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撒嬌落淚那個是大小姐。
秦曦的心口很酸,她摟著蘇瑾柔,“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身上的人輕輕一顫,大小姐咬著唇,哀怨無聲地望著她:“你還想要以後?”
月色如鉤。
病房裡,除了花香之外,檸檬香和檀香交互纏繞著。
檀香覆蓋在破碎的檸檬香氣之上,它絞著它,纏著它,卻還要顧忌它的傷口,一點點的侵蝕,卻更加溫柔蝕骨。
到最後,秦曦的左手緊緊地抓住床的橫梁,哭泣著討饒般地叫著:“姐姐……姐姐……”
大小姐給的溫柔將她吞沒。
秦曦根本無法承受。
……
第二天一早上。
楊素蘭拎著從醫院打好的早飯,站在病房外,猶豫著不敢進去。
二小姐給自己弄了一個總統套休息,她揉著眼睛,打著哈氣往過走,看見楊素蘭,愣了愣:“阿姨,你怎麽不進去?”
大早上盯著一個門發呆?
楊素蘭有點尷尬,“我怕孩子們都沒醒。”
她也從年輕走過來的,很多事要顧及。
其實,昨晚蘇瑾柔讓她在隔壁休息的時候,楊素蘭是不放心的,她想要伺候女兒。
可是看秦曦的望著蘇瑾柔都要拉絲的眼神,她也知道,女兒到底希望誰留在這兒。
因為她的出現,秦曦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神采煥發,楊素蘭還能說什麽?還能做什麽?
哦。
蘇芷明白了,這是怕姐姐和秦曦做什麽親密的事兒,被撞破是麽?
她很體貼地抬起手,敲了敲門,嘴裡還念著“咚咚咚,開門了,穿衣服起床了”。
楊素蘭:……
過了半分鍾,蘇瑾柔把門打開了,她換了一套居家的白色長裙,頭髮散著,素顏沒有化妝,雖然是在醫院睡了一晚上,但是氣色卻比昨天好了太多了,而且人的精氣神也不一樣了。
楊素蘭在旁邊偷偷地觀察,蘇瑾柔對她微微一笑:“阿姨,您好。”
蘇芷看了看蘇瑾柔,“姐,這秦曦真是靈丹妙藥啊,能讓你氣色這麽好,你倆昨天睡得挺早唄?”
言外之意,都沒有折騰秦曦一下?
蘇瑾柔橫了她一眼,讓倆人進來了,早上的小護士正在給秦曦量血壓,她半靠在床上,看樣子是洗漱完了,神清氣爽的,看見蘇芷和楊素蘭進來,她還知道打招呼。
楊素蘭抿了抿唇,把飯盒拿了過去,她路過女兒的時候,甚至抬了抬手,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秦曦的唇。
秦曦:……
大小姐:……
楊素蘭真的以為女兒塗口紅了,不然怎麽能這麽紅?
蘇芷這個沒經驗的菜鳥,也是疑惑地去看姐姐,只見蘇瑾柔偏著頭,長發擋了一半側臉,臉頰微微泛紅。
因為楊素蘭的態度不明,她和秦曦都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麽迎接什麽。
所以,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明明昨天折騰到後半夜,早上起來又抱著親了半天。
秦曦沉醉於大小姐的唇,感覺那要比麻醉劑好用的多,只要看著她,心情就好。
這麽一宿,對於一般人來說,肯定眼皮都睜不開了,可對於倆人來說,卻甘之如飴,不知道多神清氣爽。
醫生來查房的時候,秦曦正在寫檢討,蘇芷湊過去一看,笑個不停。
——我錯了,在昨天,我深深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不應該瞞著姐姐,胳膊受傷之後,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姐姐。我的身體和思想上存在嚴重的偏差和錯誤思想,從今以後,一定痛改前非……
洋洋灑灑的一大篇。
秦曦寫的鼻尖都出汗了,蘇瑾柔在一旁跟醫生溝通著手術時間,和手術過程中,必須要注意的細節。
大小姐的原則是手術越早越好,她總是怕拖著會耽誤秦曦的手臂。
可醫生的判斷是秦曦還有些貧血,腫還有一點沒有消完,身體情況不好,需要再觀察恢復一天。
趁著姐姐和醫生溝通,二小姐湊到秦曦身邊,壓低聲音說:“你倆這樣,昨晚怎麽弄的啊?”
說完,她意有所指地去瞄秦曦的唇,秦曦的臉立馬漲紅了,二小姐在做什麽?她在這跟筆墨紙硯打交道呢,正被文化氣息感染,她來說什麽?
因為這話,那點書香味道立馬沒了,反而的,秦曦感覺自己似乎又嗅到了大小姐的體香。
昨晚,大小姐顧忌她的身體,沒有真的折騰她。
可該做的也差不多都做了。
秦曦才知道自己的脖子有多敏感,她真的要不是最後哭著叫蘇瑾柔,大小姐不會放開她的。
來看秦曦的人不少。
奶奶是排在最前面的,她一看到秦曦,就抹著老淚,過來摟著秦曦:“哎呀,我的孫媳婦,可辛苦你了,跟我大孫女分開難受的,胳膊都折了。”
被抱著的秦曦:……
在一邊的楊素蘭:……
蘇瑾柔沒辦法,頭疼地叫著:“奶奶,我說了,她是扔小菠蘿扔的。”
秦曦:……
蘇奶奶搖頭,“你別瞞我了,就我孫媳婦的體力我還不知道麽?扔你都不會骨折的,一定是自你們分開後,她心情鬱結,茶飯不思,營養跟不上,體力不支導致的是麽——啊,親家母,你也在,哎,不好意思啊,我老太太跟他們鬧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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