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薑迎微一點頭,並不說話,大概是因為剛才被付沈梨警告了,她的眼神終於變得沒有那麽明顯,只是偶爾視線會掃過付沈梨。
怎麽說呢。
付沈梨有種TQ的刺激感,雖然嚴格說起來,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學妹,一個是她的白月光,其實都跟她沒有太大的關系,但她就是有一種緊張感。
不知道這種折磨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紀薑迎見付沈梨不搭理她,心情越發煩躁,她放下手中的杓子,背靠在椅子上,冷漠地看著楚脂,“你想說什麽。”
楚脂深吸了一口氣,“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沒提前把假條交到您手上,但希望紀老師能再放過我一次,不要讓我掛科。”
她就連道歉都說的乾癟癟的,聽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誠意,連付沈梨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她的話,聽見這樣的話,她好像也不想原諒楚脂。
楚脂平時嘴巴挺甜的啊,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了?
紀薑迎果然不滿意,“加上這一次,你已經無故逃課三次了,三次你都沒有給我假條。”
付沈梨不知道還有這種事,不由得驚訝地看著楚脂。
原來這不是第一次嗎?
“是我的錯,我覺得我沒什麽天分,聽不懂您講課。”
“以後我一定認認真真學習。”
楚脂能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不容易,尤其是對著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老師,如果不是付沈梨在,她一定不會這樣說。
紀薑迎呵了一聲,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話,反而看向付沈梨。
“這就是你的解釋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沒了下文。
楚脂之前一直低著頭,聽不到紀薑迎的話,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誰知卻看見紀薑迎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付沈梨。
楚脂心中警鈴大作,忍不住往旁邊走了一步,將付沈梨擋在自己身後,“老師,這位是我的一位學姐,她只是陪我過來解釋清楚。”
是嗎。
紀薑迎默默地看著付沈梨,說是解釋清楚,如果掛楚脂的老師不是她,梨梨是不是也會幫楚脂說話?
付沈梨對上紀薑迎的視線,她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希望紀老師能給楚脂一個機會,她以後一定不會再逃課了。”
紀薑迎咬了咬牙,“這是你說的話,不是她說的。”
楚脂聞言,立馬回答道,“我聽學姐的。”
付沈梨清楚地看見,紀薑迎的手指緊了緊,像是拳頭硬了。
她看了幾眼紀薑迎,又看了看楚脂,不由得在心裡為楚脂捏了把汗。
該怎麽說呢,楚脂雖然不知道紀薑迎是自己的情敵,但是氣紀薑迎似乎一氣一個準。
也就是紀薑迎還算理智,不然能被楚脂氣到吐血。
“那就看你表現。”
紀薑迎冷冷地丟下這一句,楚脂還沒來得及謝謝她,又聽她說,“看在你這位學姐的面子上。”
楚脂的表情頓時就不對了。
紀薑迎說完,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一眼付沈梨,轉身快步離開了。
早知道她就不應該過來,本以為能跟梨梨說幾句話,誰知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她一走,楚脂就連忙挽住了付沈梨的手,質問道:“學姐,你認識紀老師嗎?她剛才為什麽一直看你?又為什麽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付沈梨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你的問題太多了。”
楚脂撅了撅嘴,“那你就回答最後一個,為什麽她要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這話你應該問她,不是問我。”
付沈梨想了想,又解釋道,“我跟你說過,我認識很多A大的老師,也許她在別的老師那裡聽說過我。”
是這樣嗎?
楚脂半信半疑。
付沈梨生怕她再問,趕緊說道,“解釋清楚了就好,既然她願意再給你一個機會,以後一定不能逃課了,知道嗎。”
之前她並不知道楚脂已經逃課三次了,要是知道的話,或許她就不會陪著楚脂過來。
逃課一次,還能說是情有可原,學生無故逃課三次,換作是她,她也會生氣。
怪不得紀薑迎。
這件事是楚脂理虧,她沒辦法解釋,便只能晃了晃付沈梨的胳膊,“對不起嘛,學姐,我是真的不想聽她的課。”
“為什麽。”
紀薑迎雖說為人比較冷淡,但是在教學生方面確實沒得說,為人知識淵博,講課也很有趣。
付沈梨曾經看過學生對紀薑迎的評價,無一例外都是誇讚。
楚脂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不喜歡她。”
“就好像冥冥之中,把她當做敵人一樣。”
付沈梨聽見這話,忍不住看了她好一會兒。
難道這就是情敵之間的感應?
下午比賽過後,楚脂原本還想請付沈梨吃飯,被付沈梨用工作忙推了過去。
“公司裡還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雖說上午的時候我已經讓人負責了,但還是得去看看。”
楚脂知道她把一件事交給了另一個人,但並不知道是什麽事,聽付沈梨這樣說,只能作罷。
“謝謝學姐抽時間來看我的比賽,有空了一定要讓我請你吃一頓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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