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住你的女朋友!”裡奧妮突然揪住她衣領,“立刻,馬上!”
阿德萊德把裡奧妮的手掰開,“我琵琶抱別了。”
“我不管!”裡奧妮嚷,她附耳低語。
舞台上亞瑟王高舉石中劍,反派登場。
“在太陽升起之時,人們將我夢想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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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古老建築裡的擺設是徹底的死氣沉沉,房間昏暗,夕陽西下,慘淡的陽光穿透紙糊的窗,並未將糟糕采光改善。
“為什麽?”斑斑很驚愕。
“不為什麽。”陳冷翡咬了咬唇,刺痛令她語調波動,“她沒那麽喜歡你。你們不成配。”
突然斑斑撫上她的唇,微涼的指腹掠過唇緣。“都咬破了。”
陳冷翡猛地躲開,反手拭過唇,擦去上面的血珠,有幾分倉皇。
“我們這輩人的恩怨情仇,”斑斑凝視她,“和你沒有關系,這是我的私事。我帶你來,是要你當伴娘,不是請求你準許。”
“你覺得,她有把你當成一個和她平等的人嗎?”陳冷翡質問。
“這與你無關。”
“你是知道的,她做不到平等待你,你就是在仰視,永恆的仰視,你只是在仰視,躲在夜中,藏匿在暗處,一場儀式有多大的意義?這只是一場不為人知的儀式而已,你這是在自欺欺人。”
“我已經說了,這是私事。”斑斑有些惱羞成怒。
“她不愛你,愛至少是對等的,是平等的,這是施舍給寵物的憐憫,你為什麽要?”陳冷翡注視著斑斑,“為什麽你心甘情願自輕自/賤/至此?”
“陳冷翡,”斑斑走上前,“你過分了。”
“問你兩個問題,她敢和你光明正大的並肩而立嗎?她願與你攜手站在人前嗎?”陳冷翡輕聲說,“就是做不到啊。”
她匆匆走出這令人窒息的鬼地方。
早春燕京很冷,風吹過她露在外邊的手臂與肩,凍得她發抖。
李半月和鄭陌陌站在台階下,二人攀談。
起初她聽不清那兩個人在說什麽,走近了只聽到一個尾巴。
“再想一想。”鄭陌陌語氣裡有些急切。
“就這樣吧。”李半月的視線落在陳冷翡身上。
這時鄭陌陌抱住她。
”怎麽了?”
“難過。”
“沒出息。”
“有出息還輪得到您當一把手嗎?”鄭陌陌別開臉。“我可是身強力壯,與人鏖戰三百回合不在話下。”
“不要難過。我活著,每天都很痛苦。”李半月低聲道,“你體會不到,你不知道,”她退開些,手扣在心前,給了個比方,“如同凌/遲。”
此刻陳冷翡與她擦肩而過。
“貓貓,你不冷啊。”她肩向後一扳,風衣落下,半空裡一兜,拎回來,遞給陳冷翡。
陳冷翡看了李半月一眼,什麽都沒說,自顧自的往外走。
倏然她的肩一暖。
“生氣也別和自己過不去嘛。”李半月追過來,把風衣披在她肩上。
“你很過分。”她轉過身,“明明什麽都給不了,卻要用一場又一場的幻夢,織成蛛網,禁錮住她,一層又一層,把她纏住。”
“不錯。”李半月身著一襲珠光白旗袍,俏立風中,“我會織網呢。”她只是笑了笑,有些喘不上氣,掩唇咳著,抬手穿過陳冷翡那垂曳腰際的烏黑長發,揉揉女孩後頸,很親昵,也很溫柔,但目光異樣複雜,“會有夢醒的時候。”
“斑斑歸你了。”她耳語。
女孩下意識一顫,她歎氣,吻過女孩的額,走上台階,推門。
李雲斑站在正廳,臉色微微發白。
“下午好。”李半月柔聲說。
“有一個問題,”李雲斑上前。“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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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承諾今生今世絕不反悔,你可願允諾愛我至地老天荒?”
亞瑟王與格溫格妮王后分站舞台兩側。
“我不願說謊。”格溫格妮唱道。
扮演亞瑟王的演員早場發揮不佳,大概沒睡醒,唱的有些聲嘶力竭,“答應我。”
“雖然,我不喜歡和人分享自己的東西。”阿德萊德艱難開口。“但,我問你,你究竟……”
“這不重要!”裡奧妮吼阿德萊德,“不重要!你懂嗎?我不能——”
“這才重要。”她闔眼,又把語氣壓回常態,“我不能,這是重點,唯一的重點。”
“辦法還是有的。”她那可愛表妹說了句匪夷所思的話。
阿德萊德想到洛克希的妙計,分享給了裡奧妮,“你可以說莉塔是偽/娘。”
但裡奧妮不領情,“你——”還罵人,“他媽的——開什麽——國際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
哎小狐狸這邊多少還都是體面人
等到洛克希的時候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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