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上的熱議證實這個視頻曾經存在,但討論的內容並非公司有罪。
——這怎麽可能?
——那他們還算人類嗎?
——肯定不算。
——天啊,這樣的變異人類活在這個世界上,混在人群裡,長的還和我們一模一樣,太可怕了。
——現在開始,尋找變異人輝夜姬。
——兄弟,是不是意味著,活下來的都是姑娘?
——抓起來,做絕育,不然我們有生之年會看到哥斯拉。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活著的都是女孩子對不對?美味。
——可以控制起來,開個夜總會。
——那是個精神分裂症好不好?一群弱智。
——世界上的精神病好多。
阿德萊德傾向於這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咽下橙子,她拿起咖啡,下一秒松開手,看著玫瑰花骨瓷咖啡杯落地。
“那不是夢,對不對?”她豁然站起。
證據鏈在她這裡完美扣成閉畔。
伊蓮恩說,她生了種很重的病,為了救她,拿走了瑪戈的魔力以延續她的生命。
弗萊婭說,不要叫我媽媽的女朋友,我是你媽!
“該死的。”她瞪大眼睛。
“什麽該死?”伊蓮恩揚了揚眉。
“她說的是真的!”阿德萊德聲調倏然提高,“是真的,她不是精神病。這一切都說得通,為什麽公司會突然解散,如她說的是真的,觸角那麽多的一家公司,專門服務於上層,層層相保,處處相護,不會輕易倒下,除非……”
除非一步到位,得罪了上層的上層,領導的領導。
“嗨,阿呆,”伊蓮恩打了個響指,“阿呆,你還好……”
她沒做好坦然相對的準備。
但在她企圖蒙混過關時,弗萊婭起調,“我也是你媽媽。”
她認了,結束這個混亂清晨。
“為什麽不告訴我?”阿德萊德聲嘶力竭地吼出這句話,她手足冰涼,被釘在原地。
她看著伊蓮恩,想知道為什麽伊蓮恩不告訴她,又看著弗萊婭,想知道為什麽弗萊婭不認她。
“你聽我說。”母親快步走來,扳住她的肩。
“是你們又後悔了嗎?”阿德萊德咬住唇,“你們後悔了,覺得我是個怪物,討厭我,不想要我,沒辦法正視你們所做的事,又不敢認了嗎?”
從那兩個女人的身體狀況來說,她大概不是備用零件庫,考慮到家裡還有個魔法生物瑪戈,經代價成本推測,可能只是想要個隻屬於二人的小孩。
正好技術允許。
她選擇衝伊蓮恩吼。
因為至少伊蓮恩對外宣布了她是女兒——只是給她找了個不知姓名且並不存在的父親,避之不認的是弗萊婭。
她怕弗萊婭給出一個肯定回答。
“覺得我是個怪物,異類,那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就沒人知道你做了什麽破事,沒人知道我是怎麽出來的。”她像隻鬥雞,喊,聲音太大音調又太高,害得喉嚨受傷。
她咳起來,聲音頓時啞了,一看手心,一掌血沫。
“你吐血給我看啊。”伊蓮恩也惱了,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抬起手,要扇過去時中途改了方向,強逼自己把手放下,“想死你就死。”
“你打啊。”阿德萊德一抹唇,走上前數步,衝到伊蓮恩面前,“你打啊,有本事你打。我不想死,憑什麽要我去死,你乾的好事,為什麽我要死,我就那麽便宜你?我才不會死,我要活很久很久,我看著你死,到你死我都活著,我這個證明你們這種自私自利還道貌岸然的女人做過什麽破事的怪物會……”
她的頭偏到一側。
弗萊婭扇了她一巴掌,還搶先哭,“我做過什麽?我什麽都沒做過,壓根就不是我要的你!你是我敵人送來牽製我、讓我閉嘴的一步棋!我哪裡對不起你?不管有多艱難,我從來沒想過放棄你,你成天這麽對我……”
伊蓮恩就看著弗萊婭先發製人,把小孩打哭後自己搶佔道德製高點,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模樣摔上陽台門跑了。
天啊,她心想,這下真的完蛋了。
小孩吸吸鼻涕,哇一聲嚎啕,“你憑什麽不告訴我啊。我在自己家裡,活得像客人,什麽都不敢要,什麽都不敢說,每天都得乖乖的,挖空心思討好你,就怕哪天惹你不開心,你把我送回去給我爸,我每天都在想,你和那個男人間究竟發了什麽?你們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愉快?”
“我會想,他是不是虐待過你,打過你,騙過你的錢,或者,是個純粹的人渣,你不得不花大筆錢才贖回自由,我會不會是你被強迫的產物?我認為我是一段你不堪回首歲月的見證,我怕你拋棄我,就連我做噩夢,要麽是你把我送回父親家,我被他關在地下室裡,變成發/泄/用的工具,要麽,是被他賣到烏克蘭做雛伎!我每天……每天都要打扮,節食,減肥,下樓吃頓晚飯都要化妝,都擔心我會變醜,會惹你們生厭……”
“我怕你是珊莎·史塔克。”伊蓮恩抱住她,“也怕你接受不了,更怕你接受不了後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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