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泡在了柑橘味兒的信息素中,只是在需要呼吸的時候稍稍抬頭。
她脖子上的領帶也被宋輕惹反覆撕扯,宋輕惹眯著眼睛。
宋輕惹聲音微啞,笑著說:“怎麽回事,剛剛秋秋不是還怕被警察抓嗎,怎麽現在一直想吃?”
嚴晴秋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想和她觸碰。
她又挨著宋輕惹聽著她如潮的心跳聲。
“再親一次。”
窗外的月光敲敲玻璃窗,雖然有些沉寂,但是窗戶還是露出了一道放縱月光的縫隙。
凌晨兩點,山林再聽不到鳥叫聲,一道引擎聲從盤山路上逐漸隱去。
宋輕惹酒勁上來,躺在後面睡覺,嚴晴秋漱了口開著車回去。
黑色的邁巴赫從山腳下去了市裡,晚上她們這條路晚上不怎麽安靜,一直有車子經過。
嚴晴秋開車子開得很慢,市裡倒是沒有什麽人,宋輕惹在後座位上合著眼睛睡覺,偶爾呼吸會稍稍的重一聲兒。
路上看沒什麽人,在車子上睡覺也不舒服,嚴晴秋準備加速去前面的酒店先過一夜。
車子剛往前開,就聽著哨子聲了,前面的交警設了崗在查酒駕,嚴晴秋第一次遇到查這個,她跟著前面的車走,到了交警身邊就停了下來,她剛準備下來吹,交警說不用,直接將酒精檢測儀器伸進去給她吹起。
嚴晴秋對著儀器吹完,交警低著頭,他看完就皺了皺眉,說:“你你你,你下來,看你老實巴交的樣子,怎麽這麽狂野。”
“啊?”嚴晴秋皺眉。
交警語氣變得很嚴肅,“你沒聽懂什麽意思嗎?趕緊下來,你後座上是你什麽人,你先下來。”
嚴晴秋也挺慌的,她趕緊下來,心臟怦怦跳,根本不知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我沒喝酒啊,是不是檢查有問題啊。”
“你還沒喝酒嗎?你這都醉駕了。”交警把儀器給她看,上面的數字明明白白的。
嚴晴秋低頭看到上面的數據,傻眼了,說:“可是我真的沒有喝酒,我,我,現在非常清醒。”
“查到的人都這麽說。”警察說,“你再測一次看看,要是還是這個度數,那,你這問題很大。”
“我真……”嚴晴秋想了想,難道是傅曄在害她,在菜裡放了酒精,然後……
該死的傅曄。
“警察叔叔,我是酒精過敏,我喝酒就會起紅疹,嚴重我還會昏厥,我平時都不怎麽喝酒。”
警察看她精神頭還行,沒有一杆子打死,他把儀器拿過去,說:“你再吹一下。”
嚴晴秋怕自己吹的方式不對,問了問怎麽吹,警察很有耐心的教她,“對著口就醒了,你吹吧。裡面那位是不是喝多了。”
“嗯嗯。”嚴晴秋問:“要測她嗎?”
“不用,你先吹。”交警說。
嚴晴秋輕輕地吹,看著上面的數據往上跑,急了,“是不是你的儀器壞了?”
“一般不會。”交警說著,他再往車子裡面看,說:“你這個數值是有點不對,上面顯示你還是醉駕,你有沒有喝什麽帶酒精的飲料,或者吃過其他什麽東西。”
嚴晴秋想了想,“我今天參加宴會了,我也不知道吃了什麽,但是,我真的一點酒都不沾,小時候喝了酒釀圓子,在教室裡睡了一天。”
“嗯,那是達不到醉駕的狀態。”警察說著,又讓她吹,反反覆複數值就是很奇怪,吹了十次,數據還是沒有降低。
“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喝酒,你看我現在多好。我東西南北分得清。”嚴晴秋快哭了,生怕自己被抓了。
“這樣,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抽個血,因為你身上酒精味也很濃啊,總覺得不太正常。”交警再看看她車裡的宋輕惹,說:“你留個地址,或者,給你家裡打個電話,來個人把她送回去,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嚴晴秋的心拔涼拔涼的,她真心覺得不對,“我再吹一下。”
“你吹多少次都一樣,你身上都有酒味。”
“可能是我副駕上的人身上的。”
“那你們幹嘛了,酒味這麽濃?”
嚴晴秋剛要說話,突然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總不會是她們“乾”什麽的時候導致的吧,那如果是這樣……太離譜了。
交警喊自己同事過來,把自己的摩托騎了過來,意思載著她去醫院。
嚴晴秋捏著手機,往前走了一步,她心裡好慫,稍微想了想,現在摩托準載人嗎?
她沒上車,磨磨蹭蹭地問:“能不能看看你的警官證,還有你的警號?”
交警被她說暈了,無語的笑,“現在誰敢這麽大膽,來大街上冒充警察?”
“萬一呢,你不知道這個世界處處暗藏殺機。”嚴晴秋認真地說:“你不給我看,我不會上車的。”
“你真的沒喝醉嗎?”交警一邊掏證件一邊問。
這大半夜,嚴晴秋覺得還是警惕點比較好,她才恢復記憶,萬一自己被騙了,去了什麽都不知道的地方,她的宋小惹會好難過的。
交警掏出證件給她看,嚴晴秋捏著,她又不知道怎麽分辨警察證的真假,嚴晴秋心裡還是不放心,她低著頭給蘇星婕打了個電話。
蘇星婕剛剛睡著,惺忪地哼了一聲,她聲音懶懶地說:“怎麽了?”
嚴晴秋不好意思張口,說:“星星,完了蛋,我可能被傅曄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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