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手中佔股最多的可能還是時媛了,或者說是……時見鹿。
張蔓打聽到了消息,然後把消息傳遞給了她。
時媛手中的股份其實就是時見鹿的,當初薛禮把股份轉到了時見鹿手中,時見鹿卻因為精神出了問題被時媛送到了精神病院,可是股份在此之前並沒有從時見鹿手中轉移到時媛手中。
時媛拿著時見鹿的股份在作威作福,沒人知道。
如果不是張蔓偶然看到時媛辦公電腦上的消息,恐怕連她都認為時見鹿被送走之前就已經把股份交接給了時媛。
還有公司最大的股東薛震,手中持股百分之四十三。
可是如今……時見鹿還沒好。
薛晨歎了口氣,心思有些複雜。
如果要拿回公司,只有把時見鹿手中的股份拿回來才有可能和時媛或者薛震一搏。
那個薛震薛董事,薛晨還記得自己當初在公司的時候就經常被他針對,是個極有野心的人。
對方和時媛很有可能已經狼狽為奸,或者達成了什麽協議。
薛晨一點都不敢大意。
商場如戰場,一個不小心滿盤皆輸。
她必須要拿回母親的公司。
薛晨讓張蔓繼續注意公司情況,自己更加努力的談合同賺錢。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加了個班,等回過神來肚子已經很餓了,她開車回了家,發現時見鹿還在客廳等著她。
“薛晨,你回來啦!今天怎麽加班加這麽久啊,我都在這裡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時見鹿衝過來抱住她的胳膊,語氣看著埋怨實則撒嬌,聽得薛晨頭皮發麻,沒忍住甩開了她的手。
“噢,我給你做了好吃的,現在給你端出來!”
時見鹿裝作不在意薛晨甩開自己的動作,笑著仰頭看了薛晨一眼,跑進了廚房。
兩人坐在餐桌前,時見鹿有些安靜。
薛晨吃了幾口菜發現她沒和以前一樣說話,疑惑地看了過去,“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
“沒事兒啊。”時見鹿回過神來,嘴巴先一步回答了,對上薛晨有些懷疑的眼神,心頭一慌,避開了她的目光,“快點吃啊,薛晨!等會兒就冷了!我還給你做了甜點,現在給你拿來!”
她逃似的鑽進了廚房,沒發現身後薛晨越發懷疑的眼神。
半小時後,薛晨吃過晚飯坐在沙發上,緊盯著時見鹿,“說吧,有什麽事兒要告訴我?”
“什、什麽?薛晨,什麽意思啊?我有什麽事兒要告訴你……”
時見鹿本來還想狡辯兩句。可是在薛晨全神貫注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說不出來了,直接閉著上嘴。
薛晨:“……”
這樣子,和以前的時見鹿沒什麽區別。
薛晨突然眼神閃了閃,發覺時見鹿的狀態好像又好了許多。
“你的病……”她看向時見鹿,“感覺又好了許多。這周周末帶你去複查一遍。”
時見鹿心頭一慌,“不不不用了吧!”
“不用?”薛晨更加懷疑,“你的病情需要複查,有一個多月沒去了吧?醫生前幾天聯系了我,說要再複查一遍。”
時見鹿抿了抿紅唇,不吭聲。
她心裡著急的就是這件事兒。
該怎麽和薛晨說出口?
之前做好的準備真當她面對的時候卻發現什麽都不好說出口了。
時見鹿煩躁的捏緊了拳頭,“薛晨,我……”
就在她鼓起勇氣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薛晨拿著手機離開了客廳,在旁邊落地窗前說了幾句話,大步朝著樓上走去,在時見鹿的注視下解釋道:“有個工作現在需要處理,你要說什麽等會兒再說。先去休息吧。”
時見鹿點了點頭,不知道該不該松口氣。
這一次她鼓足的勇氣再一次銷聲匿跡。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時見鹿都沒找到機會給薛晨說清楚自己的情況。
薛晨偶爾忙起來的時候,她甚至整天見不到人影,早出晚歸持續了一兩周。
薛氏接了幾個大訂單,經過兩個多月的合作陸續都結束了。
公司資金充足,手頭只剩
下一個之前慕名袁老而來的藍光科技公司。
“陸琪,把之前的篩選出來的公司名單給我,讓相關部門的負責人來我辦公室。”
薛晨打了內線電話,交代了秘書。
陸琪急忙答應下來,掛斷電話聯系了人。
開了個小會,薛晨看著陸續離開的負責人,眉頭緊鎖。
遞來合作的公司名單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
要麽就是無法達到她的合作要求,要麽就是公司提出的條件讓薛晨覺得匪夷所思。
有些小公司是怎麽敢提出要薛氏股份這個條件的?
薛晨pass掉大部分公司,剩下的兩三個還都是口碑不算好,以前她合作過的對象。
也就相當於,這些遞合作的公司全都被薛晨否定掉。
陸琪站在她面前,看薛晨神色不好看,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薛總,其實還有個公司也給我們公司傳達了合作意向。”
薛晨抬頭,“嗯?哪家公司?”
“薛氏集團。這是她們昨天發來的郵件,您看看。”陸琪把打印出來的文件給薛晨放在了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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