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婭剖析她的想法,或許是對的,或許是不對,但是那種令她暴跳如雷式的剖析與分析。
是不是正戳她內心痛楚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很生氣,極為憤怒。
“格瑞塔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弗萊婭說,“她也是我從不曾得到的東西,你的情緒我能理解,或許沒人比我更懂,得不到的永遠是遺憾,終生難以忘懷。你們間,要麽你提前謝幕,要麽她飲恨而終,也許錯過只是你們不合適或時機不對,但人很複雜,並非不是珠玉瑪瑙就是壁虎眼睛。”
“你沒在那裡生活過。”伊蓮恩回眸。“你不懂那種群體癔症。”她很罕見地在語氣裡帶上情緒,用諷刺語氣說道,“那不叫陋習,那叫優良傳統。”
“有區別嗎?”弗萊婭叼著排骨,肉燉的不是很爛,下次應該上高壓鍋伺候,“體面與不體面,不改變其本質。我懂,我也懂你的憤怒,你能容忍底層的愚昧但無法容忍和你類似的同類作出同樣的選擇,這種程度的殊途同歸,才算得上背叛,因為你對她有期望。”
就像伊蓮恩對雲斑的態度只是那是個蠢貨——不犯錯那就不叫蠢貨了,卻一直對她吹毛求疵。
當然這也是為何她對伊蓮恩和李關系密切持有暫不處理的曖昧態度。因為如果伊蓮恩對她還是用放大鏡評估對錯的程度,對李直接用掃描電鏡。
而電鏡的使用是相互的——同時她討厭悲春傷秋般的無病呻//吟。
她覺得,今晚或許是個機會。“就像我可以容忍路易莎是個,”她還極具創意的創造了一個新詞,“唐氏腦癱,一個從未有過自尊的賤……”
開啟今天心氣不順的人是格瑞塔,而她忽略了一個要命的事實,那就是該死的格瑞塔有個狐朋狗友。
而格瑞塔會告狀。
有時由特勤人員負責安保不是一件好事。
這意味著,如果這是一個特殊的訪客,秘書和不速之客會同時出現。
“……貨。”她咬牙切齒地將最後一個音階道出。
路易莎咣把打火機丟在餐桌上,摘下手套和墨鏡,表情無比精彩。
“你臉圓了。”路易莎眯著眼睛,打量著弗萊婭,“不得不說還是我給你的底子好,臉圓了,但下巴還是尖的,挺好的,保持住,你可以去扛樹或人力拖車,賺點外快,接著吃。”
“你得去再打點玻尿酸了。”弗萊婭回敬,“是不是代謝掉了?你看你的臉,坑坑窪窪的了,不太好看。”
“下去吧。”伊蓮恩打發走秘書,提議。“烏龍茶?”
“不喝。”路易莎從包裡掏出一盒涮鍋用的牛骨髓和牛油火鍋底料——這年頭這東西有點難搞,“格瑞塔給小瘸子買的。”
能看得出來她不是很喜歡瑪戈,有時會很刻薄,但這不影響瑪戈撲下來點火燒水煮火鍋。
“小太妹。”瑪戈招呼柯基,“給你點好吃的。”
“哦,委屈你了。”路易莎還是沒忍住,她瞪著弗萊婭,發難,“被我生下來。”
不得不說文藝工作者就是與眾不同,遣詞造句栩栩如生,形象直白。
在路易莎的即興演說中,伊蓮恩終於學到了比“一代賢後德昭四方”更惡毒的罵人語句。
今晚在場人員沒有一個無辜,唯一無辜的是洛克希制定的那個有理有據還蠻不錯的印度洋企劃。
任何一個辦公室的構成基本上都是寥寥幾個拿主意的,剩下的搬磚工是否有自己想法一事待查,尤其年輕人,時常熱血沸騰,這就導致一周後伊蓮恩辦公桌上出現的所有可行方案均圍繞弗萊婭懟洛克希的那句“還輪不到他們做主”展開。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拜清潭洞財團所賜,自第二十任鄭雪集之後,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被公開談論,昵稱為“背誓”,以全字母大寫來區別於大選時專用名詞背書。
作者有話要說:
有請伊寶VS小狐狸
其實大狐狸贏了,但小狐狸確實精神狀態不太好,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掀桌
掀完小弗炸了,小弗不能忍
記住小/太/妹這個名字,這隻狗狗自帶眼線,是海棠兔兔(不是
阿呆:你們覺得我瞎?這能是我的狗嗎?
第七卷 :浮生六記
第181章
顧綺園討厭鬧鬧。
都是靠助學金讀書的孩子,誰又不知道誰的境況,可鬧鬧這個女人的做作讓她徘徊在發作的邊緣。
老實說,豆豆也矯情——不僅矯情還臭美,但當年走讀的豆豆知道給她帶點打牙祭的零嘴墊墊肚皮,衝這些零食,她捏鼻子認,而鬧鬧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鬧鬧拎著小杓子,杓了一杓甜面醬,端的是高門大戶的小姐。“烤鴨的皮必須沾白糖。”
過了會兒,“你為什麽不用蟹八件?”
甜點還沒上,這嘴巴就閉不上,“鵝肝有三種吃法。”
“你去結帳。”氣的顧綺園終於破功,筷子重重地拍在餐碟之上。“雲瑚,我做東請你吃飯,我花錢買的東西,我樂意怎麽吃就怎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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