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她弄什麽,在頭頂抓來抓去,怪嚇人的。”薔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完她沉默了一下,再回答剛剛的話題,說:“的確,我以前跟她是朋友,無話不談,突然有一天,她就說不跟我做朋友了,語氣很決絕。”
“她說你表裡不一。”嚴晴秋說,“我上次聽到她和蘇總監這麽說你。”
薔薇說:“可能吧,誰能做到裡外一模一樣呢。”她捏著杯子,手掌貼著發熱的玻璃杯,說:“你想幫我修複關系嗎,不用了,無所謂了,某種意義上,她說的也沒錯。”
“到底什麽事兒啊。”嚴晴秋很好奇。
薔薇看向宋輕惹,說:“秘密。”
“關於喜歡蘇總監這件事?”宋輕惹一語刺破。
薔薇的笑還沒有收回去,全部僵硬在了臉上,她盯著宋輕惹,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猜到宋輕惹會說,一直很警惕她。
薔薇放下手中的茶杯,她一口還沒喝,說:“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啊……”嚴晴秋還沒問完呢,“薔薇我們再聊一會兒啊。”
薔薇背對著她,說:“不知道你信不信,扶桑這麽弄,她就是想讓我親口說喜歡蘇總監,然後……告白既失戀,從此滾出公司。”
說完,薔薇直接離開了。
宋輕惹手撐著下顎,她看著薔薇離開,嚴晴秋瞪了她一眼,說:“你也太果斷了,我還沒問完話呢。”
“拐彎抹角什麽都問不出來的。”宋輕惹捏著鉛筆畫,又嘶了一聲,她手中的筆尖斷了,她拿小刀削,說:“就應該直白點。”她意有所指,目光從嚴晴秋的臉往頭頂上看,眯著眸子,像是在辨認她頭頂上的字。
“叫下一個吧。”宋輕惹說。
嚴晴秋感覺自己頭好癢,這次不是腦子要長出來了,也可能是腦子被抽幹了。
嚴晴秋又叫倆模特。
茉莉、淼淼
這倆眼睛根本不往宋輕惹頭頂看,在她辦公室一通吃,導致嚴晴秋覺得薔薇很可疑。
薔薇來了,扶桑並沒有。
很正常,因為她們兩個人本來就不對付,扶桑多半猜到她要搞什麽,故意不過來。而且,就算扶桑來,兩個人估計也是吵架,她不知道怎麽問。
季相思進來幫忙換茶,說,“哎,扶桑剛剛拿了一堆東西去了蘇總監的辦公室。”
“她怎麽還在糾纏星星啊?”
季相思說:“可能是不想離職吧,畢竟ER的資源非常好,外面還沒有模特公司,像蘇總監這樣賣力的砸資源。我要是模特我也不走了,可惜我沒有那個福分……”
她這麽鬧,公司上下都知道原因,無非是覺得公司沒她不行,蘇總監沒她不行,可是蘇總監出了名的薄情,就算她跪下來求也沒用。
宋輕惹一直看嚴晴秋,以為她會過去幫蘇星婕罵,但是她沒有,而是呆呆的問:“你覺得星星頭頂有字嗎?”
“問這個做什麽?”
“我就問問。”嚴晴秋說。
晚上下班回去,宋輕惹塞了她一張紙,她看了一眼,立馬把紙卷起來了。
“怎麽樣?”宋輕惹問。
嚴晴秋看一眼就覺得臉紅。
“你畫這個?”
居然畫了一個瑟瑟的姿勢圖,還是她在下面,細節畫的很清晰,花是花,蕊是蕊。
綻放時,花還帶著水。
BaN 她們回去,天沒有繼續下雪,但是雪厚厚的落了一層,堆積在街道上、屋頂上,爬滿院牆的枯藤蔓。白雪皚皚,她搓了搓手,把兔子耳夾戴上,手套和宋輕惹一人一隻。
回家吃飯,晚上嚴晴秋把畫展開看。
嚴晴秋回憶著下午的事兒,心驚之後,她不想怪宋輕惹,卻忍不住翻來覆去的,宋輕惹這麽套路自己,真的好聰明。
翻身一次,喜歡她。
再翻身一次,煩死了煩死了,還是喜歡她。
她鑽進被子裡,要命,我為什麽這麽喜歡她了。
她在被子裡動來動去,感覺自己真的好無語了。
嚴晴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是系統的錯,硬是把那段人設放在她頭頂,正常人怎麽可能忽略得掉嘛,弄得她一直看。
我頭頂到底有沒有字啊。
好煩。
宋輕惹在洗澡,嚴晴秋隻敢偷偷的看畫,看畫裡的關鍵部位,宋輕惹連她自己的也畫了。等到宋輕惹回來,宋輕惹拉她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宋輕惹身上是潮濕的水汽。
嚴晴秋坐不住,她還沒洗澡呢,身上有灰。
宋輕惹扣著她的腰,說:“秋秋,其實你不應該害怕我,怕的應該是挑撥離間的人,我們應該好好的。”
她將嚴晴秋的手指放在掌心上,掙扎也是徒勞,嚴晴秋手上還帶著她送的戒指,昨天忘記取下來了。
宋輕惹說:“我們是妻妻關系,要彼此信任哦。”她捏著嚴晴秋的手,放在唇上親吻。
宋輕惹給她洗腦,但不是系統那樣貶低她,說她是替身,而是一次一次給她灌迷魂湯,喂給她喝。
“你頭頂有沒有東西,我並不在乎的。”宋輕惹說,“但是如果我頭頂也有東西的話……那我覺得蠻不錯的,我和秋秋是一樣的人。”宋輕惹笑著把自己劃到嚴晴秋那一隊的,而不是把自己規劃出去。
她們都一樣頭頂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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