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過啊。”李雲斑隻好自己把蛋糕吃了,她合上眼睛,“很多很多次,最慘的一次差點把我的腿打折。”她回憶著,“你外婆當年捐了兩百萬英鎊,給我換了張夏洛特女王舞會的請柬。那時我舞跳的很差,她就從頭開始教我怎麽跳華爾茲。跟你說,她超凶的,跳錯一步就用褲腰帶抽我的小腿,足足抽-斷了三根,打的我質疑人生。”
“夏洛特晚會呀……那個舞廳特別漂亮,燈盞是水晶的,還有工作人員給我們采訪……可惜沒辦法讓你去玩……”
斑斑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最後把陳冷翡說困了,她往旁邊一窩,就這麽睡了。
沒多久她被李半月推醒。
“貓貓,起來一下。”李半月說。
陳冷翡掀開眼睫,感覺天沒亮,遂無視李半月,翻身繼續睡。
很快秘書張循的說話聲傳來。
“五件事。哈德森谘詢了智庫人員,詢問反擊的可行性,目前幕僚團提供了九種方案,已經發給您了;羅雅爾女士和黑爾女士因不明原因吵了一徹夜,內容不明,內線聽不懂西班牙語,疑似與兩派合並成立民主共和-黨後人員職務變更及是否日後采取議會內部提名等額選舉有關;虞女士要見你;昨晚李小姐和黑爾女士吵起來了;她現在又和程醫生吵了起來。”
“先叫小虞進來。”
“她倒挺粘你的。”虞司顏順手捏了捏陳冷翡的肩。
“那倒沒有,她粘斑斑,搞不懂為什麽哎。”李半月說,她聲音比較低微,“什麽事?”
“瞧你說的,斑斑是她親娘嘛。你能和人家比?一個是照水的事,另一個還是我家那邊的事。”虞司顏說。
她們兩人低聲攀談起來,統共隻來得及說了幾句,斑斑就闖了進來。
“你的藥。”斑斑凶巴巴地咣一聲把門拍上,嚇得陳冷翡驚坐起。
“媽呀。”虞司顏吸氣。
“都是我媽慣的。”李半月拿起扔在她身上的三劑藥,經腕側留置針打了進去。
“挺好的。”虞司顏笑出聲,她辛辛苦苦蓄到齊肩的長發又盤了起來。
虞女士在前幾年育有一女,因公務繁忙來不及打理自己,加上人本來就有些結實,看上去頗為富態,私底下她挺和藹可親,“女孩子需要有人疼嘛。”她揉陳冷翡的腦袋,“丫頭,你醒了?”
“阿姨好。”陳冷翡靠在李半月懷裡,湊過去和虞司顏打招呼。
“她怎麽這麽瘦,細胳膊細腿的。”虞司顏開始閑話家常。“跟你說,丫頭,別亂減肥,女孩子可不能風吹就倒,得壯實些,一拳砸暈三個。”
“我也愁,怎麽喂都喂不胖。”李半月摸摸陳冷翡的長發。
“要不要試試給她喝點那種很稠的酸奶?”虞司顏提議,“半凝固的。小小魚喜歡喝,半個月喝了半箱,胖了快四斤,都成球了,還得讓那群閑到抓蚯蚓的新兵蛋子們領她去後山跑圈,氣死我了。”
“抓蚯蚓?”陳冷翡好奇。
“那群兔崽子還抓蜈蚣。”虞司顏八卦。
李半月起來去找李雲斑。
不大一會兒這倆開始打架。
“難道要讓人把我抬上飛機嗎?”李半月嚷李雲斑。
“李半月你能不能有點良心?”李雲斑吼。
“你媽媽那脾氣,”虞司顏唉聲歎氣,“也不遑多讓。”
臨走前伊蓮恩·黑爾把李半月攔了下來。
李半月打了個手勢,叫其他人先走。
陳冷翡遲疑片刻,站在那兒等李半月。
“小狐狸,管一管你妹妹。”伊蓮恩笑的很溫柔。
“呀,這就生氣了?”李半月嫣然一笑,“看你生氣我好高興。”
“算了,我替你管教她一下好啦。”伊蓮恩親昵的抱了下李半月,“只不過不一定還你一隻完整的小金絲雀。”
“嗯,需要我拿你家的阿呆做個示范嗎?”李半月笑吟吟地,“凌-遲是我們這邊發明的,手藝地道,也好讓你的人學一學,然後你再收拾斑斑。”
“小狐狸炸毛了。”伊蓮恩抿唇笑過,“好想摸-摸狐狸尾巴。”
“狐狸咬人的。”李半月附耳說道,“還得打狂犬疫苗,可疼了。”
“回見。”伊蓮恩退後半步,“我得去揍小孩,這次必須打個半死。”
“阿呆好活潑。”李半月笑著,“我家的這個就悶,不好玩。”
“我回家就把活潑可愛小女孩揍成伏地魔。”伊蓮恩冷哼。“保重。”
“運氣好的話至此不見,”李半月轉身,“倘若你倒霉的話……輝格國解體時我給你辦避難簽證。”
“哪邊先撐不住還尚未可知。”伊蓮恩笑兮兮的。“概率對半開。行局至今日……純粹賭天運了。”
李半月匆匆走上舷梯。
陳冷翡回眸看伊蓮恩。
不看還好,這一回頭她想笑。
伊蓮恩氣衝衝地上了飛機,乘務員剛要關艙門,紅發女郎又下來,把還在和一個金發女孩聊天的阿德萊德拽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