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你會跟很小的孩子有共同語言嗎?”她企圖和阿呆講道理。
但阿呆翻來覆去就說一件事,“你還記得我讀初二的那年嗎?你生病了,得了肺炎,你跟我說,媽媽生病了,我要乖一些,要學會照顧媽媽,我去給你煮茶和雞湯,但瑪戈要去奧蘭多玩,你帶她去了奧蘭多。”
“愛就是偏心啊,就是被偏袒。”阿呆仰著頭,“你為什麽不能偏袒我一次?”
弗萊婭看熱鬧,卻引火燒身。
“還有你。”阿呆轉過頭,“我知道為什麽我總叫你媽媽的女朋友了。因為你不夠愛我,不像媽媽對我的愛,我覺察到了。”
快四點,阿呆終於結束她的審判和質問,趴在枕頭上睡了。
可她和弗萊婭徹底失眠了,了無一絲睡意。
“我真的努力過。”伊蓮恩輕聲說。
“你手裡還剩多少現金?”弗萊婭問。“馬上能匯款的那種,不是定期。”
“嗯?”
“她不是想要小島嗎?”弗萊婭拿著手機,“買一個差不多的,大概六億多一點。”
“你還有多少?”她問。
弗萊婭沉默了會兒,“我覺得填海造的島也很不錯,三億出頭。”
“那也需要賣套房子。”她捏著鼻子承認在人家家裡逼人家媽媽離家出走的過分,以繼續她的倒垃圾大業。
“那不行。”弗萊婭沉默了會兒,歎氣,“算了。”
“我倒是,勉強算還有筆現金。”伊蓮恩咬牙切齒地敲完“阿呆那個王八蛋”這幾個字後忽然想到還真有一筆錢,“但是凍結在瑞銀。”
她想試試能不能直接解封然後劃款。
結果那群二胡卵子給了她一個“驚喜”。
電話打完不到五分鍾,李半月就來質問她什麽毛病。
她想傾訴心中的苦悶和委屈,效果卻是——“我女兒也沒有島呢。”
“你當真有夠/墮/落。”她懟了一句。“屈服的真快。”
“阿呆可真棒!”李半月回敬。“懂得品嘗雙黃蛋。”
作者有話要說:
阿呆還是很擅長演(單口)講(相聲)的
小狐狸咆哮:那是我的小錢錢!
克洛伊被她閨女關巴黎了
第203章
“謝秋成。”鄭雪主拿起放在桌上的檔案,“謝老師您好。”
“幸會。”未來科學系的主任謝教授是個儒雅的男人,接人待物素來彬彬有禮,為人八面玲瓏,除系主任外兼任校長助理,在學社裡坐頭號交把椅。
“讓您久等了。”鄭雪主拿起一張紙,遞了過去。
“這是什麽?”謝教授問。
“你知道上面名單裡這些人,誰私下裡動作頻頻,不忠,犯錯誤,是叛徒。”鄭雪主交疊手。
“這你可難倒我了。”謝教授是個有些段位的人,“我是學社的,就算他們裡,”他揚揚紙,“真的有人犯錯誤,肯定也不能帶我,所以我真不知道。”
“那你看這些人,誰像乾壞事的?”她就問,“像的話在旁邊打勾。”
這是一份提前準備好的名單。
上面的人都經過了嚴格調查,確實一清二白。
“這您就說笑了。”謝教授斂容正坐。
“我也是任務在身。”她也開始沉默。
她是經過外科住院醫嚴苛培訓的,辭職的時候她已成功熬完三年出基地,無論精神還是身體上都經受過少則四十八小時多則七十二小時連軸轉的折磨,現在這份工作對她而言輕而易舉,因為神外的手術難做,可能八個小時才完成開台,同時在手術室裡一台二十八小時才做完DSA頸內動脈閉塞試驗並栓塞再開台的手術她要全程“罰站”,站完還要上去收病人,術前談話開手術醫囑,而現在是坐著,工作時間嚴格限制,不超二十四小時——連續提審時長的上限是一晝夜,還可以偷偷玩會兒手機,輕輕松松把事情辦妥。
但謝教授不是。
時針走過,四個小時過去後謝教授先沉不住氣。
“我必須打幾個勾對不對?”謝教授率先打破沉默。
“是的。”鄭雪主道。
“那我只能全打勾了。”謝教授是長江學者出身,年輕,還坐得住。
“你之前負責招生?”鄭雪主又翻開檔案。
“是的。”謝教授說,“我當了六年的招辦主任。”
“你知道為什麽兩校招辦主任三年一換人麽。”鄭雪主再一次合起來檔案,“對於高校特聘研究員而言,所面臨的局面是非升即走,而招辦是年輕人,做完這三年前途無量,為的是廉潔公正,不能砸學校牌子。”
“您有話不妨直說。”謝教授倚著椅背。
“貴校每年是有一個最低錄取分數線的。”鄭雪主把打印好的表格推過去,“上面有幾個名字,他們的成績是低於最低分數線,仍被錄取。”
“我們招生有一個嚴格的流程,無論是特長生還是自主招生,每一個學生的材料都上報到委員會,經開會研究決定,由組委所有人簽字,通過。”謝教授沒有接那份表格,“我在相輝堂三樓特意設了一個檔案室,裡面是所有學生的招生提檔記錄,我現在在這裡,我不動,也不走,在這裡等你,你可以拿著你的表格,去檔案室,調所有的檔案,我們一份份的過,看到底有沒有存在問題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