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晴秋先指揮著保鏢送宋輕惹去公司,再送自己去ER,宋輕惹下車,似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衝著她伸手,“別忘記了答應我的東西。”
“什麽東西?”嚴晴秋想不起來什麽,忘記得一乾二淨,以為是錢,“我待會問我爸爸。”
宋輕惹驚訝:“這種東西你還給你爸爸看啊?上次守則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啊?”
“每天把你寫的故事給我看。”
嚴晴秋昨天買了一天東西,把這茬給忘了,她恍然記起來了,“我,我,還沒有開始寫。”
宋輕惹溫聲催稿,“你看著來吧,今天一定要給哦。”
“知道了。”
嚴晴秋捏著自己的背包,她上次寫了很多丟進垃圾桶裡,宋輕惹沒有看到嗎?她還以為宋輕惹會看呢,可惜了,她當時絞盡腦汁寫的。
她想了一會兒,車開動的時候,她提醒前面保鏢不要開太快,她要醞釀醞釀好好創作。
嚴晴秋捏著鋼筆奮筆疾書,刷刷寫了一堆,發現怎麽寫都不得勁,差了一點靈感。
恰好這個時候管家把今天更新發了過來。
管家:【今日份的更新,請您查閱。】
嚴晴秋看了一遍,心生一計,她說:【冬叔能不能把你的文章給別人看,我前幾天跟人家誇下海口,說我也會寫文章,但是我寫不出來……】
管家:【可以冒昧問一句給誰看嗎?】
嚴晴秋很不好意思,想了想說:【好朋友。】
管家:【那我再潤色一下文筆。】
嚴晴秋:【謝謝叔!】
等了半個小時,管家把文發過來:【您請。】
嚴晴秋立馬轉送給宋輕惹,宋輕惹很迅速地下載了,她等著那邊回應,一分鍾、兩分鍾,對面開始出現“正在輸入中”的狀態。
宋輕惹:【好看是好看,就是為什麽不黃了?】
嚴晴秋:【???】
幹嘛呢幹嘛呢?為什麽要這麽直白。
宋輕惹:【我成年人喜歡看瑟瑟的,你還是寫那有來有回去的吧,那種比較有感覺呢。】
嚴晴秋沉默了。
宋輕惹:【不過你寫的是我們小時候吧,的確這個時候不好寫,容易犯錯。要不你就寫後來我們都成年的故事,這種比較有感覺呢。】
嚴晴秋停下筆,她抬起手,沒幹什麽,就對著自己的手輕輕地拍了兩下,賤賤賤,犯賤了。
“小姐,快到ER了!”前面保鏢喊。
“停……”
嚴晴秋覺得自己需要緩緩,“待會去。”
嚴晴秋不想帶著一腦子廢料去談正經事,為什麽“嚴小姐”還能這麽狂野啊,叫她怎麽寫,下賤,引誘她犯罪。
嚴晴秋坐在茶西圖瀾婭餐廳,喝了秋天的第一杯茶,再揮揮手輕嗅,茶香嫋嫋把她從頭到尾熏了一遍。
她捏著筆繼續寫。
寫著,她抬頭看,茶西圖瀾婭餐廳裡不少人和她一樣,一邊品茶一邊用電腦碼字,不過估計別人寫的是正經八百的文學,她寫小Yellow文。
決定了,今天寫圖書館嘿嘿。
正寫到高潮,信息一直進來。
每次看都是陌生號碼,還不是宋輕惹發來的。
傅曄:【今天不是要見面嗎?】
“一天到晚就知道催催催催!有病!”嚴晴秋罵著,她就是不去,她直接回了短信:【不好意思今天看心情,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惡心死你!再催,你這輩子都別想看到我。】
正寫文呢!高潮戲懂不懂。
偏就這時,腳步輕聲響,打亂了一室旖旎。
“秋秋。”
傅曄出現,看向嚴晴秋的筆記本。
嚴晴秋被他嚇一跳,忙伸手去捂自己的筆記本,“神經病吧,你幹嘛。”她迅速收拾自己的東西,以免被這個賤人看到。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嚴晴秋冷笑。
傅曄坐在她對面,眼睛深深凹陷,活像是受了死罪從地獄裡爬出來見她,他也要了一杯茶,傅曄人瘦了不少,瞧著沒之前那麽精神,他說:“我想和你好好談,想見你。”
嚴晴秋也打算跟他談,以後兩個人劃清界限,她把筆記本放在包裡,傅曄眼睛追到包裡。
“你是Omega吧?”傅曄直接問。
“是不是關你什麽事?”嚴晴秋手指頓了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查了你的資料記錄。”傅曄把文件放在上面,說:“我們應該是天命,是100%的絕配。”
“開什麽玩笑,天鵝什麽時候和癩**是絕配了?”
傅曄被她堵得沒話說,又從兜裡拿了個東西出來,說:“當年你送給我的兔子我還收著。”
嚴晴秋看了一眼,“兔子?”
她把兔子拿起來看,是用白色信紙疊出來發的,捏著兔子耳朵能把兔子弄鼓起來,“你怎麽會有?”
“你給我的,高二的時候,我在後巷和人打架,幾個人圍攻我一個人,你幫我報警,後來你去做筆錄,看到我不說話,就疊了一個兔子給我。我對你一見鍾情。你都忘記了嗎?”
“不然呢?隨手折的東西誰記得?”
傅曄沉默了,深情臉徹底僵硬。
“……所以呢。”嚴晴秋反問,“還有嗎?”
傅曄更是僵硬,“我沒忘記你。”
“那宋輕惹呢。”嚴晴秋隔著桌子,簡直想把茶潑在她臉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