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怠身高兩米五,是冥界第一美人,她擁有女人的上半身和蛇的尾巴,魔力使她的面容無比獨特,漏在空氣中的下頜骨能輕易把任何一個正常人嚇到腿軟,但綠色雙眸又蘊含無限柔情。
她布滿黑色鱗片的尾巴佔據了整個廳,這也是瑪戈不得不坐在椅子上的原因。
“這是一條魚!”瑪戈指著筐,“希望您能理解一下,我不吃活魚,我想把它弄熟。”
生魚肉那滑溜溜的口感實在是太過令人作嘔。
“親愛的,地獄裡沒有火。”倦怠在分娩,她又產下一枚蛋。只見森白骨爪一點一點地掰開那枚蛋,“啊,又不是小熊。”
她歪頭凝視著那條脆弱的蛇。
“是個小男孩?”倦怠有些疑惑地說,她不太確定,但這無關緊要。
她仰起頭,嚼碎骨頭和肉,像咀嚼薯片。
“你要來一份嗎?”倦怠盛情邀請瑪戈,“是蛋糕味的。”
瑪戈再度重申她的原則,“我要吃熟的東西!”
她想吃芝士蛋糕。
“你可以……”倦怠湊到王座旁,吐出一個時間泡泡,又伸頭,一口咬碎,她趴俯在瑪戈腳邊,說,“試試火系的魔法?”
“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你看起來很好吃。”瑪戈彎下腰,她蒼白的腳趾踢在蛇尾黑色鱗片上,鱗片邊緣有微小的刺,毛茸茸的,像秋天凝了冰霜的樹柿子。雖然鱗片很漂亮,但依然會割傷她的腳,傷口乍現便已愈合,細小的血珠凝在像雪一樣的肌膚上,“小蜥蜴,你是什麽味的?”
倦怠討好般地用尾巴尖蹭蹭瑪戈的腿,鱗片與鱗片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骨骼舒展開,吱嘎作響。蛇尾抬離地面,露出血紅的地板——荊棘刺。
“要不您去問問死亡?”倦怠提議。
最大的死神名喚死亡,從未誕生,自然也從未故去,她活了很久很久,究竟有多久倦怠也答不上來。
“好主意。”瑪戈提膝,輕輕托住倦怠的下巴,“問題不是我不去問死亡,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死亡那個姑娘在哪。”
“她好像有張名片的。”倦怠下了第三個蛋,信誓旦旦地說,“她上個月回來過,拿兩件衣服,還給我女兒帶了一個可愛的毛絨小熊。”很快,倦怠懊惱地嚷,“又不是小熊!”
“放那!”瑪戈見倦怠拾起蛋殼,出言呵斥,“我討厭你嚼蛋殼的聲音。”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找名片。”倦怠禮貌地頂回去,她舉著蛋殼,新生的小蛇還沒有長鱗,從殼裡爬出來,四處尋找暖和的地方,最後軟呼呼地蜷成一團,趴在媽媽的腦袋上。
當瑪戈徹底失去耐心的那一瞬,倦怠一聲尖叫。
“給!”倦怠從尾巴底下翻出一張巴掌大的卡片。
瑪戈接過卡片的瞬間頓時眼前一黑。
卡片上燙金幾個大字:伊莎貝拉·黛絲,糖果小姐咖啡廳,維多利亞大街19號,倫敦,英格蘭,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瑪戈天堂奇遇記:艸,沒電沒水沒網沒有火
第30章
咖啡廳牌匾下掛著兩個鳥籠,綠色的虎皮鸚鵡活潑地在籠中上躥下跳,並……
“八嘎。”靠左的那隻罵道,“煞筆,智障。”
它的同伴不甘示弱,“敲你奶奶!”
“上帝他娘的日了克裡斯。”一位客人倚著門,罵道。
這句話捅了馬蜂窩。
場面瞬間一發不可收拾,兩隻鸚鵡瘋了,不同語種罵人的話如離弦之箭,離開鳥喙,準確命中所有人的耳朵。
阿德萊德一點點地收回視線,她往上看,再一次確認咖啡廳的名字——確實是糖果小姐,又往吧台看去,老板娘是個蠻漂亮的姑娘,身穿紅色斑點複古長裙,連發卡都是粉色蝴蝶結,一看就很有童趣。
她用叉子卷起盤子裡的蕎麥面,算起今天攝入的卡路裡。
一番心算後她放下刀叉,因為吃了晚飯就不能吃巧克力豆。
她喜歡巧克力。
“所以您供職於皇家海軍?”伊蓮恩問。
“是的。”凱瑟琳參謀長回答,與職位相反,她其實是一個靦腆溫柔的女孩,惹人憐惜,垂眸看人時能讓阿德萊德想到鄰居家的那隻很乖的垂耳兔,可愛溫馴。
“很了不起。”伊蓮恩的笑愈發高深莫測。
“承您謬讚。”凱瑟琳不卑不亢。
“想媽媽了嗎?”斑斑小姐神情嚴肅,聲調一本正經。“倫敦天氣好差,媽媽都感冒了。”
數秒前她聲稱自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需要接聽,這通電話涉及高層指示,敬請諒解,但她接起電話的一瞬用冷清語氣喊,“寶寶!媽媽好想你。”
阿德萊德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離莫名其妙地笑場僅有一個危險的距離。
“祝您胃口好。”老板娘親自端來甜點,金色卷發俏皮地堆在肩,像芭比娃娃。“杏仁馬卡龍,祝福來自巴黎。”
她手抓著盤子邊,問伊蓮恩,“您好,很榮幸為您服務,我需要再確定一下,這是私人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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