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偏頭，額頭就抵著司年的肩膀。

　　兩人之前多有這樣的觸碰，之前是以助眠為名、以按摩為名、以主仆為名。

　　那樣的“名”，帶著幾分溫暖和欲說還休、懵懂無知的坦蕩，可今日的擁抱，顯然更多了幾分耳鬢廝磨的親密。

　　白宛隻憑著本能，蹭上司年的下頜，蹭上司年的臉頰，吻上她的唇峰。

　　她握住了那件衣服的光亮處，呼吸交錯之間，只見司年的眸色深深。

　　“我親愛的系統，你似乎應該拉燈了。”

　　【...你不是從來不和神志不清醒的人做的嗎？】

　　據系統所知，司年是不接受酒壯熊人膽這個說法的，她覺得這個說法只是給那些有膽做、沒膽認的人的借口。

　　所以關於深入研究這種事，司年只和神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一起做。

　　但白宛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屬於這個范疇，她醉的很厲害，第二天能不能記不記得今晚發生了什麽都兩說。

　　系統一副痛心疾首的嘴臉。

　　【你為了籠絡住她，已經不惜出賣色相了嗎？】

　　司年一邊應付白宛越來越急切的親吻，一邊回復系統，“我覺得，現在的白宛很清醒，也很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誰，你說呢？”

　　“而且，我已經提醒過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你再不拉燈，被某江鎖了，和我可沒有關系。”

　　【......】

　　一個半小時後，司年抱著白宛去衛生間裡清洗。

　　回到床上的司年好整以暇的瞧著白宛安眠的側臉。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你想知道嗎？】

　　司年唇上的笑容都沒有變動分毫，“不想。”

　　【你還記得你問我，白宛的情緒表現是收，但別人的情緒表現都是釋放，這種核心程序控制的東西，卻出現了兩種表現形式，聽起來很矛盾對吧？】

　　【我從你這個問題的角度出發，然後發現了你和白宛的最大共同點。】

　　司年深深吸了口氣，“我知道男人之後都會有賢者時間，但是你在這個時候和我討論這些，是不是有點太煞風景？”

　　系統默了默。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腦子裡的那些東西再回味回味，這章就徹底過不了審了。】

　　【你不知道你被鎖了多少次了嗎？】

　　“......”

　　“所以你覺得我和白宛的最大共同點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

　　耶，今日日萬小目標達成~誇誇我自己

　　第127章 民國篇之啞巴女仆vs殘疾小姐（17）

　　“說說吧。”

　　司年往床頭挪了挪， 靠坐起身。

　　一旁沉睡的白宛察覺到司年的動作，立馬擰著眉伸手去夠司年的腰身。

　　白宛本就側臥著， 如今更是緊貼著司年的體溫， 後背倒是露出來大片，司年拉過被子捂緊了，一隻手揉著白宛的發。

　　“你又發現了什麽了不得東西？”

　　不得不說， 她現在這個樣子， 更讓系統覺得她空著的右手缺上一支煙...

　　系統醞釀片刻。

　　【你說過，核心設定確定之後，人設的經歷性格雖然會不一樣，但是表達的方式還是異曲同工的。】

　　【所以不管是白宛的收，還是其他人的釋放，表現的方式雖然截然相反，但是本質都是一樣的，對吧？】

　　司年不置可否的“唔”了一聲。

　　系統又道， 【我之前也說過， 白宛她們極端偏執和瘋狂佔有的原因，是因為從小缺乏安全感，餓的久了，嘗口好的自然會暴飲暴食。】

　　【所以你沒有暴飲暴食， 一度讓我很意外，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你足夠冷靜和理智，才能克制自己內心的渴求。】

　　又或者，她真的是個毫無感情的、因程序故障而誕生的、披著人皮的怪物。

　　系統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過或許， 也有可能你的本質和她們是一樣的， 但只是選擇了和她們不一樣的表現方式。】

　　【她們的表現是瘋狂的圈佔和佔有， 需要對方時時刻刻在自己的視線之內。而你...】

　　系統頓了頓， 看著司年捏起白宛的手指把玩。

　　在系統的想象裡，那隻手應該夾著一支燒到一半的事後煙，不過白宛的手指穿插在司年的指縫裡也不見得突兀，甚至相當契合的，被司年執起到唇邊。

　　瑩白如水蔥的食指點在司年唇間，又被司年懲罰似的輕咬了一口。

　　她垂下的睫毛在眼瞼下映下一片陰影，叫人更看不清她眼裡的神色。

　　司年微微偏過頭，目光看向身側的白宛，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語氣也輕的像是鬼魅，“我怎麽呢？”

　　【你覺得自己擁有不了的，就會讓自己ʝƨɢ*一點也不要沾，就算粘上了，你也要極力表現得無所謂和無關緊要。】

　　【她們瘋狂的佔有欲你也未必是不喜歡，只是你習慣了最先設定她們會離開你，你覺得太過濃烈的就像火，燒的凶猛，但滅的也迅速。所以你需要不斷的把人推開，不斷地確認對方會一次次回到你身邊之後，你才能為此付出那麽一點的安心。】

　　【你和她們的不同，簡而言之，就是一種程序被觸發後的，兩種不同的表現形式，對吧？】

　　司年輕歎了口氣，“你現在的樣子，知道像什麽嗎？”

　　“像一個在考場上，抄隔壁同學答案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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