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差點被她抱了個滿懷,好在她即使邁開腳步朝著旁邊走去,躲過了時見鹿偶爾熱情得過了頭的舉動和聲音。
“薛晨薛晨你終於回來了。薛晨我好想你好想你呀。”時見鹿毫不吝嗇的表達自己心裡的想法。
這是她瘋了之後學到的東西。
也讓她很高興自己每次都用勇氣開口表達自己的情感。
“薛晨薛晨,你想我了嗎?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快點回來。你想我了嗎?”
薛晨拉開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時見鹿。
然後她走向餐廳,“吃飯了,餓死我了。”
時見鹿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不過此刻薛晨回家的愉悅高過了薛晨沒回答自己問題的失落,她兩步追上去拉著人入座,“我每天都做了甜點,就等著你回來吃呢。果然你回來了。”
這頓飯在時見鹿嘰嘰喳喳的聲音中結束。
薛晨腦袋被吵得有些暈,飯後還被時見鹿拉著出去散步。
晚上七點。
初夏的傍晚微風和煦,吹在身上不冷不熱,花園裡一簇簇的薔薇隨風搖曳,傳來一陣馥鬱香氣。
一切都剛剛好。
可能就是因為這段時間和薛晨的相處像是回到了最初,時見鹿不敢打破這一切,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把這一切打碎了。
時見鹿心裡情緒變化莫測。
她試探著開口:“薛晨薛晨,我是不是變了啊?楊傾說我變了很多,以前我是什麽樣子的呀?我感覺自己沒變啊。”
薛晨轉頭看了看她,“怎麽突然這樣問?楊傾給你說什麽了?”
“她就說我變了很多,說我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挺好的,但是以前也不錯,如果能綜合在一起就更好了。”時見鹿眨了眨眼,盯著薛晨,
“你喜歡哪個我呀?我是不是真的變了?”
薛晨沉默了一下,“嗯”了一聲,意味不明讓人摸不著頭腦。
時見鹿咬緊了牙根,然後又開口:“你說呀,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我真的病了嗎?什麽病啊?我感覺自己沒病……”現在是真的沒病,都好了。
不知道哪裡戳中了薛晨的笑點,她突然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
時見鹿一頭霧水。
“你感覺自己沒病?”薛晨笑得合不攏嘴,“誰會感覺自己有病啊?”
時見鹿:“……”
好吧,她之前的確有點毛病。可實現在,她是真的沒病了。
她好了。
你不要不信啊,薛晨。
時見鹿眼皮跳了跳,“薛晨,我真的沒病。”
“知道了,嗯,你沒病。”薛晨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去超市看看,你喜歡的酸奶家裡沒了。”
時見鹿被打了岔,薛晨又明顯的不信她的話,更何況外面也不適合說這件事兒,一時間沒有再提。
在超市本來想買酸奶,最後走出超市的時候薛晨提了滿滿一袋,大半都是時見鹿自己要買的水果。
回去的路上時見鹿要幫忙提,被薛晨躲開。
“我來。你好好走路。”
時見鹿目光落到了薛晨的腳上,突然有些心疼的避開了眼睛。
其實很多時候薛晨走快了,能看出她的右腳使不上力的,現在她拎著這麽大袋的東西,更是明顯了。
這些都是……她害的。
如果當初不是把自己護在身下,薛晨不會受那麽嚴重的傷,也不會差點丟了命。
回家之後,時見鹿把零食塞到零食櫃裡,率先坐在沙發上朝著薛晨招了招手,“我有……”
“有什麽事兒?你現在說,我有個文件得處理。”薛晨從手機裡抬起頭。
時見鹿:“……”
時見鹿吞下去欲言又止的話,改了口:“薛晨薛晨,我給你做一碗薑撞奶吧?很好吃的。”
薛晨看了眼時間,“好。我先上去,你等會兒端來書房,辛苦你了。”
時見鹿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目送她上樓。
等到薛晨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時見鹿笑容一點點消失,癱坐在了沙發上。
得了,這一次又開不了口了。
薛晨第二天早晨離開得很早,時見鹿下來吃早餐的時候已經從劉姨處得知薛晨什麽都沒吃就去了公司。
來到公司的薛晨忙了大半天,敲定了和薛氏集團的合作項目,這個項目是袁老促成的,她答應的目的更多的是想探探時媛的底。
這一次的合作她很謹慎,什麽都敲定好了,去薛氏集團和時媛親自簽了合同。
“沒想到還真是你。好久不見了,薛晨。”
薛晨面無表情地回答:“好久不見。我也沒想到會再次遇見你,而且還是在我媽的公司裡。”
時媛臉色一變,繼而冷笑出聲,“你媽的公司?現在這是我的。薛晨,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生厭。”
“彼此彼此。”薛晨毫不客氣地回擊,“薛氏我遲早會拿回來。”
薛晨的回敬讓時媛氣急敗壞。
“聽說我那個女兒在你那裡?你倒是念舊情,還把她接了過去。精神病治好了?”
薛晨驀地變了臉,咬牙切齒的低語:“她也是你女兒。”
“女兒?呵,女兒。我可沒有那種女兒。”時媛不屑的冷哼一聲,“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女兒我可不認。”
薛晨氣得額角跳了跳,“你養了她二十多年,說不要就不要了?當初為什麽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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