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斯淳聽著她的話喝酒,酒都變了味道,她經常叫嚴晴秋小公主,說嚴晴秋是她的金發princess,實際在宋輕惹這裡,在她的心裡,嚴晴秋沒有一刻不是她的小公主。
少女攪亂了漫天的星光,成為了她永恆的月亮。
什麽宋輕惹是高潔的月光,不懸落的月亮,她本身都不在乎,於她就是虛名而已。
因為她才是追著月亮的人。
她的小姑娘,小公主,肯定會回來的。
為此,她可以向月亮獻祭自己的生命和靈魂。
當然也會害怕,哪天月光看清她如今的面目,會不會害怕呢,會不會覺得現在的她很陌生?
宋輕惹喝了不少酒,再看看時間不早了,她覺得差不多可以回去了,那個搭訕的女孩子說想送她,宋輕惹搖頭說不用。
遊離茵讓調酒師給嚴晴秋打個電話,上次她還存著嚴晴秋的號碼。
調酒師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嚴晴秋召喚來,之前傅曄在這裡給她打了幾次電話,她都沒有出現,還跟調酒師說最好捏著他的嘴,用酒徹底把他給灌死。
“我給你拿把雨傘?”遊離茵說著,忍不住嘟嚷兩句,不明白她們藝術家在固執什麽,“你等等啊。”
酒吧樓上就是她哥的辦公室,她直接上樓去拿,等下樓的時候宋輕惹已經走了,葉斯淳說:“我的傘給她了,待會雨更大,她喝酒了不能開車,早點走也好,不然待會雨下來她就回不去了。”
“我剛剛在樓上給嚴晴秋打了個電話。”遊離茵說:“可別錯過了啊。這都20多年了。”
洛溪一直在聽她們說話,宋輕惹走了,她才從角落換過來坐,語氣不怎麽好地問:“什麽20多年了?她不是喜歡我哥嗎?”
遊離茵坐下來,她是宋輕惹朋友,很向著宋輕惹,她禮貌地笑:“小朋友,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你哥哥的。你去問你哥,現在還敢不敢說宋輕惹喜歡的人是他。”
洛溪不大樂意她叫自己小朋友,她以前長直發,就跟她們差不多大,現在換個髮型,現在看著比她們小幾歲,她鬱悶地道:“誰是小朋友,我都說了我不適合這個髮型。”
遊離茵揶揄地說:“葉斯淳就好這一口,喜歡比自己小的小朋友。”
“別瞎說,我只是覺得你適合這個髮型。”葉斯淳覺得自己的審美很得當,女孩子嘛,就可可愛愛的好,她誇洛溪,“看看,現在多漂亮,像個芭比,氣質高貴。”
洛溪咬了下唇,她喝了口果汁,問:“你剛剛那話什麽意思,宋輕惹不喜歡我哥?”
“也就你把你那個哥當個寶,你以為宋輕惹看得上他啊,他哪點值得宋輕惹喜歡的?宋輕惹好歹一個藝術家,是有正常審美的,會喜歡一個濫情的男人?她喜歡的一直是她的鄰居小妹妹,跟你哥好,不過是想讓自己喜歡的人回心轉意罷了。”
說著她再次叮囑,“你現在好好抓緊你哥,千萬別松手了,讓她們兩個好好在一起,等一個人幾年的滋味可不好。這事也就傅曄這種頭腦簡單的人看不明白。”
洛溪看葉斯淳,“你也看出來了?”
葉斯淳點頭,“沒人看不出來吧?”
“你的意思我不是人?”
葉斯淳可不想惹得她生氣,說:“嗯,你是仙女。”
洛溪心情好了很多,說:“我之前也看出來了,就是,怎麽說呢,嚴晴秋愛的太過分,莫名其妙的她就一直把宋輕惹當情敵,我也不明白,她曾經和宋輕惹那麽要好,突然她把宋輕惹當死敵,就,很奇怪。”
遊離茵同意,她和宋輕惹是好朋友,她記得最清楚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嚴晴秋高一考進她們學校,宋輕惹被老師安排去接新生,宋輕惹正在幫其他新生提東西,嚴晴秋站在一群新生裡面,臉拉得很長,老遠就對她發脾氣,一句宋小惹喊得大家都笑她。
當時大家都覺得她這個鄰居妹妹被寵壞了,覺得和宋輕惹口中可愛的小妹妹有天壤之別,不怎麽喜歡這個小妹妹,準備幫宋輕惹去說兩句,治一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鄰居,但是宋輕惹一點也不生氣,直接過去哄,那小鄰居也不讓她提東西,自己哼哧哼哧的抬,跟宋輕惹慪氣。等到宋輕惹給她鋪好被子,再出來,大家就看到這個小妹妹一直跟著宋輕惹,死纏著她,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哪個新生家長要找她們幫忙,嚴晴秋第一個上去幫忙,根本不準宋輕惹動手,宋輕惹動手她就發火,她一邊幫忙一邊罵學校,說學校居然這麽對待天才,什麽宋小惹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畫畫的。
那心疼的樣子,大家那會想笑話宋輕惹有宋小惹的這個小名,可發現怎麽都笑話不出來,因為裡面的愛意太濃烈了。嚴晴秋天天往她們教室跑,那時候她們教室相隔很遠,高一高二的教學樓分成了兩個區,每次大課間,嚴晴秋都要來她們這邊轉,上廁所還要繞遠路來她們這邊,宋輕惹不明說,會固定的站在樓上看她,目光總是追隨著她。
那會宋輕惹很多人追,遊離茵的哥哥對宋輕惹是一見傾心,一心隻喜歡宋輕惹,但是看看她們這麽好的樣子,心裡也清楚自己沒機會了,抑鬱幾天寫了兩封信當情書也當絕愛信了,後來還讓嚴晴秋知道了,嚴晴秋往這邊跑的更勤快了,恨不得搬個椅子跟她們一塊上課,還讓宋輕惹不要住宿了,她們兩個回去住,把遊離茵哥哥虐到發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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