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艾麗阿姨,親一下。”阿德萊德摟住頒獎給她的前輩,給了那個漂亮阿姨一個親吻,轉身衝出了廳,“簡?你在哪?”
“咳,你在叫我嗎?”簡正在和其他的經理人談笑風生——緬懷自己的淒慘履歷,兜兜轉轉,她又回了開始的那間“狗屁辦公室”。
“叫你。”阿黛站定,她亮出一條短信,指出上邊的鬼畫符,“去把這個人給我閹了。”
簡做夢都沒想到她有聽見這個單詞的那一天。
這一刻,她相信做人要積德,否則人生中每說的一句壞話都將化為回旋鏢,刺中她的人生。
是的,她再也找不回嘲笑老林頓的愉快。
她成了第二個有幸接到類似命令的倒霉蛋。
這一瞬,她化身木乃伊,僵硬著走過去,盯著那條訊息反反覆複的看了無數遍,可她一個字都不認識,最終只能含淚閉眼開口承認自己的文盲,“這是啥?”
阿黛重重地喘了口氣,“你不認識呀。”她說,“那就你親自去辦,這是你耍我的懲罰,是的,我現在看見你全部的履歷了,不要用你是個沒錢讀大學的高中生來騙我,你愚弄過我,這是代價。”
“那是你媽媽交給我的任務。”簡辯解道。
“這是我交給你的任務。”阿黛編輯了條郵件,點了發送,“去吧,我的‘皮卡丘’簡。”
她點開了郵件,趕緊衝出影院,叫住阿黛,“阿黛,沒這麽簡單,你要先和那邊溝通的,這事很棘手。”
“我不管。”阿黛的回答很簡潔,“做不到就是你無能,無能的人可以不用幹了,回家去賣多肉,我滿足你的夙願。”
“該死。”簡輕聲罵道。
她肯定不會回休斯頓的老家,和其他家人一樣,過著種多肉盆景並開網店銷售的無聊日子,隻好拖著承載沉重心靈的疲憊身軀上了飛機,準備先回華府,聯系著看,萬一呢,老林頓就運氣很好把事情乾淨利索的辦成了。
下飛機她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她和老林頓一樣運氣好,羅雅爾下達了類似的格殺令,她當時就一路小跑的追上了拉文德,“帶我一個!”
她的好運氣竟然一路持續到姓黎的那戶人家的別墅門前。
初·黎顯然幹了點觸犯眾怒的事情,她們和另外兩支隊伍成功會師。
“我覺得倒也不必如此陣仗。”步秘書官說道,看得出來她有些拘束,也有些尷尬。
“那要不你們全權處理?”拉文德打開一盒水果硬糖,“給,我們直接複命?畢竟是你們任命的人員。”
“蘇蘇,你來。”步秘書官吩咐,特意用了她們的語言,以示那邊認可了拉文德的提議,開始內部選定今晚乾活的倒霉蛋。
“我,我這裡有個額外的要求。”就當拉文德催她一起走的時候,簡趕緊說出阿黛的小小願望,“把他和他爸都閹了。”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你說什麽?”蘇謐覺得自己的面容肯定在漸漸的扭曲。“你再說一遍?”
那個金發大姐頭重複了一遍那個荒謬的要求。
“我問問陳老師。”蘇謐有些無措。
陳教授很差勁,命令式的微信發的很勤,課題會議相關安排秒回,可是一句話交代下去就沒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整個對話框裡隻躺著一句吩咐。
她把對方的要求發了過去,那家夥不回。
她等了十五分鍾,按慣例視為默許了——平時請假她就這麽辦的,只要不回不可以就一律視為默許,“她說行。”
但這次差勁陳教授在她把事辦完後上線了。
回家路上她突然接到語音電話。
“什麽啊?”陳冷翡盯著手機屏幕,蘇秘書給她發了一句沒有沒腦的話,她每個字都認識,可是連成一句話後她懵了。“怎麽回事?”
“我已經辦好了。”蘇秘書支支吾吾的。“我以為你同意了,怎麽辦?”她吞吞吐吐的,“要不,要不我去縫回去。”
“別了,就這樣吧。”陳冷翡沒有繼續處理這件事的興趣,她掛掉電話,盯著虞司顏看。
“我沒別的意思。”虞司顏指著停機坪,“有點驚訝,我太震驚了,非常出色。”
她以為像陳小姐這種秀氣又溫婉的女孩設計的東西都中規中矩,考慮到她是斑斑的女兒,應該繼承了些許藝術細胞。
之前她擔心“冰河”太過秀氣——從這個名字來看就很閨閣氣息。
結果成品是克蘇魯。
這導致她進門就說了一句響亮的我靠。
每個科學家的夙願就是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機甲,她也不例外,在她還看漫畫的兒時她想要一架流浪吉普賽人,所以今天她特意穿了作戰服,想上去過一把開機甲的癮。
但現在她看著異形,不想說話,甚至不知該如何宣發。
因為看起來這個東西很邪惡,擺在這裡像外星人入侵地球。
就在她尷尬的說完一些陳詞濫調,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遲到的鄭陌陌衝了進來。
“我靠,異形,這他媽的是異形入侵?”鄭陌陌差點被嘴裡的咖啡嗆死。“這啥玩意,克蘇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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