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爺爺。”薛晨打招呼,笑容燦爛,“好久不見了,您老身體還是這樣好。”
“晨晨,還真是你啊!我接電話的時候還不敢相信,嚇死我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袁老爺子如今七十多歲高齡,身體健朗,看起來格外精神,笑聲猶如洪鍾,讓人一聽就覺得老爺子身體好。
薛晨笑著上前握了握老人的手,“我也想您啊,這不就回來了。”
老爺子笑著把她上下打量了幾遍,拉著人坐下,“這到底怎麽回事?我聽說了都不敢去參加你的祭禮,你媽走了,你也跟著走了,可把多少人嚇著了。”
“這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跟您說……”
薛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很快就直奔主題,“袁爺爺,我這次回來是有些事情想麻煩。您知道薛氏集團是我媽一輩子的心血,她遺囑留給時見鹿也就算了,但是現在落到時媛手裡我是無法接受的。我想跟您打聽一下,時媛是怎麽當上薛氏集團總裁的,難道董事會就沒有人反對嗎?”
“雖然我這些年不管事了,但是一些消息還是聽說了的,時媛能順利當上總裁,離不開薛震在裡面推波助瀾,現在集團被他們兩個人搞得一團糟,人人自危。”袁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歎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薛晨一聽忍不住皺起了眉,薛震是她一個比較遠的堂叔,一直對薛氏集團虎視眈眈,但他名下的股份佔的不多,所以一直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薛震怎麽會和時媛聯手的?
想到上一輩子的恩恩怨怨,薛晨疑惑的問:“袁爺爺,時媛和薛震關系很好嗎?我以前從來沒聽說他們兩個人認識?”
袁老爺子搖了搖頭說:“是時媛的丈夫江律和薛震關系極好,這次薛震在董事會這麽幫時媛應該是看在她丈夫的面上,當然應該也有一些他自己的小九九。我聽說薛震一直在和時媛談買股份的事,這個薛震野心大的很,他恐怕是想當董事長。”
原來是這樣,她之前就一直想不通,時媛
能從精神病院出來已經極其困難,而她在薛氏集團根本沒有任何根基,為什麽這麽容易就當上了總裁,原來裡面還有這麽一層關系。
袁爺爺看著她母親長大的,也是在薛氏集團她唯一值得信賴的人,薛晨衷心的說:“謝謝您袁爺爺,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拿回我母親的公司,希望您能夠幫我。”
袁爺爺眼含熱淚的,“你能回來就好,不然集團早晚折騰在他們手裡,你放心,我一定幫你,這本就該是你的。”
得到了袁老爺子的承諾,薛晨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要找到了兩人合作的嫌隙,她就有把握一一擊破。
——
叢珊回來之後,一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惡狠狠盯著自己的時見鹿。
“你怎麽還在?你沒有自己的家嗎?為什麽一直住在薛晨這裡?”
口齒伶俐表情凶狠的時見鹿絲毫看不出來是個精神病患者。
叢珊累得沒心情再去計較這些有的沒的,甚至覺得這個樣子的時見鹿很護食,把薛晨當做了她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一旦靠近就會被她惡狠狠推開。
“薛晨不讓我進去的?還是只是你不讓我住在這裡?”
時見鹿臉上的凶狠一僵,神色有些怪異,“我和薛晨住在一起,你住在這裡不方便!”
叢珊好笑地反問:“是我先和薛晨住在這裡的,不方便的話也更該是你不方便吧?你怎麽不走?”
“讓開,我給薛晨打了一天的工,很累,沒心情和扯這些。”
時見鹿擋在門口死活不讓她進去,“你給她打工?打什麽工?”
“你要想知道去問薛晨,她要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不過給你說了可能你也不懂。”
時見鹿橫眉冷對,“我就是不讓你進去!這是我和薛晨的家!”
“你擋在門口做什麽?”薛晨聽到一點動靜走進來,“叢珊你回來了?”
時見鹿自然不會再擋著人,她從心底知道,薛晨肯定不喜歡自己這樣做。
叢珊進去之前瞥了她一眼,還沒走到薛晨身邊,就被從後面追上來的時見鹿擠開,自己攥住了薛晨的手,薛晨怎麽甩都甩不開。
“幹什麽?”
“薛晨,你要說什麽?
我不能聽?我也想聽!”
“你聽什麽?你聽不懂。放開,自己去吃點水果。”薛晨不耐地甩了甩手,還是沒甩開。
“我要聽嘛!我要聽!你都能給她說。為什麽不給我說?我要聽!”
薛晨:“……”
叢珊直接忽略了時見鹿,繼續說:“薛晨我已經找人去問過了,時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時候是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簽的字,男人自稱是時媛的丈夫,叫江律!”
“江律?”薛晨想到之前調查的資料,被嚇了一跳,“他果然沒有死。”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薛晨下意識看向旁邊的時見鹿,這人現在雖然瘋了,可還不知道自己不是時媛的親生女兒,她口口聲聲要報仇的人現在也出來了,只剩下她成了個笑話,薛晨一時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麽滋味。
見薛晨愣神,叢珊有些擔憂的問:“薛晨,你打算怎麽辦?”
薛晨沉默了一會,說:“我媽給我留下的錢足夠多,我準備先重新注冊一家公司,做兩手準備。萬一股份真的被時媛賣掉,我們可以考慮暫時買一些散股,後期看情況隨機應變吧!我得想辦法見見這個江律,我總覺得當年父親墜崖的事情沒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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