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見鹿根本不是時媛的親生女兒!
薛晨看的倒抽一口涼氣,可細細想來,這一切又十分合理,因為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時媛才能狠心把她當做復仇工具去培養,給她不停的灌輸報仇的事情。
她心底瞬間五味雜陳,時見鹿可憐卻又可恨,一時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而且兩個人已經離婚了,實在不適合去蹚這趟渾水。況且說了,以時見鹿的性格,她又會信幾分?
思忖許久,薛晨直接把資料塞進了保險箱裡,選擇暫時封存了這個秘密。
她按了按眉心,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媽媽即將到來的壽辰上。
薛禮的壽辰在五月十八。
薛晨提前了大半個月開始準備,因為薛禮喜歡熱鬧,甚至特意親朋好友還有一些關系親厚的合作夥伴們也發了邀請函
。
張蔓拿著最後兩張邀請函走進辦公室。
“薛總,董事長壽辰的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只是有一份邀請函不知道……”
“什麽?”薛晨頭也沒抬的問。
張蔓為難的說:“就是時……時副總,還需要邀請她嗎?”
聞言薛晨頓了頓,想到時見鹿一周前就在熱情的說在給她媽媽挑禮物,猶豫了一下輕歎道:“把邀請函給她發過去吧!”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不會了。
邀請函發出去的當天,就有新聞媒體報道了這件事情,特意用上了薛氏董事長的噱頭,還把薛晨的照片給刊登上去了,強調是現任薛氏總裁的媽媽。
市內某家療養院裡。
看著新聞上播放的薛氏董事生辰宴邀請眾多大佬名人,正在吃著飯的時媛眼睛一紅,整個人癲狂起來。
飯盒被她掀翻在地,灑了滿身的飯菜湯水,刺耳的尖叫和暴躁的聲響立刻吸引了外面護工人員的注意。專業醫生帶著人進來控制住了她,很快一針鎮定劑打進,時媛漸漸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兩個護工面不改色的收拾了房間裡的狼藉,然後悄聲離開。
醫生看了看昏睡過去的時媛,好奇的探討著:“這段時間情緒還挺穩定的,今天怎麽突然犯病了?”
“剛才病人接觸到了什麽?去調查一下,然後盡量避開。”
“好的。”
時媛是不願意來療養院的,可是時見鹿直接找了醫生把她半強迫性的勸說了進來,花了不少錢讓她一個人住著舒服明亮的房間,就連療養院裡的醫生和護工都是請的最好的。
時見鹿一有空就來看看她,和她說說話,不過這個做法頗有成效,至少時媛的狀態穩定了許多。
時見鹿來看時媛的時候,就聽醫生說了她昨天晚上發病的情況。
“是因為什麽?”
醫生回答:“通過監控觀察,時女士當時是在看電視。看的內容僅僅是一個娛樂新聞,可能因為某件事情牽扯到了她的情緒,才會導致突然犯病的。時小姐,您等會兒進去好好和您媽媽談談吧。開導一下您媽媽的身心,我們相信她會很快好起來的。”
時見鹿道
了謝,朝著時媛病房走去,路上還在不斷的想著她到底是看到了什麽娛樂新聞才會導致突然犯病的。
媽媽之前從來不看電視,也不認識什麽明星……
對了。
娛樂新聞不一定是明星之間的八卦。
昨天晚上的新聞……
薛阿姨的生辰!
這是唯一和她媽媽有關系的新聞了。
時見鹿想到自己看見的消息,還有薛氏寄來的一張邀請函,心頭有了底,推開了時媛的房間門。
“媽,我來看你了。你身體還好嗎?”
時見鹿一進去,就看到時媛坐在窗台邊的躺椅上,放松的在曬著太陽。
聽到聲音後時媛回頭,臉上竟然還帶了幾分笑意,“來了。”
“我身體挺好的。”
時見鹿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現在時媛的狀態是正常的。
“我給你帶了果乾,你最喜歡的水果乾。”時見鹿拿出袋子裡的一大包零食放在旁邊,又抽出兩三包時媛喜歡的口味遞過去,順帶著她也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謝謝。”時媛道謝,接過去之後吃了起來。
時見鹿曬著太陽,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媽,聽醫生說昨晚你又控制不了情緒了?你沒受傷吧?”時見鹿看向媽媽,小心的問:“有什麽事情你可以給我說。”
時媛諷刺的笑了笑,眼神略微閃躲,“我能有什麽事情。只不過是看到薛禮的生辰宴不高興罷了。”
時見鹿見她坦然的說出昨晚的事情,沒有一點隱瞞,心頭提起的那口氣一點點松散了下去。
只要不再是提起薛禮就發病,時見鹿就已經很滿意了。
她媽媽的症狀真的一點點在減輕。
時見鹿臉上的輕松真實了許多,試探著說道:“我昨天也收到薛氏發來的邀請函了。半個月後薛董會舉辦生辰宴會。”
時媛笑得平靜,“那你去吧。又不是不能去。”
時見鹿小心的看著她:“你讓我去參加嗎?合適嗎?”
“怎麽不合適?你還和薛晨有過一段,怕被人說閑話?”時媛毫不在意,“別人說什麽你不要在意,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時見鹿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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