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悅何時被人這樣說過,她這一生順風順水,要說唯一的挫折恐怕都在時見鹿身上了。
如今隔了這麽多年,再一次在時見鹿身上感受到了當初的那種難堪和諷刺,她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看到時見鹿頭也不回的快要消失在眼前,還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行吧,時見鹿這種女人,她願意容忍一下。
“見鹿,你別生氣。我只是隨口問問,我看到圈子裡的朋友都在亂傳我還以為是真的!現在知道是假的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梁心悅在門口抓住了人,被時見鹿甩開又急忙去拉她,“我知道錯了,不該亂相信謠言,你別生氣。我的錯。”
時見鹿皺著臉把她的手甩開,有些厭煩地離她遠了兩步,“有些話不知道事實就不要亂傳。”
“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亂傳!”梁心悅把人哄好了臉色,這才松了口氣,急忙從包裡拿出邀請函來,“這周末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來。”
時見鹿眉頭一皺,想
要拒絕,卻被梁心悅眼疾手快的塞到了手心裡,“拿著,千萬不要拒絕我,一定要來!我們這麽久沒見過了,我特意邀請你來的。”
時見鹿挨不過對方的一大通話,最後還是答應了。
“我看你沒吃多少東西,是進去繼續吃?還是換一家?我請你去吃其他的?”
時見鹿搖搖頭,不想把時間門再浪費在這裡,“我回去了。”
“這麽快就回去了?那我送你回去,你現在住在哪裡?”梁心悅笑得滿足,揮了揮手上的車鑰匙。
“謝謝,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我媽還在家等我。”
“好吧,那你回家給我發消息,周末再見。一定要來哦。”
時見鹿敷衍的點了點頭,啟動車離開,直到後視鏡裡再也看不到梁心悅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氣。
時見鹿隱隱從梁心悅的言行舉止中窺到一點什麽,她不願意去想。
如今她躲在家裡不去見薛晨,以為這樣就能讓對方說不出口“離婚”兩個字,可是她今天才知道,原來圈子裡已經傳遍了。
時見鹿心頭有些不舒服,她不知道是不是薛晨放出消息的,只是她們的私事為什麽要鬧得大家都知道呢?
———
時見鹿沒回家好幾日,薛晨以為她會逃避一段時間門來想明白,結果某日處理完工作下班回去就看到再次出現的時見鹿,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著雜志。
“你這幾天去了哪裡?”
“我回家去陪我媽住了幾天。”
薛晨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她想問問時見鹿考慮好沒有,只是現在的氣氛不適合問這個話題。
吃過晚飯,時見鹿坐在沙發上找了部電影看。
薛晨瞥了她一眼準備上樓,被她叫住,“薛晨,過來一起看會兒電影?”
時見鹿拍了拍自己身側的沙發,示意薛晨坐過來,薛晨顰了顰眉,沒有動作。
“怎麽,不敢?你在擔心什麽?”
薛晨目光落在她臉上,只看到時見鹿臉色似乎帶著一絲挑釁,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那眼神是她以前從來沒在時見鹿身上看到過的。
薛晨走過去,隔了幾個位置離她遠遠
的坐下。
這個動作不知道怎麽就讓時見鹿笑出了聲,笑得薛晨莫名其妙。
“坐過來啊,你坐那麽遠幹嘛?”時見鹿繼續招呼。
薛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依言走過去坐下,只是中間門還隔了一段距離,這次時見鹿不再開口了,薛晨只看到她突然冷硬下去的側臉。
薛晨:“?”
她發覺自己有些看不懂時見鹿了。
或者說一直都看不懂對方,可是現在越發有那種看不到她本質想法的感覺。
時見鹿偏愛偵探懸疑類的電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兩個高腳杯,動作自然地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往薛晨這個方向推了推,“喝一杯?”
沒等薛晨拒絕,她又說:“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安靜的坐下來看過電影了,這個小小的要求難道都不能滿足我嗎?”
薛晨一步退步步退,接過酒杯淺嘗了一口。
兩個多小時,薛晨逐漸沉浸在了電影劇情中,偶爾掃過時見鹿,發現她比自己看得還要專注。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般若無其事。
薛晨皺著眉一時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跟著看完了電影,也把那杯紅酒給喝完了。
電影結束的畫面跳出來,薛晨昏沉的站起身,一下子沒站穩又跌坐了下去。
“喝多了?”時見鹿去扶她,詫異道:“你什麽時候酒量這麽差了?”
薛晨搖了搖頭清醒一些,“你拿的哪一瓶紅酒?”
“地窖最深處那瓶啊。”時見鹿面色無異,“你說過那瓶味道最醇美,要等我們一起邊看電影邊喝。”
“我是說過,只是沒讓你現在拿出來喝……”薛晨神色有點無奈,“那瓶酒是之前我們去澳洲那個光頭莊主給我們專門釀造的,裡面加了一些特殊的藥材,不能喝多,每次最多一杯。”
“是嗎?我忘記了。”
時見鹿笑了笑,臉上染上了酡紅,酒意明顯上來了,“好了,回房間門休息吧。天色晚了。”
薛晨轉身要上樓,沒走幾步被後面跟過來的時見鹿拉住,“我也要回房間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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