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麽,想幹什麽,直說行不行,別每天跟我作。”伊蓮恩凶人,“你當我很閑?”
瑪戈杓了杓冰淇淋,邊吃邊吵,“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麽!我想回家!可我回不去!我不想在這裡呆著!可我沒地方去!”
她們對了幾句後阿德萊德企圖勸架,拽了拽伊蓮恩裙擺,“媽媽,別生氣了。”
阿德萊德選的時機不好,引火燒身。
因她說話時還有哭腔,伊蓮恩轉頭懟她,語氣冷的臨近冰點,“不許哭!”
阿德萊德手松開,往後躲,她第一次見伊蓮恩這一面,嚇得瞪大眼睛,生怕眼淚落下來。
“又哭,你怎麽天天哭?”伊蓮恩冷笑,“露易絲·阿德萊德·黑爾,為你這條命,我去求一個我恨不得一槍殺了的女人;我去抓天使;”她指著瑪戈,“這玩意別名戰爭機器你知道不啦?你當我不害怕?我對得起你。再者,她也是我的孩子,我為了一個孩子傷害另一個孩子,你以為我心裡就痛快?還鬧。”
阿德萊德臉寡然一白,眼淚沿著臉頰滑落,砸在裙上。
伊蓮恩皺著眉,“還哭,我怎麽就養了你這個沒用東西。”
“說的跟您有用似的。”瑪戈趁這個機會吃完冰淇淋,碗一擱,把話截走了。“馬裡蘭州州長今天上午被選民從格雷大廈頂層扔下去了,死無全屍;花旗董事長上月摔死在中央公園;半年前加州和德州就鬧著要公投獨立,請問針對現在的局面,您有什麽好辦法嗎?不也在家躲著觀望、不敢輕舉妄動嘛!”
伊蓮恩把問題原路奉還,“我等凡人參悟不透天機,請您力挽狂瀾。”她來了句狠的,“羅馬帝國覆滅了,這麽看你們這款神話生物水平也挺差勁的。”
“羅馬消亡和我們有什麽關系?”瑪戈愕然,“那是惡魔控局水平難登大雅之堂。”
弗萊婭坐過去,攬著阿德萊德的肩,“你先上去睡吧,瞧,已經這麽晚了,艾拉和瑪戈——她倆經常這樣,吵完就好啦,別擔心。”
阿德萊德直勾勾的盯著瑪戈,半晌後才肯上樓。她站在二樓往下望,手握緊。
莉塔想要裡奧妮就敢死纏不放,為什麽她不行?
她也可以窮盡一切把戲。
弗萊婭喝了口酒,撂杯,吵道,“你倆究竟什麽毛病?”
兩人吵架瞬間變成三人混戰,吵到最後話題變成了今晚烤的甜甜圈不好吃到底是誰的錯。
“你為什麽要放糖?”瑪戈仰著頭,質問弗萊婭,“誰家做點心從和面那步起就放糖?”
這時阿德萊德從身後抱住她,把臉貼在她背上。
“有得吃就不錯了!”弗萊婭嗷一聲,“覺得難吃那以後你自己做飯。”
伊蓮恩趕緊拉弗萊婭,“你別和小孩子較真。”她看阿德萊德又跑了下來,就問,“小家夥,你怎麽還不睡?”
“睡覺去好不好?”瑪戈將聲音放緩,“乖,聽話。”
“讓我抱一會兒。”阿德萊德的聲音在顫,她將瑪戈抱的更緊。
瑪戈覺出不對勁,“阿呆?”
“抱抱我,求你了。最後一次,我保證,”阿德萊德輕聲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把你困在了一個很糟糕的地方,我放你走,別這麽對我……”她身子一軟,脫力摔跪下去。
昏過去前她滿意地聽到瑪戈驚慌失措地喊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阿德萊德昵稱“阿黛”實為阿呆……因為她經常神走位,奈何對手都是老油條,次次都翻車,得一綽號阿呆呆……瑪戈不是老油條但瑪戈有物種buff
瑪戈不跟阿呆素因為那個物種的典型辦事風格是你傷害過我(無論直接間接、有無動機、主動or被動)老子絕不原諒,但她不會對阿呆怎麽樣,因為一阿呆無辜,二她畢竟是天使,三能不能飛和人命相比人命比較重要
伊蓮恩和弗萊婭是她娘,瑪戈沒辦法哢嚓掉創造她的人,所以她很憋氣
本文遵循設定:the god does not care
第7章
阿德萊德意識昏沉,仿佛覺得自己置身於華府的那個家。
飄窗明亮,像畫框般框住華盛頓特區的春,綠柳依依,不知名的鮮花爭豔,遠處國會山上櫻花遍野,像粉色的雪。
她手裡拿著一捧白玫瑰,站在瑪戈臥室門前。
瑪戈拉開門,睡眼惺忪,“你下課啦?”
“這個送給你。”阿德萊德舉起花,臉頰緋紅,嗓音帶有她意識不到的甜膩,像化不開的蜜。
她特意往花上灑了香水。
“謝謝。”瑪戈垂頸,托起一朵花,嗅罷展顏一笑。“好香呀,是香奈兒?”她猜測,並獎勵給阿德萊德一個吻。
瑪戈喜歡不摻一絲雜色的白,她臥室裡隻填充著這一種顏色,就連衣櫃和書桌都是白色描銀的,窗簾下甚至還丟著一柄豎琴。
這是市面上最昂貴的一款豎琴,但阿德萊德從未見瑪戈撥弦,更不知買來何用。
“瑪格麗特。”當瑪戈轉身的那瞬她叫住這個女孩。
“有什麽事嗎?”瑪戈側身而立,無意中踢到了長裙,裙擺飛揚,如一朵綻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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