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很平常,南陽沒有察覺她的不對勁,心口微微有些失落,是母親對女兒的好。
長輩對晚輩的疼愛。
“我曉得了。”南陽落寞,面上笑意未減,隻面色依舊憔悴。
重日端來一盞清水,遞給陛下。
扶桑取了一塊帕子,沾了些水,將浸濕的帕子輕輕地落在南陽的唇角。
南陽驚詫,屏住呼吸,眼睛與扶桑的眼睛平視,而扶桑只看了一眼,接下來,凝著她的唇角上。
南陽五官精致,就來唇角都很好看,薄而透著靈氣,沾濕過後,那抹紅更似蜜桃。
總會吸引人去咬一口。
扶桑神色淡然,輕輕擦拭後,將帕子遞給重日,順勢問道:“她喝過藥了嗎?”
“回陛下,喝過了。”重日回道。
扶桑頷首,起身道:“好好休息。”
言外之意,要走了。
南陽及時反應過了,忙拉住她的袖口:“您才剛來。”
“諸事繁雜,朕晚些時候再來陪你。”扶桑冷淡地拂開她的手,睨著她:“不許跨過殿門,小心你的腿,打斷了可就不好了。”
扶桑慣愛危言聳聽,可這麽多年來,除了輕輕拍兩下屁股,也不見她有什麽動作。南陽自是不怕,輕哼一聲,直接躺下,翻過身去,道:“我等您回來。”
扶桑笑著離開了。
她一走,南陽就爬了起來,喚來重回:“告訴慕容環,襄王府上有一好酒,有催.情之效。”
慕容環這個‘色女’必然會去取來用。
酒比不催.情藥,沒有太強的作用,對身子也沒有壞處。
重回猶豫:“這樣好像不大好吧。”
“無妨,她本就不是正經人。”南陽習以為常。
重回這才去傳話。
南陽一病便是半月,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在小閣內待了半月後,在臘月中旬的時候終於被恩赦出宮。
巡防營年底也有考核,有獎有罰,最後一關自然的南陽掌握的,照舊讓人賞些米糧,還有些緞子,這些都是朝廷出錢,她只需點頭即可。
忙完這些就用了三四日,年底許多朝臣回京虛職,龍蛇混雜,巡防營的職責更大,晝夜換防,一絲都不敢松懈。
南陽也不敢隨意去玩了,騎馬跟著士兵後面巡防,在京城內官治。
年底人多,大多置辦年貨,有些勳貴姑娘們出來賞梅,路遇馬車相撞,她恰好路過,讓人去尋了新的馬車。
小姑娘們受驚,見到公主也說不出話來,隻一味道謝。
南陽擺擺手,示意她們快些走,別阻礙了道路通行。
在一側酒肆內的衛照與扶昭二人靜默無言,許久後,扶昭問她:“面前的公主與你心中喜歡的可是一人?”
又是相似的話。衛照似乎想通了,微微一笑,“想來不是一人,但、我更喜歡她。”
扶昭臉色煞白,握住雙拳,“為何?”
“因為她很優秀,也說倘若喜歡一人,絕對不會傷害她。這樣的喜歡,純澈、美好。而我許久前喜歡的那人,因愛而毀了喜歡的人,這樣的喜歡,讓人害怕也不敢擁有。”衛照坦然,她轉身凝神扶昭:“你很像我的舊友。”
陰冷、偏執、不達目的不罷休,卻又讓人可憐。
“喜歡便是佔有,她不願佔有嗎?”扶昭不信南陽會有那麽好的心態。
衛照搖首:“她處處維護陛下,救陛下性命,而那人、什麽都沒做,就說一句喜歡,而毀了養育她多年的母親。”
扶昭恍然,心中大駭,“不、她、她就是一棋子罷了,那位母親對她也並非真心。”
衛照側眸,重新打量面前瘦弱的少年,心中的疑惑漸深,“你如何知曉的?”
“我、我……”扶昭語塞,半晌說不出話來,心累地閉上眼睛,疲憊道:“因為我經歷過。”
街上的南陽打馬離開,繼續巡防,直至日落黃昏,回到小閣,恰見陛下與臣下對弈。
對棋藝討厭的她立即躲回小閣。
重回伺候她脫衣,一面說道:“堂主回話了,說得了兩壇酒,也喝了,並無您說的那般、那般……”
她羞於啟齒。
南陽詫異,“可是我分明飲後感覺出了。”
“是不是您喝了其他酒呢?”重日問道。
南陽細細回想一番,“我飲了茶、可是陛下也飲了茶,陛下並無不妥,難不成……”
難不成是她的身體反應?
她不信!
她接過衣裳複又穿了起來,重日詢問:“您這是去哪裡?”
“去找慕容環,她定是偷錯了酒。”南陽堅信自己的感覺沒有出問題。
她匆匆忙忙要出宮,路過正殿的時候,扶桑喚住她,“南陽,襄王的酒送來了。”
想什麽來什麽,南陽心虛極了,腳下一滑,整個身子摔了下去。
伺候的宮人疾呼,齊齊上前攙扶,南陽摔得皺眉,扶桑急問:“哪裡疼。”
南陽揉著自己的摔疼的腰:“腰疼。”
“毛躁。”扶桑親自攙扶她往殿內走去,不忘吩咐宮娥:“打些熱水進來。”
南陽一顫,“要熱水做什麽?”
扶桑瞥她一眼:“你說做什麽?”
南陽腦子空白想當然說了出來:“脫衣裳、熱、熱敷?”
扶桑沒有說話,似乎不想回答這麽幼稚的問題。將人攙扶進殿,她很平靜地朝著南陽的腰間伸手,南陽忙像見鬼一樣捂住自己的腰帶,眼睛睜得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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