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還他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小蘇還是小孩子。”
兩人第七次交鋒以關雎取勝告終。
但關雎的高興也未能持續多久。
大魚偎在虞司顏懷裡打塔羅牌,親密的很。
不知為何,大魚不喜歡她,反倒跟虞司顏親。
頃刻間浮上關雎心頭的,是對虞司顏的敵意。
可真了不起,她想,在外說一不二不必提,對內連小孩都喜歡你,好一個大獲全勝。
她心裡泛上淡淡的酸。
她喜歡虞司顏,兩人極為合得來,這麽長時間裡相處的很是融洽。
但這不代表她不會嫉妒。
追溯到第一次會面,她便對虞司顏有種“你非常優秀,為什麽我不能像你一樣優秀”的自遣和對自己的憤怒,到今天,這點一點兒都沒變過。
“你剛剛……”她差點借題發揮,抓住虞司顏那句是不是在家呆久了說事。
話出口瞬間,她記起兩人間的地位差距,又將所有氣話和憤懣悉數按下——倒也不算悉數。
“就知道煩人。”她抓住大魚胳膊,把大魚拖下來,“我準你過來了嗎?回你房間去。”
“我不要。”和小魚相處久了,大魚的反抗心也日益增長。
她小小的腦袋在想,憑什麽小魚可以隨便過來?
“頂嘴?”關雎指著她。
“就不要。”她又爬上床。
這下關雎徹底惱了。
她拎著大魚的肩,上去就是一耳光,“不許這麽跟我說話。”
“你……”大魚捂著臉,她被打懵了,忘記了哭。
虞司顏沒料到這一出,趕緊爬起來。
關雎又是一巴掌甩過去,“我沒讓你說話,我讓你說話你才能說。”
“關雎。”虞司顏開口,語氣裡故意帶上幾分不悅。
氣頭上的關雎沒給她面子,“我管教孩子。”
“你覺得這樣得體嗎?”虞司顏這次是命令式口吻。
“不得體!”關雎話說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怒視她,不過還是作出相應讓步,在二十分鍾內斥巨資買了個冰淇淋蛋糕——花的還是她的錢,把差點哭斷氣的大魚安撫好。
短暫人仰馬翻成為插曲後,她說,“小孩記仇的。”
“嗯。”關雎冷冷淡淡。
“比如我。”這次她不得不把兩個幼崽一起打包上帶走。
大魚很乖,表現不錯,和小魚一起“詐屍”,除了所過之處都是垃圾堆外不怎麽討人嫌。
但蘇央的系列行為讓她意識到高考那條獨木橋還是對智商進行了基礎篩選。
讀大四時她曾對一位教授生過憧憬——徐安徐教授,其人溫文爾雅,文質彬彬,那股書卷氣是她喜歡的,因為年紀比她大加上是工科的老師,導致這短暫情愫無疾而終。
前段時間視察時她和徐安偶遇,談起過往,徐安以年長請辭,但將其子徐素引薦。
忽然她想起年少時那一瞬悸動,就滿足了下自己年輕時的缺憾。
她對新鮮事物還是有三分熱度的,尤其是還未沾染社會習氣的年輕人,文靜靦腆,很有好感,所以在出差前還特意去見了小徐。
早起時小徐站在床邊給她遞衣服,遞著遞著忽旁敲側擊讓她對蘇央好些。
這時她就把小徐劃分到蘇央媵妾范疇,本以為是蘇薑手筆,不料蘇央不打自招。
蘇央畢竟年輕,畢業就和她成婚,了無工作經驗,沉不住氣。
“我們辦婚禮的那天,”蘇央在他們抵達莫斯科那天晚上發作,時機選的很妙,在一切結束後,當即質問。“你是去見關雎了嗎?”
當真一晚都沒多忍。
“不是。”她差點發火。
如果過程體驗很好,結束後她心情會很差,非常糟糕,心亂如麻到需要拉開門喊一個倒霉蛋進來挨罵;如果過程體驗一般,結束後她心情反倒不會起什麽波瀾。
糟糕就糟糕於,經長期磨合,加上隻伺候她一個女人——這種技術的要點在於心無旁騖與專/精,蘇央逐漸領會到她的喜好,表現可圈可點,搭配小藍片可以做到共四次,每次二十一分鍾,值得表揚。
但這造成她心情不佳。
“我只是,”她克制住怒火,“從不在新婚夜留宿,我和傅某成婚時也是這樣,你可以去打聽。”
“你之前抓著老華不放,現在又抓著關雎不放。”她批評,“這樣不好,太過小肚雞腸,男人要大方,心懷寬廣,不能小心眼。”
蘇央開始裝“替她著想”,“我只是覺得她不合適。人品不好。”
虞司顏氣笑了,“好賴從未殺過人。”
“你為什麽不恨她?”蘇央百思不得其解。“不討厭她?”
無論明裡暗裡,怎麽看虞司顏婚變的誘因都像是關雎。
“三分鍾。”虞司顏生氣的坐起來,她要去另一個房間睡,“他那玩意,你知道嗎?”她轉身,比劃了下,“我食指,這麽長,兩根小指並起來的直徑。”
“你想要兩女奪一夫,”她態度誠懇,慷慨地分享給後輩人間真諦,“得有真才實學。”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