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是楚眠之告訴你的?”
這倒真不是。
許鯨心想,看來楚眠之說的沒錯,他跟江以瀾的關系的確不太好,沒看江以瀾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楚眠之。
“是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事實。”
“阿梨不喜歡你,跟你訂婚也不是出自她的自願,你們以後說不定也不會結婚。”
許鯨句句話都戳中了江以瀾的痛處。
越是這個時候,江以瀾反而越冷靜。
剛才她說起楚眠之,許鯨的表情毫無變化,說不定跟她講這件事情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楚眠之。
那還有可能是誰?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除了楚眠之,就只剩下紀薑迎和梨梨。
看許鯨這樣子,估計她還不知道紀薑迎的存在,那就只剩下梨梨了。
江以瀾心裡不免升起了一股怒火。
付沈梨在她面前裝的倒是好,轉頭卻跟許鯨說她的壞話,甚至專說這種戳她心窩子的話。
她冷笑了一聲,眉眼間帶著凜冽的寒意。
“我知道阿梨不喜歡我,她一直忘不了她的白月光,這我都明白。”
許鯨愣住了。
等等,白月光?
這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江以瀾:來啊,打起來啊,誰她媽都別想撿著好
第52章
有那麽一瞬間, 許鯨甚至懷疑這個所謂的白月光,是江以瀾故意編造出來嚇唬她的。
付沈梨可從來沒跟她說過,她還有個白月光。
但許鯨又立馬想到,這也正常, 付沈梨之前不也沒跟她說過, 她有一個未婚妻嗎?
艸,有道理。
許鯨下意識地坐直了, 身體微微前傾, 雙眼緊緊地盯著江以瀾,“那個人是誰?”
江以瀾垂眸,避開了她的目光。
要不怎麽說許鯨不是她的對手,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她就牢牢地壓製住了許鯨,佔據了主動位置。
許鯨一是輸在身份上,二是輸在她知道的太少了,遠不如江以瀾了解的多,因此在這種問題上,她簡直毫無優勢。
“阿梨從來沒跟我說過, 她有一個白月光。江總,先不說有沒有這麽一個人, 就算是真的有這麽一個人, 她也已經是過去式了。”
白月光是什麽, 是不可能在一起, 只能放在心裡,沒事兒的時候拉出來溜兩圈的人物。
想不起的時候,白月光就是個屁。
現在陪在阿梨身邊的人是她,不是什麽白月光。
江以瀾聽見她這話, 不免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容,眼裡滿是嘲諷。
“你怎麽知道是過去式?”
江以瀾背靠在椅子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有她在,分擔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你不可能在梨梨身邊呆這麽久。”
江以瀾說的是實話,許鯨卻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
好像從頭到尾,江以瀾甚至都沒把她當成一個威脅。
“那你想說什麽?你想說梨梨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其實還跟她的白月光曖昧不清?”
江以瀾沒有接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許鯨從她那副沉默的態度中已經看出了什麽,她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委屈,卻又不希望江以瀾好過,憋了半天,恨恨道:“那就只能說明,梨梨也沒有那麽喜歡她的那個白月光,否則的話,就沒我什麽事了。”
江以瀾臉上的表情愣了一瞬,她著實沒想到,許鯨想問題的角度還挺刁鑽。
其實要這麽說也沒錯,梨梨如果真的那麽喜歡紀薑迎,就絕不可能再跟許鯨和楚脂搞在一起。
現在就連她也看不透付沈梨了。
從前她總覺得付沈梨一根筋,認準了一個人就很難再改變,所以一直把紀薑迎當成她唯一的對手。
結果沒想到,真正天真的那個人是她。
梨梨不僅移情別戀了,還不止一個。
但是從某些方面來說,她也的確可以算得上是專情。
畢竟她找的這幾個人,眉眼間都有一些像紀薑迎。
說來說去,還是怪紀薑迎。
江以瀾閉了閉眼,“既然你要這樣想,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們沒什麽好聊的了。”
許鯨急了,她說這句話並不是代表真的不在意,而是不希望讓自己看上去太狼狽,至少不能在江以瀾面前這麽狼狽。
她其實很想知道付沈梨的白月光究竟是誰,如果不能從江以瀾這裡得到答案,她去問楚眠之,得到的很有可能就是錯誤的回答了。
畢竟楚眠之是付沈梨的朋友,他說的任何話都是從維護付沈梨這一目的出發的,想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麽,簡直難如登天。
“江總。”許鯨在她站起身來離開之前叫住了她,“你到底想做什麽?不妨大大方方的說了。”
江以瀾故意把白月光這個人的存在透露給她,她不信對方就只是為了氣她一下。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江以瀾扭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雙溫柔的眼眸裡含著說不清的憐憫。
“你就像曾經的我一樣,沉浸在虛假的幸福裡,以為自己是梨梨的唯一,結果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許鯨到底沒有她沉得住氣,也沒有她那麽重的心機,聽見這話,不免有些動容。
江以瀾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很多人明明第一次跟她見面,卻能很快處的像交往多年的朋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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