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她問。
菲比大聲重複:“日你爸爸!日你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菲比:我要拉黑你!!!
第162章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鋯石戒指。
這點確實出乎秦子衿意料。
“你確定?”她再三追問珠寶鑒定師。
“我確定。”鑒定員姐姐還教了她怎麽看鋯石和鑽石。
“辛苦了。”秦子衿踏出金店大門時就開始想——怎會?
這訂婚戒指是甄夫人給她的,從手上摘下來的。
如果結婚了,大概真假既往不咎,還回去的話,恐怕要吃場官司——從薑家地位來看,估計她贏不了,這筆訛上門的錢得掏。
十克拉真鑽,賣了她都還不起。
拉開車門後她想的已經不是為什麽甄夫人要戴假鑽石,而是——還不起那就乾掉你。
起初小雪提議說要不要把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男朋友一起乾掉,她覺得沒必要走這麽極端的方法,畢竟做事留一線,來日好見面,可現在她嚇出一身冷汗。
可見陸某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捏造一紙巨額欠款——當然這紙欠款若操作得當也可以順便輕松把他爹送進去。
薑某就有點不講究了。
難怪他姐旁敲側擊說自己弟弟不是玩意。
這麽看可真不是個東西。
原本在和導師促膝長談後,她意識到被打上派別烙印後的嚴重性——這意味著,原本憑借她能力就可以獲得的位置會瞬間歸功於她的公婆,同時,想換個新的棲身樹枝難上加難,此生她就會成為薑氏代言,從而徹底打消走捷徑的念頭,準備把訂婚戒指和首飾還回去,宣告婚約解除,大家好聚好散,現在可好,整整一個魚死網破。
秦子衿憋著一口氣回家,到家給小雪發微信——遠離男人,不然會變得不幸,是真的啊,姐妹。
小雪回了她一個表情包。
她就打了個語音,“你居然起來了?”
“被我媽媽拽起來了。”小雪語氣裡藏著不悅。“她已經開始嫌我在家睡懶覺了。”
“不,說真的,你需要找個工作。”她勸,“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你得自力更生。”
“我怕我賺的錢被強/製/充/公,和你不一樣,我有個弟弟呢,我不想便宜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小雪說,“我還剩點積蓄,得先花完。”
“要不去澳門或香島吧。”秦子衿提議,“安全,總歸,日子得過,為兩個人渣不值得的。”
“我在思考要不然去北市。”小雪又開始,“那個女人居然摸我。”
“再見!”秦子衿沒等小雪說她要吐了就搶先,“我也要聽吐了。”
“你找我什麽事呀。”小雪問。
“我今晚,湊了個局,一個很危險的局。”秦子衿說,“如果我到十二點前都沒跟你視頻報平安,你就報/警,不要說我失蹤,就說你知道我製/純/冰還賣,懂吧。”
“行。”小雪答應了。
秦子衿這才長出一口氣。“就知道你靠的住。”
“不客氣。”
“謝謝你。”她愁眉苦臉的。“我要去狗帶了。”
掛掉電話後,她頹廢地在床上躺到晚上,皺著眉宇掙扎起來,奔赴夜場。
目的地在大廈負一樓,吧台後酒保在冰杯,還未開始營業,三五個濃妝兔女郎幫服務員一起送果盤飲料。
薑希行局促地縮在老板位,很是無措,“我們一定要走這個尷尬流程嗎?”
“對啊。”秦子衿分花撥柳,把包抱在懷裡,“說好要坦誠的。”
“你也可以告訴我我是你初戀?”薑希行提議。
他不是很想見秦子衿的前男友。
“你放心。”秦子衿從包裡掏出一個高爾夫球棒,橫在膝上,翻出器械包,慢條斯理地把顯微器械整理好,虹膜切開刀和手術刀拿在手,再三確認從實驗室偷的石蠟切片機刀頭準備妥當。
從她拉開提包時薑希行就開始往外挪,等她就緒後一抬頭,好家夥,人已經坐到她對面去了。
“你幹嘛?”她覺得好諷刺。
男人陰毒,擅長套中自有套中套,誰知面對鋼鐵還是怕。
“你要幹嘛呀。”薑希行嚇得趕緊喝了半杯酒。
“見前男友,得準備準備,是吧,陸少?”秦子衿招手。
陸九聲看著坐在老板位上的秦子衿,女孩偏愛淺色衣裙,至今不變。
他視線落在高爾夫球棒和佳人掌中刀,禮貌淺笑,“幾日不見,您一如既往。”
“抬舉了。”秦子衿媚了下眼神,“怎敢空手見陸少,我呢,鄉下人,對你們這些官宦子弟所作所為還是頗有耳聞的。”她指尖點點酒杯,“什麽三管齊下、扎牙簽、牙咬茶幾煙灰缸砸頭,太文雅,我喜歡重口的,比如球棒打西瓜。”
“看你秦小姐法眼裡,我就這般不堪?”陸九聲不想挨這個潑婦坐但更不想挨薑希行坐。
“介紹一下。”秦子衿握緊高爾夫球棒,“陸九聲,中/金,薑希行,丹陽傳媒。”她抱著包起來,“你們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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