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籬在這方面的理解力從來通透,她不僅沒松手,還把手臂擁的更緊了,鼻尖湊在司年的耳廓,放低了聲音,“我錯了,別哭了。”
“我沒哭!”司年的聲音囔囔的,她松開夏東籬的手指,瞧著不流血了,就準備放手,可被夏東籬反手勾住了兩隻手的指尖。
她根本不肖用力,司年也不會掙脫,夏東籬屈膝點地,坐在腳後跟上,還把司年也從杌子上扯下來,坐在她另一條腿的膝蓋上。
“下次我再凶你,你就打我,我要是動你一根頭髮,我就是你孫子!”
她一路順著淚痕吻上司年的眼角,那裡常常嫣紅,夏東籬留戀許久,又道,“不許偷偷躲起來哭,聽見了嗎?”
司年的抽氣聲更重了,她深吸口氣轉過了頭,隻留給夏東籬一個圓滾滾的後腦杓,“你也不是沒打過我!”
“那...不一樣。”
夏東籬搓了搓司年有些涼的手臂,掰過她的肩膀,正色道,“除了在床上,哪次不是你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的?”
司年撇撇嘴,“你打過我。”
夏東籬“...就那一次,你說你要走,我是急得,我錯了好吧?”
司年抽噎一聲,“都打腫了。”
夏東籬長歎一聲,一頭磕在司年胸前,手臂也落到了司年的腰背,“祖宗,多久之前的事了,不至於記到這麽久吧?”她抬起頭看向司年,“那我讓你今晚上打回來?”
作者有話說:
耶,我胡漢三又回來了,抓緊完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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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年代篇之飯店服務員vs酒吧駐唱(12)
“她才不會打回去。”瞧見夏東籬看來的視線, 司晨肩膀一聳,“小時候我和她睡覺之前打架, 結果我爹隻罵了她, 她就悄悄哭了一晚上,我說我去跟我爹坦白她也不讓,後來那一個月, 我替她幹了一個月的活兒, 她才肯搭理我。”
“她這個人就這樣,就是要你愧疚,然後她就能仗著你的愧疚為所欲為。”看著夏東籬有些莫測的眼神,司晨依稀覺得有些奇怪,可還是道,“她沒打回去吧?”
“...沒有。”
那晚司年只是假模假樣的拿了根繩子說要抽她,後來實在無從下手,就給她捆在了手腕上, 還因為她手指有傷, 捆得松松垮垮,最後一掙就開了。
夏東籬嚴苛履行著自己的ʝƨɢ*那句“除了在床上,哪次不是你指東我不敢往西”,繩子最後捆到了司年身上, 比起捆人,顯然被捆讓她更加興奮...
夏東籬至始至終都覺得司年只是想換個花樣玩,要不是司晨現身說法,夏東籬大概永遠都不會想到司年是想讓自己愧疚上, 再想想司年和她說過的, “我弟就是窩裡橫, 你別理他, 讓他橫完了再示個弱,他就開始愧疚,然後你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夏東籬作為局外人,自認看得真切——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司晨深陷其中,還不知道司年這“毛病”都是讓他慣出來的,畢竟司年在她面前就從來沒有用過這一套。
而司晨看向夏東籬的目光也不自覺帶了幾分同情和憐憫,明明是他姐不愛惜身體往外亂跑,夏東籬發完脾氣就成了她的錯,還要上趕著道歉,果然就是他姐一貫的手段!
兩個人此刻的默契達到了巔峰,心中不約而同地想著——當局者迷!
短暫又充滿了詭異的沉默之後,司晨清了清嗓,率先開口,“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木板都搬進了臥室,讓她幫忙一起做沙發。”
司晨的目光是果然如此的篤定和了然,讓夏東籬抽煙的手一頓,才又接著道,“她說她太閑了,出了正月之後,就去和王嫂學了勾針。”
那段時間沙發剛剛完工,磨光之後上蠟,硬邦邦的木板上鋪了兩張褥子,上蓋著一層床單,司年就窩在沙發上一針一針的勾著沙發套,旁邊是用生育的木頭搭的一張小桌,四四方方的,趴著寫作業的石頭,和在邊上玩的夏東籬和豆子。
石頭剛開學,正在學信的格式,石頭踏實穩重,但是反應有些慢,老師講的那些都記混了,就來問司年。
司年身上滾著一團深藍色的毛線球,見狀放下自己勾了一半的工程,直接寫了一份模板給他。
司年的字很好看,娟秀、乾淨,不像夏東籬,她隻念了小學,而且上學的時候沒人管的住她,糊裡糊塗的,字從來隻認一半。
後來石頭寫完作業,帶著豆子回家,天色很晚了,司年還一門心思在自己手裡的沙發套上——自從她開始學著勾針,這已經是她勾的第三天了。
第一天成效甚微,因為各種出錯,司年不得不得返工重來,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夏東籬瞧見的,還只是可憐兮兮的窄窄一條。
第二天的進度就突飛猛進了,熟能生巧,而且沒有返工,夏東籬眼瞧著自己不過是出去做個飯的功夫,那個罩子就像是雨後的筍子一樣蹭蹭的張。
今天是第三天,兩米長,半米寬的罩子,如今已經快要完工了,司年用勾好的那部分蓋著腿,瞧著是要完工才肯上炕睡覺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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