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隻換來了阿呆的怒火,“你喜歡她卻不喜歡我,你接受她也不接受我,我們都是人類,我哪裡不如她?”
這弄得她也看不清阿呆和麗貝卡的關系了,“你們到底算不算情侶?”
“情侶就不能攀比嗎?”阿呆喝多了就能承認現實了,清醒時她一口咬死冷冷是李半月的妃嬪,此刻醉酒,倒是能把冷冷和傳聞中的大郡主畫上等號,“我不要輸給她,我才是最厲害的,去他媽的太空,去他媽的機器人,早晚我要讓她見識到我的厲害。”
阿德萊德拎著酒瓶子往外走,內心裡充滿了這個世界去他媽的什麽時候毀滅。
瑪戈追出來,問,“你幹什麽去?”
“要你管?”她給伊蒂絲打電話,發號施令的叫伊蒂絲給她準備飛機和直升機。
她出現在伊莎貝拉的小酒館的那一刻,亂糟糟世界安靜了。
“阿黛?”伊莎貝拉很驚訝,“你怎麽來了?”
“我喝多了。”阿德萊德走過去,她劈手把白蘭地瓶子丟在大廳,滿意的聽著玻璃碎裂聲,隨便從吧台上搶了杯酒,拖過她之前常用的麥克風,就跳到空桌子上,“尊敬的各位來賓,離我遠一些,我酒量,會吐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送大家一個劈頭蓋臉。”她抓著麥克風,“你們都知道的,最近世界發生了很多事,最重要的,以前每個人都有兩個選擇,男人,或者女人,現在只剩下一個,女人。”她做出思考的樣子,“真犯愁,因為正如你們所知道的,我喜歡男人,我享受躺在床上,假如我的女伴侶和我一樣,我們就慘了,相見的時候親吻是沒問題的,但恐怕我們會美滋滋的一起往下一倒,閉上眼睛準備好,等了半天發現對方就躺在旁邊,帶著猥瑣的笑容和期盼眼神。”
她把麥克風的線踢到一邊,“諸位聽眾,請細想我以前說的段子,假如我的爸爸媽媽變成兩個媽媽——其實兩個媽媽也不錯,偷偷用媽媽昂貴精華面霜的時候沒那麽容易被抓到,一瓶精華,一百毫升,我喜歡拿它當身體乳,每次都很快被抓到了,因為洗幾次澡就見底了,那個糟糕的小瓶子不夠用,但如果有兩個媽媽,那就不一樣了,被抓到的頻率降低了,只是這樣一來,對於那些我爸不行的段子就完了,因為媽媽和媽媽肯定是用手指或者舌頭的。”她舉起手,“難道要讓我媽當天行者,貫徹落實天行者家族的斷手傳統嗎?不行,我要媽媽做好吃的飯,所以我媽只能是冷淡的家夥了。”
她從桌子上下來,擠到吧台邊,邊說邊解開襯衫的扣子,“不過,這個世界比以前好了。”她雙肩往後一扳,讓襯衫滑落在臂間,展示自己的年輕和女人獨有的柔軟,“以前那麽多男人,我才不敢這樣,不過現在倒是無所……”
只可惜女流氓還在。
在她身邊的伊莎突然火速伸出手,抓住,像捏皮球似的捏捏,腦袋直接就靠上去了,“我靠,好舒服,阿黛,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接受女朋友的。”她說,“那對雙胞胎,滾邊去吧。”
“不,現在還是有所謂。”阿德萊德把伊莎萬惡的手爪打開,她拉上衣服,又把扣子扣上,“流氓不分男女。”
終結她發瘋的是喀茜的電話。
喀茜說,“我們做一項交易。”
這句話讓她理智上線了,用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結束這場荒唐的脫口秀,倉促離去。
喀茜約她在柏林見面。
“我知道你的身世。”喀茜開門見山,但這次她記得用柔和的口吻了,“阿黛,我們是一樣的。”
她搞砸了一次,這次知道先拉近距離,在徐徐圖之。
她和陳的會面不歡而散。
她得知陳對薩曼莎的絕殺令——顯然是有意讓她知道的,就匆忙花高價購買了當時穩定她狀況的同種藥劑,雖然這種藥副作用很大,但一勞永逸,從此是個正常人了,能和健康的人一樣,只是付出的代價是聽力。
她帶著藥去找陳,和陳談判,讓陳對薩曼莎高抬貴手。
其實她認為她用的措辭還可以,但不知為何,就是激怒了麗貝卡。
麗貝卡無情地拒絕了,說,“我不介意死,但她得死。”
她知道薩曼莎暫時還安全,事情發生時她選擇留下,讓薩曼莎帶著瑪絲塔妮上了潛艇,她是中微子的研發者,不會有人為難她,但瑪絲塔尼不同,她只是一個蹩腳詩人,寫著很多賣不出去的小說,可母親和瑪絲塔尼不能在潛艇上過一輩子,她們帶走的食物和水只夠半年。
她要盡快解決必殺令的事件。
麗貝卡走不通,她就來找阿黛。
“怎麽樣?”她提出用藥物換阿黛出面介入,叫停對薩曼莎的追殺。
阿黛比麗貝卡好說話多了,可能跟她變更了策略有關,阿黛歡天喜地的一口應下,“沒問題,我會給她特赦。”
“給我。”阿德萊德伸出手。
她從喀茜手裡接過那個小箱子,抱在懷裡站在夜風中良久,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親自造訪,去找麗貝卡,是發瘋,也是隻想抱著麗貝卡哭訴那對女人傷她心的行為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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