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瑪戈冷冰冰地說。
明宮自言自語著,“你等著,我這就去把阿德萊德殺掉。”
“你可以試試。”瑪戈露出個笑,“我可以在你活著時,把你靈魂撕成一片片的,當著你的面,丟下去喂魚妖怪。”她歪著頭,“我聞到了韓的味道,她在附近。”
“先款待你一下好了。”她收起槍,好一副巧笑倩兮的樣子。
她眼角余光盯著麗貝卡撐傘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但並沒有要收斂幾分的打算。
“女巫的靈魂是什麽味道,我很好奇。”瑪戈掐住明宮的頸。
“放開她。”韓江雪從陰影處走出。
“你在呢。”瑪戈當真放開明宮。
“你沒有魔力,用不了魔法,”韓江雪走到瑪戈面前,“不是我們的對……”
下一秒她仰倒在雪地,子彈貫/穿/她心臟的同時把她狠狠的釘在雪地。
瑪戈垂手而立,另一隻手持槍指著明宮,防止這個女人輕舉妄動,隨後,槍/口/上舉,“以聖母、聖女、聖者神族之名,代行神職,判,巫女韓氏一死;判,人類韓氏一生。”
她將一根羽毛填到彈殼裡,再度打入韓江雪心臟。
“也請您嘗嘗沒有魔力是什麽滋味。”她收起槍,處罰為把韓江雪變為人類。
她找尋韓江雪多年,以報抽取魔力之仇,但報復完畢後她連看韓江雪的興致都沒有。
不過瑪戈對英格麗德生母很感興趣,她抬起手,敲敲手腕上的表,“天啟已經開始,嘀嗒,”她學著鍾表走字的聲音,“聽,是世界末日的聲音。”
“你也在三維時空。”明宮抬起頭。
雪落在她眉梢,凝成了霜。
“如果世界毀滅,你也逃不了。”她說,“你,你的朋友,你的家人。”
“人類的抉擇,不是我所能決定的。”瑪戈將槍放回提/包。“更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她看著明宮母女,“你只能帶一個走,你的同伴,還是你的……”
她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險些被砸進塞納河,還好身手仍在,手疾眼快地橫抱住英格麗德。
令人尷尬的事發生了。
在她把話說完前明宮拉著韓江雪跑了,還把英格麗德當武器,衝她一扔。
“……愛女。”瑪戈訕訕地把話說完。
“雪下大了。”麗貝卡將傘罩過來。
“我很凶的。”瑪戈看著這個年輕的人類。
“這種凶法麽,”麗貝卡挽唇,“神經而已,習慣了。”她抬手拂去瑪戈肩上雪花,“你不可以用她的魔力嗎?”
“我是十一維世界的生靈。”瑪戈說,“她是女巫,但她仍是身處三維世界的存在……”她看著遠處。
對岸有一個金紅色長發的女郎快步穿街,她戴著一頂俄羅斯風格的高筒毛絨帽,黑裙配白色貂絨皮草和白色過膝皮靴,經過燈下,顯得身形伶仃纖細,河如鏡面,倒映著她,像一幅油畫。
那發色過於奪目,在雪夜格外顯眼。
“阿呆?”瑪戈驚愕,“那是阿呆?”
“你妹妹。”麗貝卡火上澆油。
“我跟阿呆說,我回家了!”瑪戈確定那是阿德萊德,心道不好。“明天來找你玩。”她相約,親吻麗貝卡臉頰,抱著英格麗德落荒而逃,一掃剛才的狠戾。
“貓。”麗貝卡抱起戰爭。
“謝謝。”瑪戈衝回來,掐著戰爭後頸抓走戰爭。
“你在這裡。”阿德萊德認出麗貝卡。
“你來巴黎了。”麗貝卡遞過來一份冰淇淋,“剛買的,沒來得及吃。”
“我有事,想……”良久,阿德萊德下定決心。
“要坐船嗎?”陳冷翡買了四張票,因為她摸不準戰爭那隻小貓會不會又突然變成小女孩。
“要!”阿呆像兔子似的跟過來,蹦蹦跳跳的,“今天聖誕節。”她嘰喳著上了船,“我生日。”
阿德萊德仰起臉,“零點二十七分,你可以當今年第一個祝我生日快樂的人。”
麗貝卡笑起來,“小家夥。”微涼的手揉揉她的腦袋,但沒有祝她生日快樂,“又長大一歲。”
“哼。”阿德萊德扭過頭。
還是姐姐好。
這堅定了她說分手的決心。
往碼頭走時經過一排商鋪,只見麗貝卡進了家樂器店,和老板寒暄幾句,買走了一個怪模樣的樂器,有點像吉他,但不是。
“這是什麽?”阿德萊德好奇問道。
“琵琶。”麗貝卡把木盒子打開,將琴抱出來。
“你好厲害,又會唱歌,又會彈琴的。”阿德萊德睜圓眼。
“不。”麗貝卡卻莞爾,“我只會唱四首歌,跳一支舞,和彈一曲。”她垂首撥弦。
起初阿德萊德隻覺樂聲清麗婉轉,而後突轉淒清激昂。
她好像在哪裡聽過。
曲終,夜重歸寂靜。
這時麗貝卡才說,“祝阿呆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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