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梨梨的話,她要是真的打算瞞著自己,肯定不會說實話。
還是楚眠之比較好套話。
楚眠之剛開完會呢,正討論完許鯨的事情,就接到了許鯨的電話。
因為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其實他心裡還有一些愧疚,面對許鯨時,不由自主地就放低了姿態。
“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許鯨不說廢話,直奔主題,“江以瀾跟阿梨是什麽關系?”
楚眠之卡了一下,下意識地提高了音量,“你是怎麽知道江以瀾的?”
難道江以瀾這麽快就出手了?
許鯨沒事吧?
楚眠之本想關心她幾句,還沒說出口就被許鯨給打斷了,“我剛才見過他了。”
“她沒對你做什麽吧?”
許鯨冷笑了一聲,“這話問的可真是奇怪,我跟她素不相識,她能對我做什麽?”
要說素不相識嘛,倒也不是…
楚眠之砸吧了一下嘴巴,“那就好。”
好個屁。
許鯨很想爆粗口,但她忍住了。
“楚眠之,你老實告訴我,江以瀾跟阿梨到底是什麽關系?”
“她們就是朋友…”沈小梨沒跟他說,遇到這樣的情況,到底該怎麽應對啊?
他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
“見家長的朋友?”
許鯨握緊手機,聲音頓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問江以瀾。”
“誒。”楚眠之趕緊攔住她。
他其實知道許鯨的家世背景並不差,但在他心裡,許鯨是玩不過江以瀾的。
江以瀾是什麽,是千年的老狐狸!
許鯨最多就是個凶巴巴的小狗。
涉世未深的小狗怎麽玩的過老狐狸?
楚眠之一邊在電話裡拖著許鯨,一邊給付沈梨發消息,這情況他是沒辦法了,得問過沈小梨才行。
付沈梨倒是無所謂,讓他隨便說。
得了付大小姐的允許,楚眠之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你如果非要知道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許鯨原本已經很不耐煩了,打算掛電話的,聽見這話,頓時精神了起來。
“你終於肯說了?”
她屏住呼吸,只聽電話那邊的楚眠之歎了一口氣,“她們確實早在幾年前就訂婚了。”
幾年前…訂婚…
盡管心中早有猜測,許鯨仍是覺得不可置信。
她愣愣地坐在車裡,眼前有片刻的發黑,耳朵也嗡嗡的,什麽聲兒都聽不清楚。
偏偏楚眠之的話又很清晰地闖入了她的耳中。
“應該是七年前吧,梨梨才滿十八歲,她倆就訂婚了。”
“不過梨梨當時不喜歡江以瀾,她那時候追白月光沒追到嘛,對方一直沒接受她。梨梨可能是對愛情失去了期待,就聽家長的話,答應了跟江以瀾訂婚。”
“付家人是很喜歡江以瀾的,她那人一直很會裝。”
聽到這話,許鯨總算是回過神來。
她想,可不是嘛,江以瀾可太會裝了。
一想到剛才的自己像傻逼一樣,還把江以瀾當朋友,許鯨就覺得憤怒。
江以瀾以前從來沒有來找過她,偏偏熱搜的第二天就來見她,說明她肯定看見了熱搜,更清楚自己的身份。
江以瀾把她當小三,跟她示威,她卻以為對方是她的粉絲?
太可笑了。
許鯨的目光掃到一旁的禮物,恨不得立馬扔出去,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忍下了這個念頭。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光彩,真要這麽說起來,江以瀾是正宮,她則是梨梨養在外面的三兒,江以瀾生氣是應該的。
如果她是江以瀾,應該會做的更過分,絕不可能像江以瀾一樣,還能對自己笑,跟自己談天說地。
這樣一想,江以瀾的手段實在是溫柔。
許鯨心虛的同時,又不免覺得背脊發涼,江以瀾越是平靜,越能說明這個人的心思深沉,很沉得住氣。
“你當時沒跟我說。”
她毛遂自薦的時候,楚眠之但凡要是說一句付沈梨有未婚妻,她也絕不可能勾搭的那麽毫無顧忌。
楚眠之咳了咳,“我那不是以為她倆肯定要分嘛,梨梨看起來又不喜歡江以瀾。”
“她私下裡一直把江以瀾當知心大姐姐來著。”
況且當時他把許鯨介紹給付沈梨,付沈梨也沒拒絕啊。
不管喜不喜歡,至少人家的關系擺在那裡。
許鯨很想這麽說,可這話說出來,就是在指責自己,她又說不出口。
她其實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因為都已經到這時候了,她心裡有著對江以瀾的愧疚,對付沈梨的怨,但卻沒想過要和付沈梨分開。
讓她就這麽放棄,似乎有點兒不甘心。
就像楚眠之說的那樣,梨梨跟江以瀾未必會結婚吧?
她又不喜歡江以瀾。
而且當時梨梨很爽快地就在合同上簽了字,根本沒拒絕她,不是也能說明,她根本沒考慮過江以瀾的想法嗎?
許鯨猶豫著,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隻跟楚眠之打聽了一些關於江以瀾的事情。
這位江總是江家的繼承人,也是梨梨的青梅,跟梨梨一起長大。
她從小就聰慧懂事,深受付沈梨父母的喜愛,簡直把她當另一個女兒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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