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看到人時隔多日才來,急忙拿起手機給上層秘書室打了過去,然後拿著工作安排敲了門。
“進來。”
時見鹿脫掉外套坐在位置上,慢條斯理的找出一袋咖啡豆,“什麽事兒?”
“時副總,這是您的工作安排,這幾天的工作我都給您推到了後面,您看需要改改嗎?”
時見鹿接過來看了一眼又遞給秘書,“沒什麽意義的工作就不用給我安排了,直接交給下面的人做。需要我簽字或者做決定的事情再拿給我,如果沒有那就算了。”
秘書冷汗涔涔,尷尬無聲的笑了笑,“時副總,這些都是總裁辦下發的文件,需要您處理的。”
時見鹿點點頭,“那先放在這裡吧。”她自顧自的起身,拿著咖啡豆去了茶水間。
張蔓敲了敲門,“總裁,剛才副總辦公室打來內線,時副總已經回來工作了。”
薛晨聞言頭也沒抬,“知道了。”
見薛晨沒什麽指示,張蔓又退了出去,讓副總秘書辦按照往常的安排繼續工作。
中午吃飯的時候,薛晨就見到了時見鹿。
她帶著文件敲門,張蔓引著人進來。
辦公室門一關,只剩下她們兩人。
“找我有什麽事兒
?”
“這是你給我安排的工作?”時見鹿舉著手中的文件,啪的一聲丟在薛晨面前的桌子上,“薛晨,你會不會太過分了?我手上所有的項目都被你給拿走了,現在連最後的一個小項目也要搶走?這個華正科技的項目我完成了大半,是我所有的心血。”
薛晨被摔下來的文件扇得額前的劉海揚了起來,她吞下一口飯菜才開口:“你幾天沒來公司了?”
“我幾天沒來你就把我的項目都收回去了?我說過我不來公司上班了嗎?”時見鹿氣怒,“薛晨,你太霸道了。”
薛晨放下筷子,有些嘲諷,“我霸道?”
“行,就當我霸道吧。這些項目我都安排好人了,你不用操心。”
時見鹿氣得一張臉都有些扭曲,“薛晨,你一定要這樣對我?!”
“我怎麽對你了?時見鹿,我真的想不明白,事到如今你怎麽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和我說這些話?我這幾天一直在忍不住反思,之前到底把你慣成了什麽樣子,居然讓你……”薛晨有些破罐子破摔,語氣也有些衝,“連腦子都沒有了。我最後告訴你一遍,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仇也絕不可能再回到從前,我們之間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離婚。”
時見鹿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一直在記恨我以前對你不好是不是?我就知道,所以你現在就用這個方法來報復我?”
薛晨:“……”
薛晨無語半晌,“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什麽叫我要這麽想?你敢說你不是公報私仇。”
時見鹿深深的喘著氣,轉身大步離開總裁辦公室,脊背挺得筆直,似乎堅守著她最後一點自尊。
薛晨一直目送著她離開,最後沒了胃口,索性把飯盒丟進垃圾桶裡。
下午待了好一陣子的時見鹿沒看到薛晨有任何的舉動,她咬著牙起身,親自去了項目部門。
“時副總,您怎麽來了?快請進。”項目部經理看到時見鹿到來,急忙熱情的邀請人進去。
“黃經理,我來找你是想問一件事兒。”時見鹿進去,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手中華正科技的那個項目,現在在誰的手上?”
黃經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個項目不是被薛總交給其他人
了嗎?時副總是有什麽要求和指教嗎?”
“指教?呵,不是。”時見鹿搖頭,“你只需要告訴我現在在誰的手上?”
“在袁總那裡。”黃經理誰也得罪不起,但是相比其他人,時見鹿的身份更不能得罪,他立刻就說了。
“好。知道了。如果薛晨問我,就說我來過了。”時見鹿風風火火的來又急匆匆的走,徒留下一臉懵的黃經理,還有滿頭霧水的項目部其他員工們。
“袁總,時副總來了。”助理敲了敲門,小聲匯報著。
袁承熬了大半個月的夜,聞言頭也沒抬,“請進來。”
“袁總還真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這是多久沒睡個好覺了?”時見鹿進去之後語氣不明的調侃了一句。
袁承從一堆文件裡抬起頭,臉上滿是熬夜之後的疲倦和乏力,時見鹿眯了眯眼站在辦公桌前,目光落到了袁承桌上放著的文件,看了幾眼果然看到了華正科技幾個大字。
“時副總突然來找我恐怕是有什麽事情?時副總請說吧,只要我能做得到。”
袁承隱約能猜到時見鹿找過來的目的,這段時間公司對於薛總和時副總的傳言可不少,更何況時副總手中的項目幾乎全都被薛總給分給其他人了。
“看來袁總是猜到了一些什麽。沒錯,我找過來是打算要回我的項目。其他的都可以拿走,華正科技那個項目我已經做了分之二,沒人比我更熟悉。如果袁總你要是接手的話,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對公司並不好。。”
時見鹿口齒伶俐,“不如袁總把項目還給我,你既可以少一份責任,而我也能繼續把這個項目做完。至於薛晨那裡我去說,她不會不同意的。”
袁承揉了揉眉心,一針見血地問道:“既然你能說服薛總,為什麽還會來我這裡和我單獨談?這個項目既然是薛總分給我的,那我就得恪盡職守,請時副總別為難我,我請示過薛總再回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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