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她哥沒辦法,更拿大國要員的小夫人沒轍。
要知道,麗貝卡肯定比她哥更恐怖,這種輾轉在大人物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手段和伎倆她在洛蒂身上領教過,於是對上麗貝卡的那一瞬,她乖的和貓一樣,很生氣,不想理,卻還得奉承。
“裙子很漂亮!”她大度奉承。
麗貝卡頷首,“謝謝。”
寒暄結束後阿德萊德炫耀,“她會寫很漂亮的字。”
雖然她看不懂四方字,可她能猜到麗貝卡的字蠻好的,因為和印刷體看起來差不多。
莉塔尬捧,“是嗎?那可太棒了?能不能也給我寫一幅。”
她好拿去送禮。
“我不太喜歡寫字。”麗貝卡說,“需要配製墨水,太麻煩了,抱歉。”
“我可以給錢。”莉塔下不來台,遂誘/騙。
“給我多少錢呀?”
“一個單詞一百?”莉塔也不知價位,試探著問。
麗貝卡低頭戳了戳手機,未幾,舉起來給她看一個網頁,“寫這首可以嗎?”
阿德萊德也湊過去看,好家夥,一整個網頁密密麻麻地全是字。
是白居易的《長恨歌》。
她數了一下大概多少字,捧腹狂笑,笑得直不起腰。
“一幅字一千。”莉塔火速改口。
“現金嘛?那我就隨便寫寫了。”麗貝卡在確認莉塔付現款後應承下來。
“你們在說什麽,笑成這樣。”裡奧妮過來,送了個果盤。
“無聊的東西。”阿德萊德佔據沙發主位,自認優雅、儀態萬千地端起雞尾酒,“你們在聊什麽?”
“瘋狂的太空軍備競賽。”裡奧妮和加百列兩人也坐下。
“這不合理。”加百列道,“人們在挨餓,但我們罔顧,在世界上有百分之七十的人仍在挨餓受凍的情況下,太空軍是個笑話。”
“非本國人在挨餓受凍。”阿德萊德插話,她來了段凱爾式的即興小演講,同時邊說邊恍然大悟,她在讀初中和高中時慘遭孤立是有原因的。她確實是個書呆子。“本質上說,大家只需要對本國人民負責,就算是海外殖民地——不列顛當年也不管我們的死活,他們拿了棉花就走,還暗地希望輝格永遠都是個種植園,同情心當然要有,但是要適度,社會或食物鏈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你是個小社會達爾文主義者。”加百列笑道,有幾分不耐煩。
“我不是社會達爾文主義者,是所有人都在踐行這一原則,但每個人都帶著假惺惺的善良假面,以為插上幾根孔雀尾羽就可以掩飾自己是禿鷲的現實。”
裡奧妮截住了話,“但經濟是受到影響的,生產合成肉類的商家直至破產都無人背書,食用蛋白質全面限購,全靠配給,但輝格的星球計劃撥款總額達一百二十億,華夏的星河計劃經費總額達五百七十億,這不是勒緊褲腰帶挺過這一段時間的問題,這是無止無休不知何時是個頭的問題。”
“這是7G信息時代,誰佔領了外太空,誰就取得了勝利。”阿德萊德攤手,“打到人家家門口的實體戰太罕見了,代價也太高了,文明的現代人要打代理人戰爭,軍備競級的最後就是從地球板塊上的戰爭來到空間站,我們在太空裡發動一場戰役,決出勝負,贏家將獲得徹底的製空權,再狠點,封鎖衛星,即可徹底成為地球上唯一的規則製訂者,這就是最理想情況下的遊戲結局。”
非理想情況下……她總覺得輝格有解/體/危險,考慮到梅森的水平。
“已經攻佔國會山、踏/平/上東區、火/焚/華爾街了。”意大利外賓看熱鬧不嫌事大,莉塔諷刺她,“你想打太空戰啊。”
“俄……”麗貝卡與她同時開口,但麗貝卡欲言又止,而她說完了,“……羅斯還在,任何一個國家想一家獨大,都得真刀實槍的打服,反正我們有生之年肯定能看見太空戰。”
很快,莉塔終於明白為什麽同樣是上東區名門閨秀,人家是身邊圍繞一群工蜂的蜂後,而阿黛能閉門造車搞出《一個普通的佐治亞人》。
寂寞的夜鶯才能唱出婉轉的曲調。
阿黛是個書呆子,明明白白、貨真價實的書呆子,名滿百老匯只是偽裝,只要給她一個同類,五分鍾內立馬雙雙/暴/露/本性。
名流聚會不一定談論時尚與藝術,閑聊時以時事要聞為主,但絕不會聊如果要打太空戰,那太空戰役是什麽樣的。
“肯定是接近海戰的。”阿德萊德·薩伏依堅持用海軍類比太空軍,“空間站是航母,以空間站為依托,當然考慮到空間站攻防,最多配備海軍陸戰隊……”
她女伴麗貝卡·陳說話細聲細氣但很固執己見,“你的設想太遙遠。空軍依托海軍發展而來但上到太空,以當前技術而言,絕不可能以海軍的面貌出現……”
“吃覆盆子蛋糕嗎?”裡奧妮打岔。
“但最終是海軍的樣子。”阿德萊德跟女朋友吵翻臉了,“假設不為科技設立上限,最終星艦文明就是構建在海軍之上,這是一個新的遠航時代,但海洋換成了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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