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發了一個好,對方又很快回復:不知道大忙人薛總有沒有周末?
薛晨一來一往的和她聊了起來,叢珊不愧是心理醫生,確實讓人感覺身心愉悅。
半晌之後,薛禮打來電話才暫時中斷了兩人的聊天。
“晨晨,你到底怎麽回事兒?之前讓你和見鹿好好相處,緩和一下關系,你怎麽跑了?”薛禮本不想再管孩子之間的事兒,可是有人跑到她面前來說閑話,這讓她忍不了。
“你和時見鹿的事情都傳到圈子裡了,有好多人在打探消息。你要做什麽不能給媽說一聲?當初可是你死乞白賴要娶時見鹿的,才結婚一年你就變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別人不知道,你總要告訴媽媽一聲吧?”
薛晨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媽這件事兒現在和你說不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別管那麽多,其他人怎麽傳的讓他們隨便去說吧。”
薛晨的話一出口,薛禮就直覺很不對勁了,狐疑道:“見鹿說你變了許多,我之前還不肯信,現在看來你還真是變了。晨晨,是不是見鹿做了什麽事情惹你生氣了?”
作為母親,她雖然喜歡時見鹿,畢竟是那個人的女兒,可是她最看重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媽,我說了你別管那麽多,改天我單獨回去見你,有件事情我想問清楚,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薛晨借口工作掛斷了電話。
——
周一,上班時間。
薛晨聽著張蔓匯報完工作,揮手讓她出去,離開之前聽到她說:“薛總,時副總來公司上班了。她讓秘書傳話,讓您給她指派公司,副總還說她手上一個項目也沒有,總不能吃閑飯拿工資。”
薛晨面色不改,冷淡回復:“隨便她,讓人事部安排一個工作給她。”
張蔓點點頭,離開辦公室之前看了一眼薛晨,發現她根本沒在意這件事兒,心頭歎息,恐怕總裁和時副總之間真的出現感情問題了。
時見鹿得到消息去人事部給新人面試的時候,差點被氣笑了。
再三確定薛晨把她安排到人事部幫忙,她怒氣衝衝的就要上樓去找人,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想到薛晨現如今對自己的態度,就算她去找她,肯定也會被敷衍對待。
下班時候薛晨收到了時見鹿發來的消息。
時見鹿:【什麽時候回家?】
薛晨瞥了一眼,點了外賣才回復:【很忙,不回去。】
那頭再沒有發來消息。
薛晨快速的填了情緒記錄表發給叢珊。
回到家的時見鹿心裡憋著一口氣,想著薛晨不理自己,她也乾脆不理她好了,可是越這樣想心裡越氣,越氣就越在意薛晨到底要做什麽。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時見鹿發現薛晨一點主動聯系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再加上楊傾在耳邊耳提面命的讓她先服個軟主動去找薛晨,她松動了,於是給薛晨打了電話。
恰好是晚上下班時間,時見鹿坐在辦公室裡沒走。
那頭響了好半天才被接聽,時見鹿都差點掛斷電話了。
“薛晨,等會兒下班去外面吃晚餐?”她面對薛晨不習慣委婉,直言說出目的,然後說道:“我看了你的行程表,晚上沒有任何工作。”
不只是今天,好多天都沒有工作,可她就是不回家。
薛晨:“……”
此刻的薛晨站在辦公室大落地窗前,時常帶笑的臉上不複以往的溫柔,語氣更是一點情緒都沒有,“我要加班。”
時見鹿一噎,迅速反應過來,“加什麽班?沒有工作,你自己給自己加班嗎?”
氣氛沉滯片刻,薛晨說道:“……有電話打來。”
時見鹿知道她又要掛電話,急忙喊道:“等等!薛晨,你別掛,我有話要給你說。”
薛晨拿著手機的手頓了頓,“你要說什麽?”
“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麽像是變了個人,可我們是夫妻,你說過會永遠對我好的,難道你之前對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
薛晨抿直唇,嘴角繃成一條直線,一時間沒吭聲。
“薛晨,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總要告訴我,如果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你也該說出來,而不是現在這樣對我這麽冷漠,甚至把我的面子往地下踩。”
時見鹿這番話說
出來實在是難得,她從不會在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就連在薛晨面前也不會流露出過多的真實情緒,如今卻因為薛晨的大轉變說出這樣一番話了。
薛晨無聲冷笑,面上滿是諷刺,“我把你面子往地下踩?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怎麽對我的?”
薛晨深吸口氣,“算了,這些都不太重要了,以後別在我面前說這種話,沒意思。”
如今這樣做她已經夠仁慈了,別逼她對她更狠。
“這話是什麽意思?”時見鹿緊握住手機,面色冷了下去,“薛晨,你在怪我以前對你太冷淡,你在和我賭氣,所以才不理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她只是死心了。
時見鹿,這一世我絕對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無條件的愛護你了。
是你先辜負了我的愛。
時見鹿沒想到薛晨會跟她這麽說話,咬著嘴唇,好久才發出聲音,“薛晨,你這話到底什麽意思?你想怎麽樣?”
薛晨深吸一口氣,終於把那兩個字說出了口,“時見鹿,我們這樣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不如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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