼狽為奸,試圖搞點事情出來。
洛溪聽著心裡不大舒服,這個事兒最好不要讓嚴晴秋往下聽了,太傷人了。
她把錢轉過去,讓服務員先下去。
嚴晴秋繼續擼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夏春濃也覺得生氣,說:“要不還是找人把這對渣男賤女打一頓吧?不然心裡實在是不解氣啊。還要孤立她們。在圈子裡瘋狂說她的壞話。”
“打一頓吧,孤立他們有什麽用,指不定他們兩個樂在其中,想要這樣的二人世界。”洛溪真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是怎麽看上傅曄的?
還那麽迷他,現在想想都覺得不科學,喜歡一個人要看到他身上的閃光點啊,她什麽都看不到。無語了,今天算是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徹底清醒了。
洛溪經常能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不清醒。總是傅曄說一兩句話,她就迷茫了就心軟,搞不懂為什麽總是這樣反反覆複。
前段時間傅曄出院,傅家打電話來,讓她過去吃一頓飯,說傅曄很可憐,她心軟了想去看一眼,幸好她當天晚上拿著葉斯淳的照片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賴床沒起來,不然真的會出個什麽意外。
“看來我只能出我的絕招了。” 洛溪捏著茶杯喝了一口,很認真的說著。
葉斯淳搞不明白,問:“你要幹嘛?”
“秘密,為我自己也為我朋友。”
所有人:“?”
嚴晴秋:沒想到你一個女配還有點兒中二。
中二就中二吧,感覺還挺燃的。
晚上她們在這邊吃的,對面的人也沒有走,嚴晴秋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她也想過給爸爸打個電話。
情緒慢慢的泛濫,她坐在窗邊,手臂在欄杆上,掌心托著自己的下顎,視線一會兒路在結了冰的湖面上。一會兒又落在那幾條被凍住的小船上。
外面好冷啊,還是躲在屋裡溫暖。
樓下面有幾個小孩捏了一包乾脆面,蹲在附近的小池子邊喂錦鯉吃。
嚴晴秋扭頭問她們買不買零食。
“我陪你下去吧。”蘇星婕說。
到樓下,嚴晴秋買了乾脆面和幾瓶乳酸菌飲料。嚴晴秋還有一點糾結,問:“上面有茶,咱們還買飲料,是不是不太好啊?”
蘇星婕直接問:“你是不是心裡不舒服啊?”
“啊?開始是有一點點不舒服。想通了就好了嘛,看到幾個小孩子在那弄方便麵,有點嘴饞。”嚴晴秋笑了笑,她的情緒是比較敏感,但是自我安慰能開導出來。這麽多朋友在,她沒必要去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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