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五五,緊急事件的暗號。
後面的車打開頂燈,變道,衝上來,橫過車身。
直升機盤旋,艙門拉開,架槍。
張循拉開車門,喝道,“都下車,接受檢查。”
一個披頭散發的大肚子女人站在高速公路中間。
對面的車一字排開,看車牌號像是縣裡的。
像瘋子一樣的孕婦驚恐地睜大眼睛,數秒後好似做了什麽決斷,瘋了一樣的往外衝,手撐住高速路護欄,一躍而下。
“去追。”張循趕緊吩咐。
“出什麽事了?”虞司顏下車。
邢所長在看見直升機與無人機的那一刻就心道不妙,他從未見過這等陣仗,怕是抬頭見神,又見虞司顏,嚇得癱在車椅上,心想這可怎麽辦?
托他幫忙追拿逃妻的表哥還在絮叨,“這女人是誰?怎麽這麽壯,虎背熊腰,和牛似的。”
只聽啪的一聲,邢所長扇了他表哥一耳光,“王八蛋,老子要被你害死了。”他尖聲說,“要死你們自己死!”
說罷,他玩命踹開車門,立正,敬禮,用最大的聲音喊,“報告首/長,我們成功破獲一起重大販賣婦女兒童的案件!犯罪團夥已被羈押,正在押送。”
虞司顏走上前,她往車裡掃了一眼,視線落在一部分沒穿製服的村民身上,背過手,冷冰冰地問,“哦,那銬呢?”
仿佛是為了配合她,兩名警衛將那個孕婦架了回來。
孕婦聲嘶力竭地喊,“讓我死!”她眼睛瞪的很大,驚恐地吸著氣,死命掙著跪下,哀求道,“我錯了,行行好,我知道錯了,我不敢跑了,我什麽都不敢了,讓我死行不行?”
#
烏市,燕京時間二十三時整。
“現已查明,那個女人叫高姝麗,濱海人,本科肄業,患重度抑鬱症,六年前病發時逃離醫院,在張家口被拐至沙灣,三年前出逃,其父將她送回此地,並向邢佳追索五十萬聘禮。”秘書快步跟在喬薇身後,他抱著一遝材料,撿重點念給領導聽,“今天上午該村試點全機械化農場,高姝麗伺機逃出……”
“荒謬!”喬薇突然站定,裙擺在空劃過弧線,厲聲說。“胡鬧。”
秘書嚇得險些摔了文件。
“邢明已畏/罪/自/盡,緊急送往醫院,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秘書為禍水東引而火上澆油。
“讓他死。”喬薇搶過文件,粗略的看了幾眼,“滾。”
聽這話,秘書在大樓外立正。
“報告。”喬薇硬著頭皮走進會議室。
“今天是我們小朋友的專場。”李女士坐在會議桌盡頭,不疾不徐地說道。
“對不起,辜負您的苦心與栽培。”喬薇站在另一邊,“是我失察,向您引咎辭職。”
誰知李女士說,“乾不了就滾,愛辭就辭,辭職報告呢?”她勾起唇,“你拿這話搪塞給誰聽?說給我聽啊。”
“事情是這樣的。”喬薇對辭職一事絕口不提,“邢佳拘/禁/強/奸/高姝麗,現已查明,從犯為高姝麗父母高英江及顧哲……”
她很快就將話說盡了。
領導垂眼看筆不說話,小老板虞司顏不吭聲,其他下屬自然各個都是鵪鶉。
大家都懂遇事不決,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這個社會病了。”虞司顏打破沉默。
“和社會有什麽關系?”李女士語氣淡漠,“人,既是人,也是獸,當資源極度匱乏時,你只能見到獸,只有物質充裕,你才能見到人,哪怕你讀了很多書,受過高等教育,亦如此。”
“小喬,你看著辦吧。”她揚起個笑,敲了下會議桌,“也考驗一下在場的諸位,你們究竟是人還是獸,這道題小心點答,答不好嘛,流浪的貓和狗若無人領養,會被安/樂/死。”
說完她站起身,拂袖而去,大抵是生氣了。
領導走後會議室的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你是不是很同情那個女人?”喬薇靠著會議桌,問虞司顏,“聽領導提起過,說你家裡有些變故。”
“我母親……”虞司顏隻來得及說了三個字。
“好。”喬薇看張循等隨員走盡了,馬上終止尬聊,一個好字打斷虞司顏的長篇大論,氣衝衝地甩上門走了,咣一聲把倒茶的人嚇到哆嗦。
喬薇這一走,當地的行政辦公人員在兩分鍾內撤得一乾二淨,丟閔曼楨等人在會議室裡目瞪口呆。
“有點過分了。”祁秘書是新人,第一次見著陣仗。
虞司顏很淡然地拿起手機刷微博,“就是很不講究。”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狐狸弄不住狐狸崽崽,人家小毛球也不傻,小女孩嘛,就喜歡撒嬌耍賴,狐狸媽媽口頭上叫小女孩要堅強但行動比較坦誠(李半月這階段當陳妹是隻帶毛小動物,害,女人喜歡毛毛球啦)
李半月其實也是在說廢話
哈哈哈哈哈哈臨退休不想動腦筋而已
第26章
“你在想什麽?”莉塔問,她垂下頸,彎出如一輪新月般優美的弧度。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