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一份資料之後,她呆呆地坐在床上,這些都是她之前知道的,不知道的內容還沒調查清楚。
所以薛晨被她再次欺騙了,就真的會再也不理自己了嗎?
時見鹿帶著幾分僥幸,思考了許久才決定拿起手機給薛晨發了一條真摯誠懇的道歉短信。
可是對方顯示已拉黑。
時見鹿趴在床上,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打濕了床單。
“薛晨,薛晨……”
她真的不是故意瞞著的。
時見鹿的埋頭痛哭除了她自己以外無人知曉。
……
薛晨當天晚上很晚才下班,除了工作問題之外,或許心底深處還留著幾分怒火,不想回去那麽早見到再次騙了自己的那個女人。
而等她饑腸轆轆的回去,迎接她的是漆黑一片的房子,空蕩蕩的客廳。
劉姨早前發了消息,做好的飯菜放在保溫桶裡,熱一熱就能吃。
薛晨環視了一圈安靜空蕩的公寓,解開外套去了廚房。
她吃飯的時候再也沒有了那個說著笑著喜歡黏在自己身邊的時見鹿,竟然感覺到一點不習慣。
當然也只是一點點。
薛晨不會承認自己的其他想法。
不習慣那就重新習慣,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總比再次被人欺騙,再次被人耍的團團轉要好得多。
她吃完飯又處理了一會兒工作,睡覺前才有點空閑想些有的沒的
。
腦子裡剛冒出時見鹿的影子就被薛晨及時止住,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薛晨去了公司,忙了一整天,得到的消息卻是時媛那頭讓她玩不成訂單就賠償違約金,高達數十億的違約金。
薛晨聯系了不少人,甚至主動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沒能在兩天之內找到一家合適的工廠繼續合作趕製產品。
“薛總,下午預約的和薛氏集團時總的見面已經被對方取消了。時總說暫時沒有時間和我們見面。”陸琪一臉愁苦的走進來匯報情況。
薛晨趁著這個空檔揉了揉眉心,可惜再怎麽揉,緊皺著眉眼也放松不下來。
事情沒有解決,她一刻也不能放松。
這件事情分明是時媛故意弄出來的,對方的計謀不得不說很簡單也很直接,可是卻打了她一個猝不及防。
薛晨想到了其他的種種算計,唯獨沒想到時媛竟然會在產品上動手。
到時候不只是她薛氏完成不了合作項目,賠償違約金,時媛的薛氏集團也會受到影響,這簡直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看來對方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她拉下水了。
“我來聯系,你出去吧。”
薛晨連電話都沒打過去,因為她知道,就算打過去了,也只會是一種結果,拒絕。
時媛既然弄了這樣一出專門針對她,也就不可能給她其他的機會翻身。
薛晨給能聯系上的人打了電話,最後找到了幾家以前和薛氏合作過的工廠願意幫忙。
下班的時候,薛晨開著車從公司車庫出去,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公司大門口的一輛出租車上。
這輛車似乎一直都在這裡?等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也看到了,出租車一直都沒動過。
薛晨開車經過的時候無意間瞥了一眼,駕駛座上坐著的人她不認識,可是後座坐著的人她卻再熟悉不過。
時見鹿……
薛晨余光瞥了一眼迅速的收回來。
就連車開出去一段路程都還能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目光。
從時見鹿離開之後,薛晨沒那麽多空閑時間想起她,偶爾也擔心了她的病情,可是一想到她在自己身邊都是偽裝的,
心裡就有一股火氣。
她打電話去問了心理醫生,醫生並不知情,也就是代表著她沒說謊,的確是在這段時間內恢復了清醒。
薛晨接受不了她的再一次欺騙,
本就對時見鹿的心情複雜,再加上她病情好了,薛晨沒有理由把人留下來。
再加上最近幾天時媛的逼迫算計,讓她更沒有多少心情去考慮時見鹿的問題,至少她好了也不會再有危險。
……
另一頭的時見鹿見到薛晨之後,心裡的疼痛鋪天蓋地地朝著她席卷而來,不給她留一絲喘息的時間。
第二天她就再次到了薛氏集團。
前台看到她要給樓上打電話,被時見鹿阻止,“我來我媽媽的公司,你們也要攔著?我上去找她。”
前台不知道她們之間的恩怨,不了解內情,眼睜睜的看著她上樓去了。
而在辦公室裡的時媛還是接到了秘書的內線電話,知道時見鹿又找了過來,心頭有些著急,朝著在自己辦公室裡的江芙說道:“芙兒,時見鹿又找來了,你先去旁邊休息一下,等會兒媽媽帶你出去吃午飯。”
江芙被她再一次支走,神色異樣,想要問些什麽,可是看到時媛緊張的看著自己,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江芙剛一進旁邊的休息室,時見鹿上行的電梯就叮的一聲打開,她大步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拉開門直接進來了。
“你又來做什麽?”
面對時媛格外不歡迎的臉色,時見鹿似乎能做到毫不在意的忽略了,隻表達自己的意思,“我才是公司的執行董事,怎麽不能來?”
時媛臉色一黑,“你是執行董事?時見鹿,你別忘了現在公司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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