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南的賣點也是欽點,當然封鎖加劇,產業鏈斷裂問題凸顯後北市變故刺激了公司的脆弱神經,這讓公司和青瓦台摒棄前嫌,也鼎力背書宋氏。
當宋氏高歌猛進,她們盤算要不要摻合一腿時遇到人選難題。
原本有一個能湊合著用的人選,但雲某跟人家談崩了,而且宋府南怕她們對徐佳人背書,提前邀請徐佳人出任總檢。
支持率排第四——別人都是零點幾而到她這裡斷崖到零點零幾——的徐佳人自知無望,欣然應許。
在糾結中,李半月神來一筆。
那天晚上她也在,最終結果剛出。
原本這是一個氣氛還算輕松的聚會,因為按豆豆的想法,這個不重要,精力有限,不重要的那就愛誰誰。
她們只是在豆豆家吃個晚飯,她是來改善夥食,豆豆是無聊——豆豆比較喜歡攢局,李半月來的比較莫名——當時她以為李半月剛做完手術實在是躺不住,住院住夠了,想出來透透氣。
但很快李半月的來意昭顯。
確切消息剛到,李半月就說,“殺了宋府南。”
“嗯?”虞司顏愣了愣,她遲疑反問,“你說什麽?”
李半月抓起座機,遞給她,“殺了宋府南,現在。”
“不妥。”虞司顏思考片刻,“沒有意義。”
“不要束手束腳。”李半月站起來,她還是很虛弱,站著有點晃,得找個東西當支撐點,“當斷不斷,反受其害。”
“那沒有意義。”虞司顏辯駁。
“沒讓你質疑我!”李半月厲聲。
“這是風險行為,意義必須大於我們所承擔的風……”虞司顏企圖講道理。
忽然間全場寂靜,只聽砰一聲。
李半月忽掀裙出/槍,直接對準胡秘書的腦袋。
距離近——幾乎貼合,口徑又大,頃刻間半個茶幾和三分之一個客廳一片狼籍,還濺了虞司顏一臉。
“去辦。”李半月漠然垂下手臂。
靜默數秒後,喬薇咬牙,她拿起座機,“是。”
“你瞧,這就是意義,下一個害怕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要什麽就給什麽,如果不怕,再殺了,總歸有人怕。君子都死了,小人當道,很好說話的。”李半月抬起手,捏住虞司顏下巴,用指腹抹過血跡,“對不起,呀,弄髒你了。”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跟虞司顏說話,“好像是你喜歡的東西,怎麽辦?這樣好啦,原諒我吧,都親你了。”
她漫不經心地湊過去,貼了下虞司顏唇角,耳語道,“鄭陌陌為什麽會見過雲瑚?她好似,平平無奇,沒有重用的必要,你也,從未加以青眼。”
“你說什麽?”虞司顏還沒來得及震怒便先是僵硬。
李半月很慢地理了理她本就整齊的衣領,抬起眼眸,豎指於唇間,噓了聲,從下往上看本是旖旎的視線,但她不寒而栗。“女孩子嘛,都有秘密的。”
“不中用。”李半月把槍拍在鄭陌陌胸口,丟下兩個字。“廢物。”
鄭陌陌手忙腳亂地接過來。
深吸一口氣後,虞司顏閉上眼,怒喝,“喬薇!”
喬薇那自然是站的筆直,一點兒都不怕她,直接就是,“怎樣?”
“我卻有不足。”虞司顏攥著拳,忽松開,言笑晏晏地,“不過,你們確實……窩囊廢,每一個。”
忽然間她覺得很累,好想回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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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起。”伊蓮恩站在沙發前,“任何事情,你最好不要再出面。”
她重複,“實際上,你不能再出面。”
“吃蜜漬葡萄嗎?”弗萊婭拿起茶幾上裝蜜餞的紙盤。
她不擅長做醃漬類的食物,這次的水晶葡萄又失敗了,甜到連家裡的小比——他是條比格——都不屑一顧。
“這是她的目的。”伊蓮恩抓著手機,“她在證明,一元方程的不穩定,她在證明,她精神狀況不穩定,是會時不時發瘋的,別人會害怕——這是一定的,但他們不僅僅會怕她,因為實際上,她的實力有限,每個人都知道,她只是叫的凶,叫的凶的,都是小型犬,可他們會怕我們,如果你再頻繁出面,什麽事情都摻合一下,他們首先提防的,不是她,是你,是我們。”
“不吃就算了。”弗萊婭把盤子放回原處。
她款款站起來,手張開,撐在茶幾上,挨近了——近到鼻尖幾乎要貼上伊蓮恩的鼻尖,“我要不要干涉,我會不會乾與,我要做什麽,我打算做什麽,你管不著。”
伊蓮恩要開口,她豎起手指阻止。
“你做什麽,你盤算什麽,你計劃什麽,我從不干涉,甚至,你的立場,你的打算,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給予了你最大的尊重,我不過問。”弗萊婭道,她睜圓綠眸,“我給了你尊重,你也要給我尊重。我要做什麽,你不要管。”
“我只是建議。”伊蓮恩直視她,“我只是在告訴你事實是什麽,可能的後果是什麽。你的選擇——只要你做出選擇,我不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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