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微醺的時見鹿臉色坨紅,一片迷茫的盯著楊傾,好像想從她這裡得到一個答案為自己解惑。
楊傾更是詫異萬分,她也百思不得其解,追問了幾遍才確定時見鹿嘴裡說的那個薛晨是自己認識的薛晨。
“薛晨不會吧?她真這樣對你?”楊傾問:“是不是你出國這段時間沒和她聯系,她心頭不舒服了?”
“她每天都打視頻電話來,我們還要怎麽聯系!”時見鹿不滿的抱怨道:“每天早晨我醒過來就會接到她的視頻電話,一說就是半個鍾頭起步,我有幾天嫌煩直接沒接,難道她生氣了?可是從前我做得更過分的也不是沒有,她從來不會在這種小事兒上生我氣的!”
楊傾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自己有些行為挺過分的啊。我的大小姐,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前人薛晨對你太好了你不舒服像是被監視,現在好了,人不理你了你又在不爽,你到底想要什麽?”
時見鹿喃喃重複:“我想要什麽……想要什麽?”
“薛晨對你的好我們大家有目共睹了,任誰看了都忍不住說她一句舔狗,你自己想想,她對你到底有多好,多體貼!”
時見鹿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躺在沙發上又喝了一大
口紅酒,“我怎麽知道!我不知道她對我有多好,我覺得她很煩!無論去哪裡都能看到她在我眼前晃的身影,我像是被薛晨監視著每一天,不能有自己的自由……”
楊傾敲了敲她的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也太不知好歹了!你現在這優渥的生活誰提供的?薛晨派人監視你了?還是把你關在家不準出去了?她對你可是百依百順,你倒好,直接把人家的喜歡當成驢肝肺,現在遭報應了吧?”
時見鹿眉頭一跳,鼻子一皺,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憐,“既然她這麽喜歡我,為什麽要突然這樣對我?”
楊傾搖搖頭,這個傻子醉成什麽樣兒了。
接到楊傾電話的薛晨正處理完當天的工作安排,聽對方說了一大通話,準確的找到了話裡的重點,“喝醉了?劉姨應該在家裡,麻煩你照看一下。”
楊傾也陪著時見鹿喝了一點酒,大腦反應都慢了幾拍,下意識的問:“薛晨,你不回來陪陪見鹿啊?”
薛晨沉默了一下,又冷淡的說:“不了,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讓劉姨照顧一下她就行,先這樣吧!”
楊傾本想問問她們之間的感情狀態,誰知道掛斷電話都沒問出口,甚至不知道薛晨到底回不回來。
薛晨和時見鹿的結婚紀念日就這樣過去了,圈內不少朋友第二天才發現,薛晨什麽都沒表示,連朋友圈都沒發,似乎沒這回事兒似的。
兩個人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薛禮那裡,她擔心女兒的婚姻情況,於是主動給兩個人打了電話,叫兩人回家吃頓飯。
在公司連續待了五天的薛晨前腳剛踏進老宅,後腳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陪著薛禮坐在一起說話。
薛晨腳步微頓,隨即在媽媽薛禮的招呼下走了進去。
“怎麽這麽晚?最近有這麽忙嗎?”薛禮抱怨了一句,帶著一絲心疼,“都瘦了這麽多。”
薛晨笑笑:“現在這個身材剛剛好,媽,您別瞎操心。”
“我倒是不想操心,只是你看看你自己,能讓人放心嗎?”薛禮看了她一眼,心頭越發確定自己女兒和時見鹿之間有了問題,否則按照薛晨往日的性格,早就朝時見鹿黏過去了。
“今天你說要來,媽就把見鹿叫上了,難得你們都有空回來
,我讓阿姨做了許多好吃的,你們今天就留在老宅住一晚,明天一起回去。”薛禮大手一揮,直接下了決定。
薛晨張了張嘴,笑著答:“媽,我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可能——”
“工作工作!你整天就知道工作!那公司的事兒又不是缺了你就運轉不下去了!你什麽時候這麽愛工作了?見鹿也留在這兒,你們之間無論有什麽問題,都給我好好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外面傳出什麽謠言,讓我難堪。”
薛晨閉了嘴,面色淡淡。
而時見鹿則是笑著說道:“媽,你想多了,我和薛……晨晨很好。”
“好不好我看得到,你們都給我安心在這裡住一晚,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不好的傳言。”薛禮面色變冷了一些,瞪了薛晨一眼。
薛晨無奈地在心裡歎口氣。
怪不得今天還一再囑咐她要來老宅,竟是把時見鹿也叫來了。
“我知道了,媽,你別生氣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是說我瘦了,我現在可是餓著肚子的,快把飯菜端上來,我好好吃一頓。”薛晨順其自然地岔開話題,期間感受到了時見鹿時不時看過來的視線,都被她平淡的忽略掉了。
薛禮皺了下眉頭,讓人上菜。
一頓晚飯很快吃完,期間無人說話,薛家的禮儀教養很好,時見鹿本也是沉默寡言的冷清性子。
薛晨本想找母親把復仇的幾個問題問清楚,可是時見鹿在這裡,她也不想在對方在場的情況下說自己的打算,只能作罷。
薛禮歲數大了,保養得就算很好看不出來具體歲數,但也擋不住作息時間,早早的上樓去睡了,還一再囑咐讓她們倆留下來。
一時間老宅客廳裡只剩下薛晨和時見鹿兩人,一人坐在得沙發的一方,中間隔著老遠的距離,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不會相信這兩人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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