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籬從炕上抬起頭, 看向小豆子,“小豆子很懂啊,你是不是也老在被子裡放屁?”
一頓晚飯的時候,夏東籬已經跟這小孩兒又混熟了, 小豆子聞言哼了一聲, 拉著他娘的胳膊告狀, “娘,ʝƨɢ* 夏姨欺負司年姐!”
夏東籬氣得牙癢癢,“叫她姐,叫我姨?你給我等著,看我明天怎麽收拾你!”
夏東籬嘴上沒停,手裡的動作也沒松,任憑司年在被子裡怎麽掙扎,也穩如泰山地叫她連個頭都冒不出來。
王嫂子把手裡的被子給她拋炕上,“喏,你奶臨走之前托我給你做的一床棉被,本來說是要等你結婚的時候給你的,我瞧著今天夜裡外頭又下起了雨,怪冷的,你皮糙肉厚就算了,別給人家司年凍著,就加緊縫了兩針...”
瞧著夏東籬面色一變,鯉魚打挺似的一挺腰,王嫂子語氣一頓,“你怎麽了?”
夏東籬倒吸了口冷氣,“沒事,她掐我。”說完,手臂隔著被子狠狠拍在司年後腰。
王嫂子抿著嘴笑的無奈,“該,就該掐你,叫你欺負人,姑娘,使勁掐,別跟她客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今兒才一晚上,就叫我瞧見你欺負人這麽多回了,不掐你掐誰?”
說完,她一把奪過了豆子手裡胡亂揮舞的手電筒,彎腰把人抱起來,“得了,天不早了,趕緊歇著吧,可別鬧了啊!”
等聽見了大門吱呀開關的聲音,夏東籬這才一把掀開被子。
“好啊你,屬兔子的?瞎往哪兒咬呢?”
司年被捂出了一身的熱氣,碎發粘在臉上,明明一臉的潮紅,眼神卻像是要砍了夏東籬。
“那你屬驢的?蹄子往哪兒瞎蹭!”
夏東籬笑著又要去親司年,“這不是...”
“滾!”
司年根本不聽她說話,被子被掀開,她的手腳終於不再被壓著使不上勁,司年連推帶踹的把夏東籬踹出去,仍舊蓋著身上又潮又重的舊被子,背對著夏東籬躺下。
夏東籬索性裹著王嫂送來的新被子,撐著胳膊在司年頭頂靠後的地方。
“哎呀,那我就一個人睡新被子。”
“新被子又軟又輕,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兩床被子壓得她翻個身都費勁。”
夏東籬做作的深吸口氣,“唔,還好香!一點潮氣都沒有,真好啊~”
瞧著司年依舊不為所動,夏東籬暗暗咬緊了後槽牙——還治不了她了!
夏東籬的手悄悄順著司年的被子探進去,一把撈到了司年的腰,在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把她撈到了自己懷裡,又迅速把背角掖在司年身/下。
夏東籬抱著司年的胳膊不讓她出去,把司年氣得踹了好幾腳的炕,等她發泄完了,夏東籬這才壓著她的腿,像是考拉似的,緊緊抱著司年。
“行了,王嫂都教我們別鬧了,快睡吧!”
司年氣得不輕,“是我在鬧?”
“好好好,我在鬧好吧?我現在不鬧了,快睡吧。”
司年偏頭躲開夏東籬的親吻,冷聲道,“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放開我。”
夏東籬收了收胳膊,“幹嘛?剛不還說,兩個人睡一床被子暖和嘛?”
瞧見司年醞釀著風暴的眼神,夏東籬舔了舔唇,“好好好,是我說的,但你後來也同意了吧?你現在又不願意,怎麽,跟你鬧著玩,你還生氣了啊?”
“我沒有!我現在就是想一個人睡,怎麽,不行?”
她說完就試圖從被子上面的口上溜出去,被夏東籬按著腦袋,又揉到身前。
夏東籬憋著笑,“那你睡這床新的好了,你剛剛不還說舊的太重,壓的你腿都支不起來?”
她湊近了司年的耳邊,話說的曖昧,“這下你能隨便支了。”
司年面不改色的,“被子重點,壓得人好睡。”
“那還要什麽被子啊?”夏東籬翻身,“我壓你睡。”
她的腿又開始不老實,司年隻道,“那你可小心點,要是王嫂...”
夏東籬的動作頓時一僵。
“...明天我就先把門閂修好。”
次日上午,司年擦著窗戶,夏東籬在樹上摘棗,摘完棗之後,夏東籬又拿著塑料布把窗戶給封上。
院子的落葉已經掃乾淨了,封好窗戶,兩個人又把熟透的辣椒摘下來,大半送去了王嫂那邊。
中午飯依舊是在王嫂這邊吃的,她家男人進廠打工,家裡只有她跟兩個兒子和一個癱瘓在床的老婆婆。
下午的時候,司年和夏東籬幫著王嫂掰苞米粒。
王嫂院子比她們家大了兩倍不止,院子裡堆的都是曬幹了的苞米,三個人坐在苞米堆上,一邊閑聊一邊乾活。
大部分時間都是王嫂在說話,司年回話,夏東籬一臉的困倦。
夏東籬家裡的田早賣出去了,她沒什麽要忙,說打工來抵飯錢只是情分,光是今早上夏東籬從小賣鋪買給豆子的零食,就夠她們一個禮拜的花銷了。
王嫂叫她去睡,夏東籬瞥了眼司年,“沒事王嫂,我要是不乾活,某些人回去又要罵我偷懶。”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手上動作停了停,又接著動作,“我一回嘴,她就拿您的話來壓我,叫我別欺負她。”
夏東籬昨晚沒睡好,懷裡抱著人,睡前沒做成的,夢裡就要彌補,可偏偏到了關鍵時候,一抬頭就瞧見王嫂子指著她,“小夏你又欺負人,可別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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