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攝影機時刻記錄舞台的一舉一動,還有瘋狂拍照的攝影師,宋瑜然主動看向攝影師,留下一張兩人同台的照片。
她身上紅色的抹胸晚禮裙,搭配霍清之的黑色亮片長裙,黑與紅有種穩定的和諧感。
晚會一直持續到10點才結束,她在後台服裝間換好衣服,正巧主持人也換好衣服出來打算回去了。
宋瑜然還有些事情要收尾,便送她到酒店門口,主持人的保姆車已經在候著了。
兩人就著在冷風裡一陣寒暄,都在說著期待下次合作。
最後兩人虛虛握了下手,她目送主持人坐上車,兩人揮手道別。
直到保姆車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宋瑜然打算轉身回酒店,就看到前面不遠停著的一排車其中一輛突然打開大燈。
她下意識看向那輛車,車的顏色很眼熟,再一看車牌號碼。
立馬三步做兩步小跑下台階,奔向那輛車,只不過她沒有去開副駕駛車門,而是走到駕駛位。
車內的人摁下車窗,露出那張漂亮的臉。
宋瑜然身上還裹著寒風,凍得有些僵硬的臉旋即露出笑容,開口一團白霧呵出來,“你還沒有回去呀。”
“準備回去了。”霍清之上下打量她一眼,換回了平時的便服,只不過沒穿外套,外面就一件毛衣。
“哦~”宋瑜然點點頭,“我在裡面還有事情要處理。”
她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寒氣會吹進車裡,後退了一步,朝她揮揮手:“晚點忙完了給你打電話!”
“等等。”霍清之叫住她,伸手拿過副駕駛位的外套,“穿上。”
那是霍清之的外套,她不想霍清之回去挨凍果斷拒絕,又說:“我回去幾步路,我有外套的,放心啦我不會凍到的!”
那人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霍清之搖搖頭,嘴角無奈地扯了扯,眼神卻不自覺浮現出溫柔之意。
她系上安全帶,聽到手機響了聲,她查看完新消息,又在下面的未讀消息裡看到一條幾個小時前的。
是某個店鋪給她發來的消息,告知她訂做的商品做好了,詢問她什麽時候來取。
霍清之回了個明天。
定製的是一枚戒指,沒有預謀,只是在某一天逛街,路過一家珠寶店看到櫥窗裡精致耀眼的配飾。
心血來潮就走了進去。
在逛過對戒專櫃時,她的腳步鬼使神差停住,目光落在漂亮的鑽戒上。
如今事業穩定,霍清之一直沒有考慮的事情突然浮現在眼前,持續了有一小段時間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以為自己能夠大方放手,讓宋瑜然去和別人嘗試談戀愛,體驗新的生活。
可直到那通嬌滴滴的潛規則電話,霍清之才清楚意識到,自己沒有那麽大方,絕不可能把她的alpha推向任何人。
曾經同意暫時分開的理性,在事情冒出一點點苗頭後,就將她的理性完全摧毀。
所以,她和宋瑜然摁下的暫停鍵應該重新開始了,只不過是以另一種關系。
第二天霍清之趁著午休時間就去珠寶店將戒指取回來了,是一枚漂亮的鑽戒,鑽石在自然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拿到戒指,一件事也算暫時放下了,她在外面吃了個簡餐,等待的時間裡她百般無聊地打開朋友圈瀏覽動態。
她刷到宋瑜然在一個小時前發的動態。
發了幾盒感冒藥和退燒藥的照片,配文字是幾個大哭的表情。
底下是沈玉舒的回復詢問她什麽情況,對方回答發燒了。
霍清之:“……”
隨便扒拉了幾口飯,霍清之起身離開了餐廳,她在超市買了點青菜和一份豬肉,又挑了一個暖水袋,這才前往宋瑜然的公寓。
只是她怎麽也沒想到,來開門的人不是宋瑜然。
“霍總?”陳秋顯得有些意外。
“陳總。”霍清之略微頷首,說辭很客套:“聽說瑜然病了,我來看看她。”
“嗯,是的。”陳秋側身讓她進來,解釋道:“我和宋總是鄰居,領導聽說她病了就讓我來慰問。”
霍清之換好鞋,跟著陳秋來到她的臥室,宋瑜然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陳秋告訴她:“她吃了退燒藥,剛睡下。”
“噢,那我再找時間過來。”
霍清之說完就要走,床上生著病的人耳朵卻是靈敏,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來人是她,縮在被子裡的手伸出來,身上使不上太大力氣,卻還是執意伸手想要觸碰她。
見狀,霍清之輕輕握住那隻手,轉而看向陳秋。
“呃。”陳秋假意抬手看了下表,“我要回去上班就先走了。宋總就拜托你照看了。”
聽著外面大門關上的聲音,霍清之目光重新落到宋瑜然臉上,她挨著床沿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有些燙。
某人還是迷瞪瞪地看著她。
“睡吧。”霍清之輕聲說。
“你不要走。”
霍清之回了個“好”,比所有退燒藥還好用,很快宋瑜然心滿意足地睡去。
這段時間搞完購物節,又馬不停蹄開始籌備慶典晚會,宋瑜然整個人連軸轉,加上昨晚吹了些風,今天醒來人就病了。
一個上午昏昏沉沉的,沒睡好覺,直到霍清之出現,整個人完全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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