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後,薩曼莎那個不要臉的回了她一句:【老規矩,競拍。】
她掛了小顧的電話,給薩曼莎打語音,“我給你經費了!”
“你給了我幾分錢?”薩曼莎說,“你個黑心資本家。”
“我也不是北邊那個財大氣粗的蠢貨。”她冷笑,“除去成本我還給了你勞務費。”
“哈,一月一千刀?你當我酒店大堂拉小提琴的?”
“不不不,那不敢。”她回敬,含沙射影,“您高風亮節,從未黨同伐異,也從未出過學術壟斷的糟糕事。”
下一刻薩曼莎惱羞成怒。
“虞,”薩曼莎當即點出,“我何德何能,被您點名批評。”
“當年你攻擊我,說,雖然你們實驗室很有名,但不知道你們實驗室的數據是怎麽弄出來的。”虞司顏開始翻舊帳。“結果是你學生找計算機模擬了下,做的程序數據擬合,但計算機模擬和實測是有出入的,你拿計算機結果當實測結果。”
“你數據怎麽測出來的你心裡清楚,是誰說硬件設備太差,儀器壞了,老板的修理方案是往桌子上砸兩下,”薩曼莎反擊,“哦,論文發出來就是另一番嘴臉,就天下舍我其誰,我就是權威。”
“你有證據嗎?”虞司顏當然是不認帳的。
可沒料到的是傻梨陰陽怪氣地朗誦,“我懷孕丟了工作……”
“住口。什麽數據。”虞司顏懂什麽時候要夾尾巴做人。
傻梨大部分時候還是很機靈的,見好就收,“我遇到點困難。主要是這樣的,其實你給的錢太少,喀茜又病了,實驗開始前我就花掉了一多半,然後我又從別的地方募捐到了些經費,總之,我現在做不出來。我遇到了瓶頸。”
“啊你花了一多半。”虞司顏抓住重點。
“反正如果做不出來剩下一半也打水漂了。”傻梨那是真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威脅我?”
“那本來就是不確定的事情,怎麽能稱得上威脅呢?”
這當場把虞司顏氣的犯了高血壓,瞬間頭暈惡心,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自從生了小魚後她多了很多的新毛病,最近新添了一款高血壓——這個毛病不能怪小魚,這個肯定是被李半月氣出來的。
她吃了降壓藥,蔫蔫地躺在書房,現在有點閉關沉思的感覺了,直到橘子打電話找她罵傻梨。
“她那個孬種欠我錢!”橘子震怒,阿爾卑斯一帶和德語混說的法語方言都出來了。“她跟老娘我借了七千多萬!我以為她是去給小孩看病,結果她跟德國佬買了個二手潛艇!”
“一看你賺的就不是血汗錢。”她先冷嘲熱諷,隨後跟橘子一起罵傻梨。
不得不說傻梨是真聰明,連個通訊都不出就收割了她跟橘子的專業知識。
橘子是為了欠條——傻梨說要等交付結果後尾款打進來才能還錢;她是扛著怒罵和所有的反對意見風投了這個項目,不能顆粒無收——鄭某鄭陌陌在一旁虎視眈眈。
“我來拉個線上會議吧。”薩曼莎神清氣爽起來,她哼著家鄉小調,開了ZOOM。
結果ZOOM有個新功能是聊天。
奧蘭治:【殺了她.jpg】
豆豆:【宰了她.jpg】
奧蘭治:【十惡不赦。】
豆豆:【惡貫滿盈。】
這一唱一和讓薩曼莎看的生氣,惱道,“那你們競拍通訊啊。給錢啊。”
“很好。”虞司顏歎氣。
此刻橘子及時的私戳她,問,“姐妹?”
她就回復橘子:“姐妹!”
橘子道,“妙啊。”
“善。”她稱讚。
幹了不到三晚的活,她開始思考,為什麽她明明是花錢找人乾活卻要自己拉磨。
不過她卻有個意外收獲。
她發現領導家的小孩水平尚可,很聰明,比老楚那經常掏出一份不知所雲的狗屁玩意強很多。
但缺點也很明顯,被領導慣的死倔,當然這也算不上缺點,某種用途上,是優點。
她靈機一動,有了一個可以惡心那個老頭兒的特別惡毒的新辦法。
不過最慘的是膈應老頭前她自己先險些被逼瘋。
“你覺得儀器量程可以支持你窮舉嗎?”當時她就質問小陳。
小陳就跟複讀機一樣,反反覆複,不管她怎麽說,人家就一句話,“不通過預掃測出大概區間,你怎麽知道問題在哪裡?”
“你沒做過高能相關的學科。”她給出中肯建議,“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切爾諾貝利知道嗎?不知道的話,電影或者電視劇總歸看過吧,這差不多是兩千多個切爾諾貝利疊加的能量。”
即便她警告在前——根據模型估算——當然是掛她名下的博士挑燈夜戰乾出來的——問題可能出在量程,傻梨執意采納小陳的意見,並輕松地用一句反問讓她啞口無言。
“我就問你,是你自己建的模型,你自己算的,還是小朋友們給你算的?你能確定他們是真的認真寫了個程序做了模型模擬實驗,而不是從論文裡面摳了幾個數據?”傻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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