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翅膀的態度讓她憤怒,不由得新仇舊恨一起算,“你有任何的職業道德嗎?你有考慮過任何後果嗎?”
“和平了,現在?”小翅膀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眸,“我很有職業道德,沒有職業道德的是阿黛,阿黛黛不經流程發難,這才導致奧蘭治的首秀。”
“你怪我?”阿黛直接站起來,拿叉子指著小翅膀,“你講不講道理?”
“你確實沒有和我討論過你一意孤行的計劃。”伊蓮恩要承認阿呆是有幾分“畫餅”的天賦,起碼洛克希吃這塊可麗餅吃的很開心。“假如你和我說過……”
“你會同意嗎?”阿呆振振有詞,“最起碼現在他們知道瑪德琳的厲害,不敢輕舉妄動,否則,紫藤要統治世界了。”
“紫藤不可能統治世界,她們現在的領域已經是極限了。”伊蓮恩覺得阿呆這個小名簡直取得絕妙,阿呆的腦子就是這麽鏽跡斑斑,“在給付到實際之前,她都是紙上談兵,不是有效震懾。即便是有效震懾,她們也要考慮多方的態度。”
“只是目前而言,我們的處境更危險。”弗萊婭捏著嗓子,表述自己的不悅,她有時會用奇怪語調陰陽怪氣。“你們都是天才女孩,我無話可說。”
“大人物要一以貫之的大人物。”伊蓮恩好心提點。
至於弗萊婭,那是一個固執又油鹽不進的女人。
“可我現在在我家。”弗萊婭那雙綠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她,嗔道,“我要幹什麽需要你批準咯?要你管。”
伊蓮恩比劃了個投降的姿勢,“算了。”她按著阿呆的肩,“去收拾盤子還有碗。”
“那你涅?”阿呆仰起腦袋。
“我去拯救世界。”她回答道,隨後進行了分工,“阿呆的爛攤子是你的,我不要。”
她收回所有對豆女士的正面——褒義評價。
奧蘭治和憨厚老實分居南北兩極,能和這個人同流合汙的,豆女士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維茨曼曾提前電告過的。”她給了奧蘭治一個提議,讓所有人都能體面結束這個“小意外”的辦法,“在電話裡,橢圓辦公室表態過明確支持。事實上沒人知道迦南雅各之地具體成立的年月日,現均以電告之日為準。”
“他們是一個值得敬佩的群體。”奧蘭治在電話裡回答道,“也是我們的啟發者,我們和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種族,但擁有同樣的東西,也即,智慧和貪婪。你的說法某種意義上也對,是你們的貪婪,最終導致每一個迦南雅各城的出現。或許他們需要電告祈請允許,可我看不到必要性。”
“這是一種文明藝術。”伊蓮恩說道。“對你們來說,這是一份慷慨的提議,我們替你們分擔了風險,否則,你們現在對所有人而言,是最大的威脅。而當威脅得以分擔,你們不再是眾矢之的。你心裡清楚,有太多的事,人們心中有個猜測,而你們也無需辨明。當威脅的數字達到一定程度後,會有人進行一些行動,假如你們卻有好運與實力,能抵住重壓,那麽自然你們不需要這份提議,倘若沒有那種好運氣,接受是對雙方最好的選擇。上次哥倫比亞事件,看起來你們的運氣在一定程度上不是很好,暴露了一些弊端。”
奧蘭治是個學者——首先,她是一名極聰明的學者,“即便——讓我退一萬步說,假設,”她用了虛擬語氣,“我們曾致以電告,你也提到了,有很多事,人們心中存有猜測。那麽你們為什麽要選擇和我們分擔壓力?你認為人的行動受威脅指數驅使,此刻你們的威脅數字也會升高。”
“散可逐個擊破,聚可固若金湯。”伊蓮恩轉了下鋼筆,她將筆倒過來,“每一次新的事件都可以觸發新的格局到來,未必我們不能做新的朋友,只是麻煩些,五這個數字是單數,四是偶數,不過另一個朋友喜歡棄權,問題不大。”
“在你們看來,我們是無害——無傷大雅的朋友?”
“你們只是熱愛和平,為了抗議大規模戰爭而聚在一起的科學家,你們無法容忍現代人類對戰爭的熱衷。這是你們群體的定義。你們想要生活在絕對和平的世界,因此妄圖以荒謬卻行之有效的方式,對人類實行繳械。”伊蓮恩看了眼手機,她打開日歷。
那個冷漠又殘忍的紅發女巫說,“光纖正在修複,其他地方的衛星也在陸續補發,或信號中繼,很快,一切會恢復正常,而你們將有一個月的考慮時間,做朋友,還是敵人。”
奧蘭治實名發誓,這才是塞壬,足以蠱惑人類的人魚之歌。
因為她發現,她真的在考慮伊蓮恩的提議,這打亂了她的節奏。
“你們怎麽想?”她掛了伊蓮恩的電話——當然,即便是伊蓮恩一直在講話,她相信其他人也列席在場,因為她就是這麽做的。
她提問道。“來點建設性意見。”
花生豆是有點奇怪的毒性的。
在她參與計劃前,紫藤協會是松散的俱樂部,在豆豆出現後,核心的信息變成少數人掌有,即便她們經常對對方的計劃互不干涉也互不知情,而現在,人群進一步縮小,如今成為她們三個人的遊戲——這是從中微子試驗日開始所奠定的基本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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