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燈火昏暗,榻上兩人交纏,朦朦朧朧的光照下,錦帳被扯了下來。南陽微微喘氣,衣衫不整卻難掩美豔姿色。襟口微開露出完美的弧度,眼睛在燈火的映照下有些微紅,在看向扶桑的瞬息又是一愣。
她驚訝,眼中閃著彷徨,而扶桑的手輕輕落在她的唇角上,徐徐摩挲,一雙如水的眸子裡裝的都是她。南陽微怔,低下眸子,扶桑的手由唇角慢慢地滑落在襟口,瑩白的指尖上帶著幾分涼意,晃動間透出幾分粉色,很快,又撥開腰間上的衣帶。
窗外涼風習習,錦帳被吹得搖曳不止,就連燈火也是一樣。忽然,燈被吹滅了,殿內一片漆黑。
南陽壓著扶桑的身子輕顫,心口的燥熱不減反增,她慢慢地摸索她的腰間,趁機除了那層束縛。
黑燈瞎火,隻憑自己的觸感,南陽更快一步,將自己腰間的手反而壓在枕畔,不言不語,心裡的熱火就要噴湧而出。
她抿住唇角,慢慢地貼在扶桑的側臉,溫柔又滾燙的在柔滑的肌膚上跳躍。
貼著肌膚,熱意消減,她大口大口呼吸,憑借著微弱的月光望向身..下的人。
光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難受。她慢慢地貼至她的心口,燥熱快要折磨得她發瘋。
那層束縛不見了,她碰著肌膚,心口跳得很厲害,陛下心口起伏,身子更如含羞待放的嬌花,可方才主動碰她的時候又覺得如同盛開的牡丹,帶了一層讓人心動的誘惑。
扶桑的雙手被禁在南陽的雙手之下,身子輕顫,隨著時間消逝,她卻主動閉上眼睛,任由南陽親吻。
涼風穿了進來,榻上兩人出了一身汗,門外的秦寰見到燈火滅了,猶豫一番後主動推開門,想要去點燈。
殿門咯吱一下,殿內寂靜無聲,驀地顯出幾分陰森,秦寰還沒跨過門檻,回來的重日一把拉住她,“殿下醉了,您莫要進去叨擾。”
“可是燈滅了。”秦寰指著漆黑的虛空。
重日深吸一口氣,再度悄悄地將殿門關了起來,拉著胳膊就朝外走,“陛下不會點燈嗎?陛下開口喚您了嗎?都沒有,不如您隨我去吃些東西,等陛下吩咐,可好?今日除夕,我們準備了月餅果子,您就隨我們一道用下。”
重日的聲音徐徐散了,廊下恢復寂靜,南陽伏在扶桑的身上始終禁著她的手,不知從哪裡尋來一塊綢布,索性將平日裡執掌天下生殺大權的雙手綁了起來。
扶桑皺眉,張口欲辯駁,不想南陽以手捂住她的嘴巴,“再說話,就讓你下不來床。”
明月高懸,風漾過,錦帳低沉,不時輕曳,低吟聲起,似誤入桃花源地,豁然開朗,山色撩人,嫵媚婉轉。
或高或低,鳥語花香,水聲潺潺。
明月躲進了雲後,大地無光,天地間驟然暗了下來。
南陽的掌心將纖細的脊背覆住,耳畔微動,聽見了些聲音,她貼著扶桑的耳畔低笑,黑暗中看不見她的神色,有些可惜。南陽與扶桑貼得很近,掌心順著脊骨落在後頸,柔軟至極。
扶桑輕顫,卻並無抵觸,唇角抿得很緊,南陽忽而咬開她的唇角,聲音迭起。
熱意消散,涼風吹得人昏昏欲睡,扶桑疲憊,雙手掙扎開來,始終解不開,不知何時,她慢慢地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雙手已松開,她翻過身子,複又睡了過去。
翌日是要早朝的,扶桑照常醒來,睜開眼睛,身側已無人,秦寰站在榻前。她先是歇息了片刻,沉著起身,“殿下昨夜歇在哪裡的?”
秦寰愣了下,看向扶桑,身上的單衣並不是她的,似乎是南陽公主的,兩人身材相似,穿上並無不妥。昨夜的衣裳想必是被宮娥拿去漿洗了,她看了一眼,陛下頸下幾寸有些紅色的痕跡,似乎是被咬的……
她欲多看一眼,陛下整理衣裳,襟口將紅痕掩藏了。
秦寰不是傻子,昨夜殿下不在這裡過夜的,那昨夜誰同陛下睡的?
昨夜是中秋,重日等人備了果酒,一來二去多飲了幾杯,最後怎麽回去的都不知曉。
秦寰頭皮發麻,不敢再看,忙後退兩步,吩咐宮娥替陛下梳妝。
扶桑搭著宮娥的手站了起身,身子有些黏膩,眼尾染紅,她複又坐了回去,“備水,朕要沐浴。”
登時,殿內眾人立即去安排。
南陽在殿外練劍,清晨涼風吹得人肌膚生涼,一套劍法遊走後,脊背生汗,她放下劍,卻見宮娥來回匆匆,她將劍插.入土中,長生玉立。
扶桑走出殿,恰好見到她回身,兩人對視一眼,扶桑唇角染著笑,南陽站在晨曦中,容色肅然。
昨夜好似是一場夢,南陽渾渾噩噩,扶桑淡笑,兩人對視一眼後,扶桑去浴室沐浴,南陽回到寢殿。
殿內已擺好早膳,重日在一側伺候,南陽並未等扶桑,端起金玉粥就喝了一口,口感與往日不同,粥水細密,還有些雞絲。
或許是昨日累了,她一連喝了兩碗粥,又吃了些點心,這才站起身回去更衣。
待她出殿,扶桑沐浴歸來,修長的腿跨過門檻,她朝著扶桑行禮,“陛下,我先去了。”
或許是昨夜宿在小閣,扶桑為避嫌沒有挽留,而是吩咐她注意腳下。
兩人分開,扶桑坐在食案前,恰好重日重回還在,她趁機問道:“那件胡服送進來後,經過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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