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為招來貓貓的目光,她就沒發作鄭陌陌,“好煩。”
“你看效果還可以,你都開始扔東西了。”鄭陌陌打趣她。
都是伊蓮恩的錯,不怪鄭陌陌,她在心裡給伊蓮恩額外記了一筆,還應該是去鋸大狐狸尾巴開心一下。
她還是拿走了一板藥,衝雲儷招手,示意雲儷跟她去書房。
“沒有消息是無緣無故走漏的。”她坐下。
“我注意到了。”雲儷的回答很謹慎。
“你的觀點?”她把手機倒扣在辦公桌上,看著桌子上那些厚重的閑書。
“您需要什麽樣的具體計劃?”雲儷站著,她總是執意不坐下,“我是方案草擬者,不擅長辨析。”
“倒沒必要妄自菲薄。”
“你們觀點和看法均不一致,而不準備執行的計劃沒有草擬的必要,一旦落實成文便有被攻訐的可能,哪怕只是巧合,亦可以冠以罪狀。”雲儷看向李女士。
上司是個美麗的女人,溫柔表象下冷漠的本質難掩,這麽多年過去她仍溫婉嫵媚,只要她想,今時皇帝和往昔同僚僅在一個視線流轉之間,她又能回到從前,仿佛幾十年的高高在上和果斷殺伐從不存在,一絲痕跡全無,“你是齊先生的舊部。”她重提初遇時的話語,“其實我不信任你。”
“我也不信任您。”雲儷回答,“但這種程度和形式的合作我可以接受。”
“你對我而言有額外的價值。”李女士柔聲說,“我會為額外的東西支付額外的價格。額外的價格需要額外的東西。”
“你更不信任虞女士;”雲儷道。“你認為成或敗的時機在近期;感覺自己勝券在握的人會輕舉妄動,她應該不會,但辦公室裡的不是她;不過我不認為你和她談攏了,沒人願意當幕前傀儡。”她站姿挺拔如松,不卑不亢地陳述,說罷沉默,等這番話的議價。
“暫時她是可合作的;有其他人在推波助瀾,但很多人不知深淺;蝴蝶效應沒人能準確預估每一項舉動所造成的影響;她的話,我自有章程,幕前傀儡過於誇張;陌陌跟我時的那個位置。”李女士一瞬間又從往昔回到當下,凌厲又不怒自威,壓迫感極強,即便細看下能看出她的虛弱,身體已不堪重病所累。
“我不懂經濟。”雲儷坦誠說道,“我和喬薇不同。”
“那已經不重要了。”李半月自嘲地想,這塊她也很拉跨。
只是應試留下的通病告訴她,人沒必要面面俱到,只要善於取舍,偏科也能輕松考入名校,因此她總是擅長她所擅長的,回避她的短板。
“那倒是可以。”雲儷提前警告道,“我們只是公事上的合作,私事上,你和陳小姐自己處理好你們之間的關系,我希望你們傳達的是一個聲音,而非南轅北轍。”
她沒有答覆,也沒有說額外的話。
這時雲儷闡述自己的觀點,“虞女士之前的構想最好能從紙面變成現實,因為很多人都動作頻頻,太頻繁的動作很容易誘發意想不到的後果。具體來說,鳶尾的羅雅爾和奧蘭治,羅雅爾對非洲的態度導致奧蘭治在亞馬遜有些動作,虞和奧蘭治共享一些專利,奧蘭治的行為很容易被視為虞的授意,而你之前選了一個糟糕的地點,巴拿馬,雖然別無他選,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前例已行。”
“這也是我的顧慮。”
“最壞的情況只是陸地上的兵刃相見。”雲儷說,“但如果星河項目能夠落實,這種震懾程度下只要對方認為自己無力支付熱戰的成本,就會選擇僵持,用時間來進行圍堵耗竭,以求通過混亂達成最終勝利,這是上一次他們之間的終局,慣性會讓所有人選擇同樣的方法,因為同樣的方法行之有效,達成了勝利。”
“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李半月搖搖頭。“猜猜運氣在哪邊。”
“運氣現在不太好。”雲儷凝視著李女士,“虞女士之前用她和奧蘭治之間的關系奚落過裡斯本,相當於,此事已告知。那個AI,在輝格。”
她始終無法說出那個仿佛是在開玩笑的名字——檸檬蛋糕·瑪德琳。
這個名字令她無從下手,無論是稱之為檸檬蛋糕還是貝殼蛋糕,都很不正經。
李半月莞爾,“小蛋糕瑪德琳。”
假如她當年知道這種技術是那群邪惡學究人類進化計劃中的一環,她絕對不會把阿呆送給伊蓮恩來換取對方對冷冷存在的緘默。
伊蓮恩運氣總是很好,開盲盒成功開到了瑪德琳的設計者。
斑斑的手氣就很微妙了,隻得到了一隻喜歡“媽媽”、“媽媽”的粘人精。
她只能用虎鯨的存在來安慰自己,並開始對虞司顏施壓。
虞司顏那是軟硬不吃,她狂嚼蛋撻,為了避免掉渣采取了一口吞的策略,算是對一些奇怪社交禮儀規則的蔑視和半合作,畢竟被人看到身上有食物殘渣很尷尬,“你再CPU我,如若有朝一日我若辭職走人,我就叫‘李半月ICU一世’。”
“你的新東家會給你一個怎樣的職位?”李半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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