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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白月光她天生反骨_莽白【完結+番外】》第285頁
  司晨猛吸了口煙,“我父親前些日子去世了。”他把那口煙吐完,又補充道,“肝癌。”

  夏東籬“啊”了一聲,司晨又說,“所以你說她肝癌...的時候,我其實信了一半,我只是...”

  司晨心頭複雜,當年司年離家出走的憤怒和恨意一直持續了二十多年,現在忽然告訴他,他恨的人死了,他姐姐早就死了,死在了二十年前!

  司晨難以接受,最先感到的,就是憤怒和懷疑。

  她憑什麽死,她怎麽可以死?她那麽自私的人...

  司晨勉強在這個剛見面的女人面前維持住了現在的體面,他深吸口氣,似乎要做出一副死者為大、一笑泯恩仇的姿態。

  “她走的時候,好受嗎?”

  “你爹不也是肝癌?”夏東籬的語氣帶著叫人不舒服的嘲笑,“肝腹水、蜘蛛痣、惡病質。我不是學醫的人,但癌症晚期什麽樣,你應該見過,這些詞你也聽說過吧?”

  司晨用力的滾了滾喉結,“那...走之前呢?”

  夏東籬不甚在意頂了口後槽牙,隱隱約約看的出來,她有些不耐煩。

  “走之前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司晨為著剛開始發脾氣的事,更沒資格指責她的態度不好,他望了望窗外熾熱的陽光,隻聲音艱澀地開口道,“你第一次見她,也是今天的豔陽高照嗎?”

  “當然...”

  不是。

  那是個大雨瓢潑的日子,一把不算大的傘下擠了兩個人,在濃稠的雨幕中,小跑著回到了一樓的小棚子下。

  那時候的巷子路還是平平整整,那時候的大門還是簡陋的大鐵門,那時候的石榴樹還是鬱鬱蔥蔥,那時候的夏東籬還叫董莉。

  濃稠暗色之中,院子裡的石榴花落了遍地,樓梯邊的牆根地下種著長勢喜人的扁豆苗。

  扁豆苗順著樓梯扶手爬,扎根的地方是被起掉的一塊磚,四四方方的一個坑。

  那天天色暗的嚇人,石榴花的紅和扁豆苗的綠,是記憶裡唯二的亮色,還有一點,是司年黑色雨披之下的,叫人觸目驚心的、白的側臉。

  這場初遇沒什麽好講,兩個人都淋成了落湯雞,但凡司年現在還活著,那些場景應該都算不上美妙,之後的兩個月也像董莉總結的那樣——司年對她很好,無微不至的好,給她做飯,照顧她的起居,容忍她的脾氣...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只是叫人逐漸習慣了身邊有個人的存在,哪怕一貫特立獨行如董莉,也習慣了在酒吧下班之後,騎著自行車,待著司年去菜市場轉一圈,然後回家做飯。

  後來董莉的手受了傷,閑著沒事就自己溜達著去酒吧坐坐,當時酒吧還有一個駐場,男的,叫薛桐,還是酒吧的老板。

  董莉沒受傷的時候,上的是早上十點到晚上六點的班,薛桐就是晚上八點到第二天六點。

  當然了,這時間是薛桐和她談工作的時候定的,其實也沒個準,和他混熟了之後早點晚點都行。

  至於董莉的傷,是因為有人在酒吧喝多了鬧事,拿著酒瓶子往台上扔,旁邊人勸也勸不聽,她這脾氣受不得氣,當即就和人幹了起來,後來那人腦袋上縫了兩針,她胳膊上掛了石膏。

  拆石膏之前的那個晚上,正趕上周末,酒吧難得熱鬧,董莉等著司年下班之後,就把她也拉來玩。

  薛桐在台上唱歌,一米九的大男人,看著凶,實則就是個自帶憂鬱氣質的大胡子,唱的歌要纏纏綿綿的很。

  和她們坐一起的還有司年飯店的老板,以及酒吧的其他員工,都是熟人,董莉興致勃勃地和他們胡侃拚酒,不知不覺就到了九點半。

  九點半已經不早了,至少以司年的作息來說,這是該睡覺的點兒了,更別說今天還喝了點酒。

  可這群人正在興頭上,司年也沒掃興,她坐在董莉身邊,安靜地看著她侃侃而談。

  卡座裡的這些人裡,外向又健談的董莉顯然是他們的中心,她把自己英勇受傷的事跡說的有趣又驚險,所有人都聽得捧腹大笑,司年借著捂嘴的動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台上,薛桐又換了首《相見恨晚》。

  薛桐聲音低沉又有磁性,一開口就立刻叫全場安靜了下來,董莉他們也停止了交談,齊齊看向台上。

  沒人再注意董莉,她挪著屁股往司年身邊靠ʝƨɢ*了靠,壓低了聲音,“困了你就靠靠,等會走的時候叫你。”

  司年沒拒絕,只是動作間碰到了董莉露在石膏外面的手指。

  天氣炎熱,只是那裡血液不流通,三根手指冰冰涼,司年很是自然的反手握住,攏在手心裡暖著。

  司年的手心很燙,臉也很燙,她還是沒喝慣了酒,隻那麽兩杯就有點上頭,下意識蹭著董莉露在外面的皮膚。

  董莉身上有股濃鬱的香氣,洗發水的味道,還有香水的味道,玫紅色的吊帶上衣也都是除濕香囊的味道。

  她剛做的大卷發時不時撩撥過司年的脖頸,有些癢,司年皺著眉撥開脖頸下壓著的頭髮,靠著董莉的肩膀。

  董莉被她幾乎沒停過的小動作弄得心煩意亂,司年的溫度太過灼熱,想忽視也忽視不了,董莉難得看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但好在,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薛桐身上,董莉莫名心虛的清了清嗓。

  她挺了挺腰,直了直肩,司年隨著她的動作一頭栽到胸前,又被董莉眼疾手快、身殘志堅地用沒受傷的手臂托著她的腦袋,另一側的肩膀抵著司年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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