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是不是特別可愛。”瑪戈枕在阿呆胸口,親親阿呆的唇,女孩的嘴唇和舌頭又暖又軟,隨後她扎在頸窩,使勁蹭蹭臉,又吻了吻麗貝卡的手背,十指交握。“我的小洋娃娃,還有大洋娃娃。”
這會兒她還覺得阿呆可憐又可愛。
等過會兒阿呆睡飽爬起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抱我!”阿呆起來求/歡。
沒多久又推開她。
“不要了,不想要了。”阿呆並起纖細修長的腿,往旁邊一滾。“累。”
她揉揉阿呆的臉,去洗澡。
等回來阿呆又支起身,靠在麗貝卡膝上,衝她勾勾手。
“不要!”瑪戈沮喪的說道。“我不要!”
她剛洗完的澡。
“你討厭!”阿呆開始耍脾氣。
“你煩不煩人啊?”她看在阿呆最近一段時間不開心的份上,勉勉強強地答應了。
走回床前她低頭抿了下麗貝卡的唇,再三強調自己此行初衷,“來陪陪你。”
麗貝卡搖頭,“我明天開組會。”
那邊阿呆已經開始鬧,“為什麽不親我!我不漂亮嗎?”
瑪戈很想衝阿呆翻白眼——之所以未付諸實際行動的原因是她不會翻白眼。
從這時麗貝卡就在憋笑。
等她躺下,阿呆為報復她把她晾一邊,故意蹭過去和麗貝卡耳鬢廝磨,又舍不得她的翅膀,爭風吃醋都沒有一個像樣的計劃。
如按功能把她的身體零件和人類的一一對應,翅膀可以算作她的耳朵與繁/衍/用具,而耳朵是平衡器。
她的聽覺比人類更加敏銳,因為她要聽風聲測風速、捕捉上升氣流和尋找時空重疊點——即便斷掉的翅骨限制她飛行的能力,可翱翔碧空、穿梭各個維度是她的本能。
這導致阿呆趴在她翅上竊竊私語這一行為不亞於拿著擴音器大喊大叫,吵得她想錘阿呆腦袋,而且翅膀是她身上唯一有知覺的部位,阿呆在上邊滾來滾去弄的她特別癢。
更糟的是阿呆說的話題很無聊。
——阿呆在跟人家姑娘說機器貓。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瑪戈宣布,她環著阿呆的腰,咯吱了小阿呆兩把,無視兩個煩人精,倒頭睡覺。“再跟你說一句話我就是狗。”
凌晨一點她被阿呆吵醒。
這倆還在叨叨。
阿呆為了舉例把她叫起來,要她一起談天說地。
“我要睡覺!”她不得不打破自己的前言以實施抗議。
該死的阿呆直接從她身上爬過去,換個地方躺,把她擠到邊上,安靜五分鍾後用更小一些的音量繼續——小聲嘀咕。
翌日清晨陳冷翡出門扔垃圾時在樓梯間裡找到了瑪戈。
瑪戈坐在樓梯拐角,膝上擺著塗了黃油的麵包,垂頭喪氣的。
“你生氣了?”她也坐下來。
“沒有。”瑪戈掰開一小塊麵包,仍然愁眉苦臉。
麗貝卡安撫她幾句,寥寥數言過後親昵地攬住她後頸,指尖微涼,引她戰栗,但突然來了句,“我可不可以叫你小翅膀?我發現阿呆這麽喊你。”
“讓我,安安靜靜地,吃頓早飯。”瑪戈一臉的生無可戀,“求求你!”
“所以是不可以。”麗貝卡收回手。
“不,隨便你,名字只是個代號。”瑪戈垂著腦袋,“你跟阿呆都……”
為了女孩子的面子,她不得不更換措辭。
“……很健談。”
實際上她隻想大喊一聲——“媽!你看她倆!”
“我得去趟實驗室。”麗貝卡答應她的郊外踏青計劃也泡湯了。“大概下午回來。”
陳冷翡回去喂了貓,沒管賴床的阿呆,拎上電腦,在地下停車場泊車時才想起她忘記了一件非常嚴肅的事——她沒做ppt。
原本打算前天晚上做,但前天晚上做了另一件事。
昨天阿呆又造訪。
她坐在車裡,想隨便做幾筆,可看見NS方程就頭疼,她對流體力學一點興趣都沒有,因此對自己的畢業課題從頭到尾的抗拒。
最終她拿著一個空白ppt站上了第一會議室的講台。
“我今天的匯報將分為以下幾個部分。”陳冷翡新建PPTX文檔,輸入標題,鍵入小標題。
她站直時腰痛得厲害,渾身冒冷汗,這令她沉默數秒,給了教授蘭娜·羅琳尼開口的機會。
蘭娜坐在會議室第一排,突然開口,“李小姐。”
“女士?”
“我希望您知道,”蘭娜摘下眼鏡放在一旁,“我們也不打啞迷了,您的身份很敏感,具體怎麽個敏感法,你比我更清楚。我邀請你來讀博這一行為承擔了相當高的政/治/風險,你對如今國際局勢也略知一二,至今每周我都會被請去談話,我經手的所有研究項目都遭到徹查,從你入學那刻起,我和我的家人陷入監/視/居住的困境,我是終身教授,校長,我用我的所有榮譽頭銜做的擔保,收你當博士,你有想過為什麽嗎?”
“很感激您給我這個機會。”陳冷翡撐著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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