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鯨:艸!
她一個人生了半天的悶氣,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早晨,付沈梨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眼睛都還沒睜開,努力探出手臂,從床頭撈起自己的手機,勉強睜眼看清了來電的人是誰。
下一秒,付沈梨就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被睡意佔據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來電的人是她媽媽。
付沈梨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才接通電話。
“媽。”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要遭,就算她提前有準備,聲音卻還是沙啞的。
果然,程衣先是一愣,隨後便冷哼了一聲,“昨晚又玩到了幾點,聲音這麽啞。”
昨晚睡得倒是挺早的,就是酒喝的有點兒多。
付沈梨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邊的鼓包,見許鯨整個身子都藏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大概是還沒醒,這才松了一口氣,“我沒…”
話沒說完,付沈梨就感覺自己的腰肢被一雙手給抱緊了,嚇得付沈梨差點兒驚呼出聲。
她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聲音給壓下去,卻不想許鯨突然黏黏糊糊地叫了一聲,“付小姐…”
幸虧付沈梨在許鯨抱自己的那一瞬間就捂住了手機聽筒,她低下頭,警告地看了一眼許鯨,然後才松開手,繼續說道:“媽,你說什麽?”
程衣:“我剛才怎麽聽見你那邊有女人的聲音?”
付沈梨低頭同許鯨對視,清楚地從對方那雙睡意朦朧的眼裡看見了委屈的神色,她表情不變,冷靜地回答道:“您聽錯了,興許是電視裡的聲音吧。”
大早上起來看電視?
程衣皺眉,暫時不同她討論這個問題,“你沒忘記今天要做什麽吧?”
今天有安排嗎??
付沈梨愣了一瞬,隨後隱約想起來,程衣前兩天似乎跟她提過一句,好像有個人要來家裡做客。
她當時急著出門,也沒聽清是誰,不過應該不重要。
“行,我會準時到家啊。”
“什麽準時。”程衣嘖了一聲,“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你要早點回來。萬一以瀾提前到了,你卻不在家,你讓人家怎麽想?”
付沈梨突然嗆了一下,捂著嘴咳了幾聲。不僅是因為聽見了這個名字,還因為許鯨居然隔著她的衣服,在
她腰上咬了一口。
付沈梨一邊回答程衣,一邊伸手掐了一把許鯨的臉頰,警告她安分一點。
“您說誰?”
“以瀾啊,她今天要來家裡吃飯,你不是說你記得嗎?”程衣頓了頓,“你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付沈梨,你現在在幹什麽?”
不得不說,程衣的直覺相當準,從她剛才隱約聽見女人的聲音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勁。
女兒跟她說話時,總是心不在焉的,她到底在幹什麽?
“媽,我當然記得,我馬上就起來收拾,保證提前到家。”
付沈梨說完,趁程衣還沒回過神來,趕緊掛了電話。
好險。
江以瀾會成為付沈梨的未婚妻,程衣起碼有一半的功勞。她跟江以瀾的媽媽是好友,從小看著江以瀾長大,對江以瀾就像對親生女兒一樣好。
在知道江以瀾也喜歡女人之後,程衣更是多次撮合付沈梨跟江以瀾,結局當然是讓她滿意的。
付沈梨都快忘記自己為什麽要答應了,大概是程衣太能說,總是在她面前誇江以瀾,誇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
再加上江以瀾主動跟她說起這件事,付沈梨當時又正好被紀薑迎傷透了心,這才答應了下來。
這樣一想,怎麽感覺她好像很渣。
付沈梨這樣想著,低頭一看,許鯨正淚光瑩瑩地看著她,頓時覺得自己更渣了。
“起來。”
許鯨抱著她的腰不撒手,“付小姐,您剛才說我是電視機的聲音。”
付沈梨有點兒心虛,“那你也不該咬我。”
害的她差點兒在母親面前叫出聲來。
許鯨不依不饒,“我難道不是你獨一無二的情人嗎?”
付沈梨一時卡了殼,心想你還真不是,就單是情人來說,你就只能算作三分之一,更別說她還有一個未婚妻,外加一個白月光了。
許鯨眯了眯眼,聲音沉了一些,抱著付沈梨腰肢的手也跟著緊了緊,“我真的不是?”
付沈梨莫名有種背後一涼的感覺,她推開許鯨,“你是。”
從人設上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
許鯨盯著她的背影,臉色冷了下來。
就算現在不是,她遲早也會變成付沈梨的唯一。
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別想跟她搶。
付沈梨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許鯨,還是她再三承諾會讓楚二準備合同,許鯨才放她離開。
沒人給她當司機,付沈梨只能自己開車回家,幸好這一路上都沒堵車,她才在十點趕回了家。
卻沒想到,她才剛把車停好,又有另外一輛車駛進了車庫。
付沈梨打開車門,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就見那輛車駕駛座上的司機走了下來,隨後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先是一條又白又細的腿跨了出來,隨後付沈梨才看清那人的臉。
那是一個長相極其精致的女人,她留著一頭長發,身上穿著米白色針織長裙,身材曼妙,皮膚白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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