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爸的狗屁!”梅森被氣的掛了電話。
他跌坐在老板椅中。
他想當總統,當總統是真快活,但老實說,後現代鐵三角——裡斯本-黑爾-羅雅爾三人組沒有一個好惹的,以羅雅爾尤甚。
至少裡斯本和黑爾不怎麽殺人。
羅雅爾是真喜歡暗/殺和行/刺,場景還極具戲劇化,不知是不是拜影星母親所賜,對戲劇有一種迷之執著。
一想到淪落到給羅雅爾當提線木偶的下場,梅森不由得一陣膽寒。
尤其考慮到今早貼身保護他的特勤橫屍他家廚房,梅森打了退堂鼓。
總統雖風光,但小命還是很重要的。
畢竟沒有命,就什麽都沒有了。
很快他想到,如今整個北美大陸都是爛攤子,一州比一州爛,正值破碎重建、百廢俱興,他即便當選,也只能任一屆,四年,極容易吃力不討好,一下野,下一任立馬把所有錯都推到他頭上。
紅脖和移民都會殺人的,此番梅森算是見識過了。
我不是慫,他心想,我是為了大義。
一定是這樣!梅森勸服了自己。
他是一個多麽高風亮節的男人,把一個重要的擔子交給能為之士——埋下禍根者羅雅爾並裡斯本的女兒小洛克希。
洛克希多適合這個位置,乾得好叫超水平發揮,乾的不好也能講一句對女孩的要求不要那麽高,人家金發碧眼長得可愛漂亮,什麽都可以原諒。
“先生。”工作人員第七次來催。
“我知道了。”梅森豎起一根手指,“一分鍾。”
他摘下婚戒,最後一次整頓自己的西服,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再次回到自己的口誤勝地。
菲比那個混帳,梅森悻悻地想,非要說花生豆,害的他差點徹底完蛋。
值得慶幸的是人們對男人還是包容的,這只是一個小錯誤。
“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諸位商議。”梅森迎上桑德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且有鼓勵意味的眼神,大聲說,“我和桑德拉訂婚了!”
“滾!”桑德拉的第一反應超出所有人預期,本能佔據上風,脫口而出的是西班牙語,快的如同鬥牛士舞響板,她尖叫道:“誰他媽的要和你訂婚?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老二!”
看到此處,虞司顏心滿意足地點了暫停,高興地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就差得意地哼首歌。
真好,她放飛想象力的翅膀。
敵人滑鐵盧式發言現場居然讓她遇上了,此刻她認為,她就是傳說中的天命之女,被選中之人。
但她隻得意到早上。
清晨,鋪天蓋地的報道襲來,不是梅森的糟糕求婚也不是令人震驚的長度,而是某出走北美的博士後安某實名爆料科學界內幕,包括但不限於科研亂象和混亂的男女關系。
“安什麽?”她邊吹頭髮邊震驚。
“菽。”閔秘書徐徐吐出一字。
“哎侄女。”蘇央那個欠揍鬼頂著一根呆毛下來,坐桌前開吃。
閔秘書擺出看弱智的神情,公然將蔑視寫在臉上。
但新一代的小孩不太有眼色,他們活在一個——別看我幹啥都不行,乾飯第一名,吃飽肚子就是今天勝利——的世界裡。
虞司顏把早飯盤子搶走,“你要保持體型,小朋友,舉鐵去。”
不得不說華青萍底子很好,有啤酒肚不算太影響外貌,但蘇央這種清秀男孩一有雙下巴,視線交匯的那一刻,虞司顏覺得自己覺悟過高,正在扶貧。
支開蘇央後虞司顏陷入長籲短歎,“有本事爆料某知名女主播是男的。”
也好讓她演一下大度的家主,區區小事抬手一揮惹正室感激涕零。
“考慮到潼恩實際上是個姑娘,所以……”閔秘書聳肩,“想開點。”
“女主播跟我睡的時候會偷吃小藍片。”虞司顏盯著知乎和微博,開始咬後槽牙,“我可以匿名提供點細節。”
小男孩起初幾次表現一言難盡是正常的,但不思進取直接上藍片有點敗人心情。
“他們不會罵女主播的,他們會表示理解,畢竟也是真刀實槍乾上去,還要考察表現。”閔曼楨面無表情但口述虎狼之詞。“您提供的細節是能寫進報道罵戰的程度?”
沉默數秒後虞女士原地蹦起下樓上班,一口氣啃了三個開口叉燒包,“等著瞧,我會讓美麗的潼恩小姐銘記今天。”
這興奮隻持續到進辦公室。
“額。”鄭女士年長些,經驗豐富,“你要公開宣布你在混日子嗎?這和我們把安某調崗盤查有什麽區別?不都是一筆錢扔進去連個響都沒有的打水飄嗎?”她還指指電腦,“還有,混日子可以,但不要把老子就是來混日子這句話表現在電腦屏幕和網頁瀏覽記錄上。”
虞女士還算一個比較開明的人,至少別人的意見能聽進去,忍了一上午,下午把譚主任叫進來,“等洛克希·裡斯本發表競選演說後擬個回應,狠一點。”她敲桌,打了個不恰當的比分,“藏獒狂吠,逐字逐句的,給我陰陽怪氣地罵。”
聽過蘇央的抱怨後,虞司顏很認可譚清如噴人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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