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念頭,賀嵐在外面有私生女?!
不對,雖然長得乍看有點像,但這個年齡,怎麽看都不對。
“你好呀~”
賀吉一點都不怕生,衝著宋思音打招呼。
“你好,請問賀嵐在嗎?”
賀嵐已經走過來了,站在賀吉身後,問宋思音:“怎麽了?”
“沒事,我的傷口癢癢的不舒服,想問問你有沒有事?”
“那是正在愈合,別碰。”
“這個小女孩是誰啊?”
賀嵐沒回答,她從來都不想把宋思音扯進來,結果晚了一步,賀吉已經自報家門了,“我叫賀吉,你是誰啊?”
“我叫宋思音,你好呀。”
真的跟姐姐很像誒,神韻很像,不過比姐姐活潑多了,不過聽周彤說過,姐姐小時候還是很活潑的。
偷偷截了張圖,準備一會發給周彤看看。
賀柔聽到‘宋思音’三個字,有些詫異,她起身走過來,當看清視頻裡的宋思音,她震驚地開口:“她是……她……咳咳!”
賀柔突然開始不舒服,賀嵐表情一邊,急忙掛了視頻通話,上前扶住媽媽,“媽?你怎麽了?”
“沒……有點難受……可能今天起太早了。”賀柔擠出一抹笑,不想讓女兒擔心。
賀吉擔心地抱住她的腿,“媽媽~”
“媽媽沒事。”
賀嵐一邊讓傭人通知隨行醫生,一邊把媽媽送回臥室。
醫生來的很快,開了藥,需要靜脈注射藥物止痛。看到護士拿著藥和針管走過來,賀嵐伸手:“我來吧。”
隨行醫生為難地看著賀柔,他們可是收了高價隨行照顧病人,有任何閃失,他們的家人就要跟著遭殃。
賀柔笑著說:“她是我女兒,她的醫術我信得過。”
“可是,首領說……”
賀柔表情冷下來,“有任何事,我自己負責。”
“好吧。”
醫生和護士把藥給了賀嵐,然後退了出去,賀吉趴在床上,乖巧地看著姐姐給媽媽扎針。
“媽媽,你好了我們就能去海邊玩了嗎?”
賀柔扭頭朝小女兒笑了笑,“對啊,媽媽現在感覺很好,說不定明天我們就能去海邊了。”
賀嵐扎完針,表情平靜,她垂眸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她是醫生,媽媽的情況,她只要看了病例,就知道情況,絕對沒有媽媽說的那麽輕松。
“泰國的醫術比不過國內,而且您這個病,國外病例少,醫生並沒有足夠的經驗,最好的辦法是回國——”
“回國?”賀柔忙打斷了她的話,“嵐兒,打消這個念頭吧,我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而且還有吉兒,不要想這些了好不好?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是萬幸了。”
一道幹練中帶著壓迫感的女聲傳進來,賀嵐回頭,就看到白襯衫,黑裙子,外披了一件黑色風衣的女人走了進來。
看著三十多歲的女人,卻兼具了毒蛇的陰狠和霸氣,完全沒有一絲女性的柔和。
賀嵐喊了一聲,“桑姨。”
女人面露不悅,她從賀嵐身邊走過,強大的氣場讓賀嵐得握緊拳頭,才穩住身體。
走到床邊,原本氣勢逼人的桑婭瞬間收斂了全部氣場,伸手幫賀柔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輕聲問:“還很疼嗎?”
“好多了,針打傷了,一會就好了。”
賀吉開口叫:“媽咪,你回來了。”
女人伸手摸了下女兒的臉,“別待在床上影響媽媽休息,出去玩吧。”
賀吉乖乖下床跑到賀嵐身邊,牽住她的手,“姐姐,我帶你去看我的秘密基地!”
桑婭頭也沒回,開口:“吉兒,你出去玩吧,我跟你的賀嵐姐姐有話說。”
賀吉肩膀縮了縮。
賀嵐朝她笑了笑,“去玩吧,晚點姐姐再陪你。”
“好。”
等賀吉離開,臥室裡就只剩下三人。
賀柔拉住女人的手,明明已經很難受了,卻還在強撐,“桑婭,別……”
“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麽的。”
桑婭幫她按著額頭,嘴裡哼著異域的曲子,賀柔想保持清醒,可她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確定床上的人睡著了桑婭幫她掖好被子,站起來,回頭的一瞬間,又恢復了殺伐決斷的冷漠,“跟我來!”
兩人走出別墅,一路走向樹林。
桑婭開口:“你還不想放棄帶你媽媽回國?”
“我只是陳述客觀事實,我媽的病在國外屬於罕見病例,但在國內,治療這種癌症的項目已經很成熟了,我最近看了很多國內文——”
“賀嵐!”
桑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眼睛下叉上挑,眼底透著凌冽的冷意,“如果你不是她的女兒,就憑你這些話,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她轉過身,看向賀嵐:“沒人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你是她女兒也不行,賀柔,只能留在我身邊。”
賀嵐氣得渾身發抖:“你想把她這樣關多久,關到死嗎?”
桑婭厲聲說道:“賀嵐,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
樹林傳來窸窣聲,幾個黑衣男人走了出來,桑婭揚了揚手,幾個人立刻隱去了。
她緩緩開口:“來找你的人叫宋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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