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尋真不置可否,看著導演組的人跟顧月宜和杜醉藍說了一番話,將這個洗澡斷水的小插曲給記錄了下來,剩余的人急匆匆走了,只剩下來導演站在門口跟言尋真打招呼。
“這樣,反正你們明天早上的拍攝時間還早,這裡離我的房子也挺近的,我就先讓醉藍她們跟我走,行不行?”言尋真雖說著商量,語氣可不算是特別好商量。
而且導演自己知道自己理虧,只能點頭打著哈哈同意。
言尋真給導演施壓完,轉頭看到杜醉藍時卻收斂起了渾身的氣場,連語氣都是真情實感的詢問和有些害怕被拒絕的溫柔:“行嗎?”
“嗯。”
顧月宜在一旁偷偷豎起了耳朵,見兩人的對話,直接幸福得閉上了雙眼。
“你們快去吧,我都已經洗好澡了我就不動了,謝謝了哈,晚安!”
杜醉藍莞爾。
她看到言尋真微紅了的耳畔,似乎還帶著些不好意思:“那,我們走吧,司機也在樓下等我們了;不是很遠,就隻隔了一兩條街道。”
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杜醉藍“嗯”了一聲:“好。”
言尋真所謂的沒有隔一兩條街道,確實是沒有多遠;尤其是劇組給她們安排的地方是在市中心的民居裡,故而……
看到眼前的古堡時,向來都冷靜自持的杜醉藍還是忍不住愣了愣。
門口是黃銅的大門,十分恢弘氣派;建築風格是典型的巴洛克,連帶著些西方古典的貴族氣質,甚至還有著幾分中式的氣息,混雜在一起卻並不顯得如何突兀,只是讓杜醉藍忍不住想要嗅一嗅花園裡宛然綻放的月季。
門口的兩盞燈亮著,昏黃且柔和的光讓人頓時產生了歸屬感。
……這他媽的,比起節目組斥巨資才從某公爵手中拿到的古堡還要奢華數倍啊!
不過雖然如此,言尋真同杜醉藍兩人共同進去的時候,偌大的古堡裡冷清非常,幾乎是只有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女傭,有一搭沒一搭地擦桌子。
房子裡面的擺設都上了年紀,甚至有不少都是古董,讓人不敢多碰。
“你……這幾天住在這裡嗎?”
言尋真抬手讓女傭將燈開了下來,目光在遠處陳列著的設施上逡巡了一番,才頗有些無奈地道:“沒有。”
她揉了揉眉心:“我辦公室後面有個休息室,這兩天就,懶得跑了,直接睡在公司也不錯。”
她看著杜醉藍稍有些憂心她的小表情,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轉而先問起了女傭:“房間有收拾好嗎?”
女傭趕忙道:“給您的房間已經收拾過了,一直在打掃,十分乾淨可以直接住。”
言尋真愣了刻,繼續道:“那,客房收拾了嗎?”
女傭一愣,一臉茫然,旋即臉色立刻從羞紅轉成了煞白,眼睛裡似乎就要蓄滿了淚水了,支支吾吾道:“……抱歉,抱歉小姐,我不知道您需要客房,我現在就去收拾。”
“等等。”杜醉藍先行止住了她的動作,語氣溫和,“不用了吧。”
言尋真懵然抬頭。
杜醉藍單純且全然信任般地伸出了纖細白皙的手指,扯住了言尋真的衣角;秀麗的黑發從頸後滑落至身前,同身邊豔麗女人的發絲纏繞在一起,呼吸間的熱氣都清晰可辨:“我跟你一起,不可以嗎?”
一起?
一起幹嘛?……睡?
言尋真腦海一片轟然,半晌,臉騰地一下紅了,飽滿誘人的唇瓣開開合合,露出一點舌尖,又被她自己咬住,最後才磕磕絆絆勉強道:“好。”
這是杜醉藍對我的考驗罷了!
女傭算是松了一口氣,趕忙道:“小姐,熱水已經好了;您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煩請吩咐我。”
言尋真隨口答應了一聲,幾乎是有些僵硬著後背,同杜醉藍兩人上了樓。
蜿蜒複古的樓梯之後是她的臥室,當時父母給她留下的地方,裝修分外的豪華,足足兩米八的大床,四根歐式柱子頂天立地,撐起一片華麗錦緞織成的帷幔;其余的地方更是充滿了複古氣氛,天鵝絨的窗簾是深紅色,在昏黃的燈下宛如在靜靜搖曳。
浴室裡面也有個浴缸,嘩啦啦的水聲明明並不如何吵人,卻讓言尋真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
——杜醉藍在裡面。
她不想這麽關注,可是這耳朵和腦子就不受她控制,甚至開始莫名其妙地根據一點細微的聲音腦補出了杜醉藍柔軟的唇、因為被水汽沾濕所以霧蒙蒙的眼睫、以及溫和笑著的眸裡填滿了濕漉漉的淚,看起來很好欺負……
她罵了自己一句,旋即將自己整個撲進了被子裡。
再次抬手時,卻聽到浴室裡面的水聲停了。
同顧月宜不同,杜醉藍就像是隻小貓咪一樣,踩在地上的動作輕柔無聲,就好像是貓貓的肉墊在地毯上一掠而過;穿衣服也靜默無聲,出來撩開帷幔時,才讓床上那個辣到讓人心旌搖曳的女人回神。
言尋真乾澀道:“出來了呀?”
比她想象的畫面更離譜。
杜醉藍穿著單薄的睡衣,絲綢的質地將她渾身的好曲線裹得淋漓盡致,眼尾紅紅,唇瓣紅紅,就連鎖骨和圓潤的膝蓋都是粉色,漂亮得好像個bjd娃娃,精致的讓人不忍心碰壞她。
而她的發絲還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一點一點沁潤了她的肩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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