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beta歪嘴:“廢話,有本事你躺下來讓我用錘子碎你!”
現場一片哄笑,只是除了名嘴這隊以外,戴著墨鏡安靜到沒有隻言片語的艾諾兒還站在原地不動彈,以及另外一隊,beta女性和老戲骨,是一直還有些不太和睦的一隊。
中午拍的吵架部分就是他們二人,實在是負責了節目中的矛盾部分。
beta女性似乎有些累了,站在原地有些虛弱,而老戲骨一臉正色的站在原地,看起來冷面閻王一般,不過比起早上,身上更是多了一件外套,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到他稍有些顫抖的身子的。
導演組特意給了他們鏡頭,beta女性已經跟老戲骨大致解開了中午的矛盾,此刻正問他身體如何:“何叔,您要是不舒服的話,您就先去休息一下吧?”
老戲骨強撐道:“我不用,我就是……”
話音未落,他腳下一個踉蹌。
現場愉快的氣氛頓時消了大半,急忙有工作人員衝了上去將他扶著。
名嘴見狀,趕忙衝導演組道:“導演,你不能這麽沒人性吧,忙了一天了,住一個好一點的房子,古堡行不行?讓咱們何叔休息一下?”
導演組沉默了一會,才道:“古堡的房子只有今天獲勝的一組可以住。”
頓時,周遭人的目光都從導演組身上挪到了今天的獲勝者——杜醉藍和顧月宜兩人身上來。
不會吧。
艾諾兒把這個第一讓出來,就是為了她們兩個人面對這個兩難的情況?
顧月宜小聲地從牙縫裡擠了一句:“靠。”
杜醉藍扯了扯她的手臂,遞過去了一個微不可見的暗示目光。
她聲音軟軟且清冽,看向老戲骨的目光充滿了擔憂和關心,旋即又抬起頭,將目光落在了導演組身上,帶了些詢問:“導演,這個名額可以轉贈嗎?”
顧月宜舉手:“我同意啊!我們倆感覺我們可以不用住,讓何老師住可以嗎?”
老戲骨趕忙道:“我不用的!”
“何老師,身體是最重要的。”杜醉藍溫柔笑笑,語氣和煦如春風,軟綿綿的讓人一時間忘了該反駁她。
導演組假裝勉強同意道:“好吧。那現在就是杜醉藍和顧月宜組將古堡的名額讓給了何老師組。”
“其余的隊伍將要按照名次順序,從我們這裡用今天賺到的金錢來買入住資格!名次越高,花的錢越少!”
“由於杜醉藍、月宜老師和何老師他們一隊換了位置,所以你們今天購買房間入住資格也是在最後一位的,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可以來這裡看一下房型。”
顧月宜在被杜醉藍扯過手臂之後便也明白了,此刻面上仍是看不出什麽波瀾;杜醉藍則是仍舊溫溫柔柔,從導演手裡接過圖片,輕輕將垂到一側的發絲撩起。
“我們就住這間吧,看起來已經很不錯了?”她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影響,和顧月宜兩人挑了一間普通簡陋的房間,兩人便不得已將今天好不容易賺到手的錢忍痛花出去了一大部分,才擠進了這個寒酸的臥室。
回去的路上拍攝的並不主要是她們這一隊,故而兩人身後的跟拍只是遠遠開了攝像機,並不足以將兩人的聲音納入收音內。
艾諾兒把這個第一讓出來,恐怕不止是為了她們兩個人面對剛剛讓房間的情況,更主要還有順便將她們二人明天獲勝的可能也掐斷,基本上是一環扣一環,壞得要命。
顧月宜終於維持不住一路上平靜愉快的面容,咬牙切齒道:“全都是艾諾兒故意設計的吧?!如果明天的內容跟今天收獲的錢有關,那我們兩個人豈不是死定了?她真是……”
不知為何,在沒有言尋真的情況下,杜醉藍已經習慣了這種舉步維艱的局面,就好像她的人生開始就是hard模式,再怎麽樣努力逃脫,都躲避不了命運施加給她的詛咒。
她笑了笑:“沒事,反正只是一個綜藝而已,以後大概也不會再有什麽見面的機會了。”
顧月宜打開了她們兩人要住的寒酸房間,忍不住歎了口氣:“醉藍啊,你脾氣可真好。言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上輩子積大德了……”
她環視了一圈臥室內,一拍大腿:“哦對,你別忘了,言總說她今天晚上可能過來一趟看看你。”
杜醉藍臉上一直維持著的微笑表情終於算得上是真正的笑容,眼睛裡亮晶晶,輕“嗯”了一聲。
顧月宜自來熟,不跟她客氣:“反正十一點才會再來補拍鏡頭,我洗澡慢,我先進去洗啦,剛好你跟言總聊天。”
杜醉藍點點頭。
劇組還是沒給手機,只有到十一點來拍攝的時候才能給他們看一會。
她手上沒存劇本,難得這麽閑的時光,頗有些無聊。
不住地將目光挪到了門口,她心裡不住地迸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欣喜。
“砰砰”兩下,她們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杜醉藍幾乎是立刻從漫無目的的神遊中回神,纖細的手握上了門把,將門打開。
“……是你?”
她的手仍握在門把上,只不過這次的目的不是開而是關。
因為與她對上目光的正是艾諾兒。
艾諾兒單手扒住了門,硬生生留下了一條說話的縫。
杜醉藍面上不顯示,但如果言尋真在場的話依舊能分辨出她的心情不佳,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可是已經冷冷道:“你有什麽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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